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那位兄弟真能将那神医小娘子偷出来么?这都过去一炷香了,上次也没这么慢啊。”
柳家院后的小巷子里,一名唇下长有黑痣,被一众混子称为痦子的混混正探头探脑,一个劲儿的想往柳家后院里瞧。
想当初宋以春这个穷县令不知好歹,非要与知府大人对着干。
而知府大人碍于官声,实在不好对他下手,所以便让他们邓家暗中行事,给这穷县令周围的人点儿颜色看看。
恰好他们三少爷觊觎柳家那柳玉奴已久,柳家又是那穷县令的忠实拥趸,正好拿来给知府大人立威。
若是那柳家识相些,在一开始便允了他们三少爷纳柳玉奴为妾的事儿,两家说不得还能因此交好。
偏偏这柳家不识时务,硬是让他们三少爷在此事上丢了颜面。
这下好了,他们三少爷一怒之下直接让人把那柳玉奴掳了去,叫她一双朱唇万人尝,直弄得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痦子这心里就不由得一美,实在是那美人滋味太过销魂,让他们这些有幸一试者都难以忘却。
他们就巴不得他们三少爷还能再找个像柳玉奴这样不听话,非得被他们好好整治一番的女人。
眼下这个神医小娘子虽没似柳玉奴般激烈反抗,但也算是他们三少爷掳来刺激宋以春那个穷县令的,到时候下场肯定也是越惨越好。
要不然他们怎么让那宋以春长记性呢?
“急什么?上次那柳玉奴乃是独居,等她睡实后便可直接搬动。那神医小娘子呢?人可是有夫君的。”
虎爷笑了笑,也似逗趣一般与痦子闲聊。
他就知道以他们那三少爷的性子,定是不会放过这神医小娘子的。
毕竟对方虽肤色稍暗,脸上略有细斑,平日里穿着举止也不够亮眼,可五官却是他见过的女子里最出挑的。
用他的话来说,即便是那几幅被画匠精心雕饰的画像,也不及他这两日瞧见的小娘子真容。
加之对方还有神医这个身份,即便是嫁过人的残花败柳,想必也没几个人会嫌弃。
只是痦子等人的想法怕是很难实现了。
毕竟那柳玉奴空有外貌却无他用,三少爷玩儿够了给他们糟蹋了也就糟蹋了,神医可不一样……
虎爷这般想着,看向柳家院墙的眼神也期待了几分。
因为这么个神医若送回邓家,不仅老爷与大少爷要嘉奖他,就是那知府老爷知道了也会高看他几分,夸他机警吧。
快了,以那位兄弟的功夫,想必很快就会把人带出来了。
哗啦!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直将那晕死过去的贼人泼得惊醒。
天旋地转间,他目光惊诧的看向周围,直到看清屋内坐着的几道人影,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又是来做什么的。
他奉命前来掳走一名叫柳曦的女子,却在即将得手时被其夫君抓住,反过来迷晕在了床前。
没错,就是如此……
然而他还没想出自己要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便被人死死地掐住了脖子,其力道之大,让他觉得自己下一秒便会窒息。
“蓉姐儿,蓉姐儿你先放开他!冷静,你要冷静啊!”
恍惚之中,他听见了一名老者的声音,对方似乎是在极力劝阻这个掐他脖子的人,还试图伸手拉开那双扼住他命运的手。
<div class="contentadv"> 他不知道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多久,直到一道清凌凌的女声传来:
“掐,使劲儿,你这样是掐不死人的我告诉你。反正你也不想知道你妹妹是怎么失踪的,失踪后又经历了什么,对吧~”
他:“?”
好在这道女声之后,那掐着他脖子的手瞬间便松开了,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才发现掐他的也是一名女子。
而且对方容貌清秀,似乎还与几月前他来这柳家掳走的另一个女子长相相似。
在某贼人躺在地上走马灯的同时,柳蓉正双目赤红的站起身来,一双方才差点儿掐死人的手正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时至今日,她等无数次后悔那天她为何没与玉奴同住,为何没有早一点去玉奴的房间看人。
如果她去了,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
同样的,她与哥哥也无数次回想,想知道玉奴究竟是怎么被掳走的,被掳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何在他们一家找到她时她已成了疯子?
后来她明明已经恢复了神智,他们兄妹三人明明还可以相依为命,为何又要留下绝笔决然自戕……
这些想法每一日都在折磨她与哥哥,直到今日……
“说说吧,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此?若是受人指使,这指使者又是谁?”
这边李次辅已回到桌前,与半夜被吵醒的凤曦与祁霄坐在了一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狗胆包天,妄图对公主与驸马下手。
若非此人的武艺在驸马面前不过尔尔,他都要怀疑他们的身份已然暴露,这贼人是有心人派来刺杀他们的了。
这边的贼人早已调整好了情绪,因着李次辅是阻止柳蓉掐死他的人,所以他对李次辅这个问话人的排斥也是最少的。
谁知面对问话,他却只是啊啊了两声,然后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咽喉。
“你是个哑巴?”
祁霄挑眉,直接便对一旁待命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于是那贼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暗卫掰开了嘴巴,并用手中火折子仔细照亮了咽喉,以查看他是否说谎。
“主子,他应是被人毒哑的,而且没个十年也有八年了。”
暗卫不懂别的医术,可对哑药藏毒什么的却十分了解。
因此他又在这贼人口中稍作查看,便很快在后槽牙处寻到了一只毒囊,然后将之成功摘下。
对此李次辅与柳蓉毫无反应,祁霄与凤曦却同时挑了挑眉。
凤曦挑眉是因为在小说里后槽牙藏毒的不是杀手就是死士,而眼前这位竟还是个哑巴……
且从对方摘下面巾后,那不到二十的年纪来看,他可能还不到十岁就成了一个哑巴。
也就是说他背后之人极可能从小就开始训练他了。
那问题来了……
抬眸看向那贼人,凤曦一本正经道:
“我知道我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可你作为一个训练了十年八年的杀手,你这么轻易就被我们给抓了,抓后还不咬毒囊以死明志,你礼貌么?”
贼人:“?”
你礼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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