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刘景升倒行逆施,欲公然谋害您,天下知晓者无不唾弃大骂,应天下万民之意,请主公起兵讨伐刘表!为您,为天下万民讨个公道!”
回到长沙,长史韩玄在大厅内义愤填膺的举着长沙军令虎符,只需张仲景点头,他就敢调令大军向江夏发兵,直指南阳!
整个大厅内现在无人提及长沙入侵扬州的事情,所有人只知道刘表要害张仲景,必须复仇!
一方面感叹事件的发展方向突然偏离,一方面张仲景对贾诩更加忌惮,这突然出现的舆论造势让一些明智人士深深感到无力和恐惧!这武陵乃是人家刘表的地盘,谁知关键时刻金旋的一纸令下居然改变了荆州的格局。
“此事需上奏朝廷听从发落,但大军集结刻不容缓,零陵,桂阳两郡集结了大军六万目前正在衡山调整,长史可拿虎符率我长沙军两万集结于巴丘,以待战局!”
该走的流程要走,张仲景也不想开战,到时生灵涂炭的乃是华夏子民,曹昂曾说过要尽可能的减少国民消耗,为下一步的开疆拓士做准备。
“喏……”
“报!主公!前豫州刺史孙坚,曹子脩侯爷以及长沙部曲已入长沙郡,一日后抵达长沙!”
就在张仲景还在苦恼要不要真的打起来,曹昂的到来让他激动的站起身来,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哪怕打起来张仲景也不怕了,有曹昂这家伙站在前面不管是否有战争都跟自己无关,大不了说自己被蒙蔽了……
想到这里张仲景的嘴角咧起一个弧度,对!就这么干!
“很好!明日诸位与我出城三十里迎接孙大人与曹侯爷!”
“喏……”
……
“高干,张郃,高览!”
“属下在!”
“主公令!尽起并州士兵入上谷郡!遇城屠城,遇村毁村!直逼渔阳!断了涿郡的退路!”
“喏!”
目送冀州使者离去,张郃皱了皱眉头,看来袁绍因为袁谭的被俘真的急眼了呀,并州虽有半数在冀州掌控内,但张郃的能力早已暗中将整个并州基本打服,尤其是高干来后,军队没有一天不在操练中度过,北方乌桓,羌族被打的看到并州大旗人家打都不打,直接调转方向。
北边的游牧民族基本都已称臣,现在的并州军实力在张郃看来,足以横扫中原!
“我那不听话的表哥还真是丢人呀!”
斜跨在高台之上,高干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但是看向幽州方向的目光却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抛开袁绍外甥这一层关系,高干的能力在袁绍眼中比自己的儿子要强上不少,不然也不会将并州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他来打理。
而高干也不负众望,到达并州后与张郃,高览迅速整顿了掌控之地,短短两年时间并州全境基本都在高大总管的鼻息下生存,无论对外对内,高干的手段总是让敌人闻风丧胆。
“大人,幽州虽地处偏远,但刘备此人既然有能力接替公孙瓒,想必也有些过人的手段,万万不可轻敌。”
关羽,张飞的声名鹊起确实让天下人惊叹,但是高览不这么认为,这里面若是没有战略失误,就是累死关羽,张飞也不可能从五万人中将袁谭擒获!但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一般情况解释就是,这两个家伙也不是泛泛之辈!
“无妨!舅父给咱们的任务是切断刘备与关羽张飞的联络,只需将那两个家伙困在上谷便可,若是他们铁心了突破,我并州军也不是吃素的!”
“幽州地广人稀,五万士卒恐怕已占了幽州军半数,大人可给主公一封书信,我并州军负责拦截关羽张飞,主公可遣将直逼易京,令其收尾不得联系,幽州一战可得也!”
“大善!”
……
“放你娘的屁!你再胡乱猜测,老子打死你个长舌妇!”
