“我说你们是不是没有听见我说等一下?”
顾宴一把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姜凤安,另一只手将剑插在地上,抬起头,一脸霸气地望着沈维贤等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顾将军,这里可是皇宫!”
看到顾宴这样子,那些人有些惊慌失措道,但是又畏惧着他的气势不敢上前做什么躲在沈维贤的背后一脸害怕。
“沈维贤,我有不让你带走七王爷么?是你的人不守规矩先动手了,我只是还击了而已。”
他笑了起来带着一股渗人的味道,剑抽离了剑锋闪出一片寒光,剑穗上绑着的令牌一闪一闪的。
顾宴在皇宫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先皇之前的一块令牌。
就是他剑穗上所绑的这一块,哪怕是现在顾宴一剑杀死了沈维贤,那些人都不敢说什么、
先皇有令,拥有此块令牌的顾宴有先斩后奏之权力。
因此无人敢动弹,何况顾宴若是在京城收到什么危险,敕勒川的副将直接受命接替他位置,带着几十万的士兵南临京城。
顾家军不认天子不认天下,只认顾家。到时候边疆防线受不住,西楚直接攻入这个后果是姜凤煜承受不起。
“等着吧。”
沈维贤看着那名令牌,这是先皇的旨意。
涵风很快带着药回来,顾宴小心翼翼地将姜凤安衣服脱下,背上的血液有些凝固。
“姜凤安忍一忍!”
顾宴拿着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昏迷中的姜凤芝忍不住发出闷哼,绷带一圈一圈仔细地将姜凤安的伤口绑好。
“顾将军,这下老奴总可以带走七王爷了吧。”
沈维贤见着他绑上最后一圈绷带开口道。
顾宴这才将昏迷中的姜凤安交给他们,看着那些人带走姜凤安的身影越走越远后,他才撑着那柄剑勉强站起。
“将军,走吧。”
涵风想要搀扶着对方却被顾宴拒绝,他就看着顾宴大步往前走直到上了马车,他看到顾宴背后的时候。
他满是伤痕的背上,已经红得触目惊心,像是要滴血。有一些淤青甚至已经接近到了黑的程度。
背上的一些皮已经炸起,像是油炸过的鱼鳞。
“回府之后,马上去放信鸽找和硕亲王通知此事。”
顾宴皱着眉头对涵风说道,姜凤煜将姜凤安关到宗人府势必就不会简单地让他被放出来。
就凭着姜凤安现在一身伤,想到这里顾宴面色有些担忧起来。
“涵风,让影一派人去宗人府塞点银子让人好好照顾姜凤安。”
涵风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可是将军,和硕亲王府在淮南,亲王他们过来都要快两个月。”
是啊,淮南如此偏远,走马车就需要这么多时间。
两个月。
姜凤安等不了,顾宴也等不了。
宗人府会使出什么手段谁都不知道,姜凤安又身受重伤。
实在是太长了,而且皇上的现在是什么意思,没有人可以猜到。
“将军,若是出什么事情。我可以去劫持宗人府将七王爷带出来。”
“你想让他从高高在上的王爷变成一个通缉犯你就试试。”
顾宴一个眼刀摔了过去,望向涵风。这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了。
但是,如何名正言顺将人带出来?
马车内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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