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看着小悠宁可爱的模样,特别是那傲娇的样子,姬松一下子没忍住就给笑了出来。
但是看着已经抿着嘴准备下雨的小悠宁,姬松赶紧收起笑容说道:“悠宁勿怪,哥哥只是想到你这名字的出处。
诗经《小雅鸿雁之什斯干》有云:‘君子悠宁’想来你父亲是希望你长大后能成为一个女中君子呢!
哥哥想到能认识悠宁这样的君子,心里高兴呢!”
姬松说的话,小悠宁听得不是太懂。
但却能听出这是在夸自己呢,于是立马由阴转晴,哼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
还好以前看过《诗经》,将这事给圆过去了。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自己最烦小孩子哭了,要是真的哭起来,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你读过《诗经》?”女儿听不懂这少年的话,谢廉怎么会听不懂,有些惊奇地说道。
“回长者话,读过一些。”姬松不敢说大话,自己虽然读过,但是并不熟悉,只是对一些名篇了解过,所以保守地答道。
就在谢廉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定眼看去,原来是大虎带着几位族中长者来了。
“小友稍待,老夫去去就来。”谢廉知道这恐怕是村中主事者来了,不敢怠慢,向姬松说了一句,就迎了上去。
小悠宁趴在父亲背上向姬松扮了个鬼脸,姬松看着好笑,就礼敬了回去,顿时惹的小丫头笑了起来。
“可是贵人当面?”姬老三看着迎上来的谢廉,停住脚步,拱手道。
“不敢受长者礼,吾乃江南人士,此去长安任职,途径贵地补充些吃食,不知可否方便?”谢廉说道。
姬老三听到谢廉的话,顿时舒了口气,大虎这娃也不说清楚,之前说是有个当官的找自己有事,自己还以为族中有人犯事儿了呢,原来是路过的。
这就好,这就好,不犯事儿就行。
“方便,方便,只是..............”姬老三有些迟疑道。
“长者可是有难处,要是让老者为难了,谢某这就离去。”谢廉叹了口气,说道。
“贵人勿急!勿急!吃食倒是有一些,但是就担心入不了您的眼。”姬老三连连摆手道。
“这有什么入不入眼的,谢某什么苦没吃过,老丈可不要小瞧人。”谢廉知道了原委,也不着急了,就打趣道。
“三叔祖,不必忧心,上午大山叔打了只獐子,到时候给客人割些就是了,我们这里好不容易来位客人,可不敢怠慢了。”这时姬松已经收起鱼竿,提着那条大鱼走了过来,对有些赦颜的三叔祖说道。
三叔祖是姬松爷爷那辈的,人称姬老三,至于大名叫什么,反倒没几个人知道了。
“原来是松哥儿啊!可那是大山给.........................”刚才姬老三注意力一直放在谢廉身上,这时才发现是姬松,但是那獐子是姬大山给姬松他爹的祭品,这才有些迟疑道。
“没事,娘那里我去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姬松打断三叔祖的话,果断说道。
“这是.............”谢廉在一旁看的有些糊涂,于是疑惑地看向姬老三。
“哎!瞧老朽这记性,我给您介绍一下。”姬老三走到两人中间,指着姬松说道。
“此子乃是我们姬氏的麒麟子,上任族长的嫡长子姬松,也是我们姬氏将来的族长,只是现在还没有成年,族中事务就暂时由我们几个老朽处理。”
三叔祖满脸兴奋地将姬松介绍给谢廉,就像是将自己家的绝世珍宝展现给外人看一般,那由衷的自豪是做不了假的。
姬松心中有些酸涩,族人们的厚爱,自己受之有愧啊!
自己这些年虽然时常救济族人们,但是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他们的处境,自己有很多能够致富的法子,但是他不敢啊!
骤然的财富不是什么好事,没有相匹配的地位和权势,过多的财富只会给大家带来灾祸。
但自己平时的一些作为,就能够使得族人们对自己视若珍宝,姬松心中不安。
“哦!”谢廉有些诧异地看着姬松,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大家对眼前这个稚龄少年如此厚爱。
特别是周围这些人深以为然的样子,更是让谢廉对姬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都是长辈和叔伯们的错爱,长者不必当真!”看到谢廉的目光,姬松有些羞涩的说道,好似一个被长辈夸的不好意思的少年。
谢廉心想,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样子,刚才这孩子的样子太沉稳了,根本不想个孩子。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就在姬松等人准备回村的时候,一个丫鬟突然跑了过来。
“成何体统!家里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谢廉看到自己夫人身边丫鬟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这丫鬟好似也知道自己行为不妥,但还是焦急地说道:“是,小公子,小公子刚才睡醒,一直说自己冷,并且浑身发热,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让奴婢前来告诉老爷。”
姬松只感觉一道风从自己的脸颊吹过,等回过神来,谢廉已经抱着她女儿跑出老远了。
姬松等人也急忙跟了上去,来到马车前,就看到谢廉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想必这就是谢廉的儿子吧!
旁边还站着一位不住哭泣的妇人,应该是谢廉的夫人!
“老丈!这附近可有郎中,这孩子应该是得了风寒,要是不及时治疗,我.......我.........”谢廉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这,最近有郎中的地方也要一天得路程啊,可这.........”三叔祖默然地说道。
“老爷!你可得想想法子,救救宽儿啊!
他还那么小,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宽儿,要是宽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谢夫人听到这话,顿时大哭起来。
“老丈,您帮忙想想办法,谢某将来必有重谢!”谢廉突然来到姬老三的跟前,郑重施礼道。
“使不得!使不得!赶紧起来,你这是折煞老夫啊!姬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瞧瞧!”
姬老三将谢廉扶起来,对着站在一旁的姬松说到道。
“这.........姬小哥儿会医术?”
谢廉有些吃惊道,关键是姬松太年幼了,这搁谁也不信啊!
姬松没有迟疑,他对谢廉的感官不错,是个敦厚君子,既然遇上了就没有不救的道理。
姬松先是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很烫,再翻了翻眼睛,最后摸着孩子的手腕,感受到急促的脉搏,对一旁的谢廉说道:“赶紧将孩子抱着先到我家,我去准备点东西,大虎叔你给带路,回去之后先用凉水侵湿抹布,放置到额头上,再用凉水擦洗掖处和手心脚心。”
姬松说完就将鱼塞到大虎叔手里,自己则朝着河边跑去。
“您就听松哥儿的吧!我们村这几年的病痛基本上都是松哥儿治疗的,风寒病也是治过的,只要松哥儿出手,您就放心吧!我们先回去,他这是去采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三叔族满是自豪地对谢廉说道。
“爹爹!你就让哥哥看看吧!”就在谢廉迟疑的时候,小悠宁在一旁拉着谢廉的衣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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