洛阳城内,郭汜从大司马府回来后浑身难受,早已心存怨恨的郭汜老婆再也忍不住,非说是李傕下了毒,想要毒死自己的男人。
被扇了一巴掌的郭汜老婆嚎啕大哭而去,她坚信自己不会猜错的,郭汜现在十天能有两天回家就算不错了,而且听杨彪夫人说过,李傕给郭汜特意留了一个小院,那小院中不仅有十数美人,就连李傕的小妾都在其中!
“这坑爹的货,过上了好日子就要抛弃老娘!老娘不服!”
在狂奔中,郭汜老婆心中早已有了想法,你不仁,别怪老娘不义!
翌日,郭汜带着几罐好酒又一次偷偷跑去了李傕家中,而在一旁观察的郭汜老婆嘴角斜出一个弧度。
“最近曹家已占了徐州,扬州坐拥四州之地,一统中原指日可待!”
密室内,李傕与郭汜拿着战报分析。
因为白玉京的介入,李傕和郭汜心中已经明白自己的幕后老板是曹家,两人不言而喻,曹家越强大,对自己越有好处他们是明白的。
“等曹家将袁氏干掉后,咱们也算功成身退了,到时老子就在西北安享晚年,美哉美哉呀!哈哈哈哈!”
李傕美美的抿了一口酒,白玉京对自己的许诺仿佛就在眼前,等曹家统一了中原,自己只需要将洛阳交付,相信曹家的信誉不会骗自己。
“哈哈哈!到时你我就在天水当个士皇帝!夜夜笙歌确实美哉!来来来,尝尝昨日刚从陈留运来的新酒!”
郭汜喜笑颜开的一巴掌拍开封泥,一股清香顿时飘香满屋,二人不由心下大喜。
“来人!将美姬带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喏……”
“呕……”
酒宴结束,郭汜破天荒的没在李傕家留宿而是回了家,但是一直呕吐不止,郭氏见状抿了抿嘴连忙屏退左右,亲自来伺候。
“你看你,每次从那里回来都是大吐特吐,这身子怎么能禁得起折腾,你可是我郭家的顶梁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呀……”
虽然惊讶郭氏今日居然好言好语的相劝,但郭汜依然没当回事,看到老婆的态度也是温言而劝。
“稚然与我情同手足,患难之交。绝不可能相害,你们女人总是疑神疑鬼……呕……”
“快喝些清水,怎么吐这么长时间?”
两个时辰后,郭汜依然在狂吐,但是胃里早已吐无可吐,一阵阵苦胆的滋味让他生不如死。
“没办法了!上金汁!”
郭氏咬了咬牙,捂着鼻子将一大瓢金汁灌进郭汜口中……
良久后郭汜满脸苍白,在郭氏的一再牢骚下,他隐约间想起喝酒时,李傕好像真的往酒里倒了些药,说是助兴的药物,现在看来,真的有可能是毒药。
“也不知那李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追随的。再说了,如今你们都已位极人臣,难不成还想做些什么?”
郭氏依然在抱怨着,但是眼神却偷偷观察着郭汜的表情。
郭汜难受的早已说不出话,但是郭氏的话却让他突然警醒。
自始至终白玉京都是与李傕接触,自己并未见过白玉京使者,一旦曹家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许诺的也是那李傕,自己岂不是要仰仗他才能生存?
还有,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这该死的东西忘了我俩的交情了?
“呕……”
另一边的李傕和郭汜一样承受着吐无可吐的状态,生无可恋的他同样被李氏灌了满满一大瓢金汁。
“你与郭汜同生共死多少年,怎的今日喝了他的酒居然会如此?”
同样的猜测,同样的意思在李氏口中说出,让李傕也心存怀疑。
“他说这酒是从陈留新来的酒,白玉京找了自己,是不是也找了他?曹家做了皇位后,这西域王到底给谁?”
一股冷汗从李傕脑门冒出,瞬间惊坐起来。
两个不同的声音,从大将军府和大司马府一起怒吼出来!
“草拟吗!李傕(郭汜)!你个狗曰的要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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