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指了指临近的沙发,此间没有外人,不需要多礼。
“殿下!”
“嗯,论来这件事……有些小小的古怪,眼下还不能够十分确定。”
“但……我觉可能性颇大。”
“尤其,这两日无论是待在工部,还是京城行走,对于言白言大人的称赞不绝于耳!”
“陛下更是早早将言白言大人之事垂范各省各府县。”
“甚至于还有言语,言白言大人要不了多久要位列陕甘总督,节制数省,署理亏空之事。”
秦钟一礼。
坐于沙发上,略有整理思绪,说道此行目的。
“嗯?”
“言白?”
“小神医此言何意?”
“怎么和言白有关?”
“什么不确定?”
“什么大可能?”
小胖子聆听之,闻此,狐疑不已。
自己听得不是很懂。
小神医的话语中,提及言白,对于此人,自然知道,前几日还和小神医说道此人呢。
怎么小神医现在专门提到此人了?
陕甘总督?
自己也听到这个传闻,工部里也有说,毕竟言白处理亏空之事很快,很有成效。
这等人……不大用等什么?
“哈哈,殿下莫急,听我将这件事慢慢道来。”
“昨儿陛下垂恩,晋爵一等子。”
“昨晚上,应麾下营生掌事相请,便是酒肆吃酒,席间……四海钱庄的大掌事提到一件事情。”
“我听之……多有好奇。”
“那位大掌事所言,四海钱庄的借款利息因为不太高的缘故,多有人前来借款。”
“近一两个月,山西之地的商人前来借钱不少。”
“是以,大掌事便是好奇,殿下也知道,天下间的钱庄、票号……以山西为最!”
“那些山西人有本乡的钱庄不去拆借,偏偏前来四海钱庄还有其它的钱庄借钱。”
“明显事情有些奇怪,若是一两个人也就罢了,关键人还不少,似乎都相互介绍前来。”
“因四海钱庄利息低,人多一些。”
“后来,又有山西商人借钱,大掌事便是与之相聊,要知道具体为何?”
“不想……引出一些山西别的事情。”
“……”
“殿下安坐,听我慢慢道来。”
“……”
“大掌事从那位山西商人口中得知,山西之地的一些商人现在日子不太好过。”
“大商人也就罢了,小商人,就麻烦了。”
“更有山西之地的赋税重了数倍以上。”
“近几个月,山西各府县多有关卡收税,过桥要收税,过河要收税,街道上摆摊要收税,贩车走卒也在其中。”
“更有一些商人行商被查,抄没家产者不少。”
“……”
秦钟将昨晚上所得之事,有条不紊的道出,看向小胖子,说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话音未落,便是被小胖子打断。
“山西之地的赋税重了数倍以上?”
“各种收税?怎么会?”
“山西之地,并没有什么灾情,本王在京城,也没有听到山西有那样的事情。”
“……”
小胖子胖胖的面上,眉头一皱,小小的眼睛更是浮现惊异,小神医说笑的吧?
山西。
就在直隶以西,距离京城不算很远。
而且。
无缘无故,各府县的赋税不能够征收的,就算要征收,也要上禀督抚衙门。
此外。
还要将文书传入京城,备案六部。
自己这几个月一直待在京城,并未听到那件事。
小神医从四海钱庄的大掌事口中听到?
四海钱庄。
自然知道。
王府在里面还有份子的。
所言为假?
不至于。
山西商人在四海钱庄借钱?
自己也不太清楚。
山西,小神医之意,山西出了别的事情。
苛捐杂税?
商人艰难?
为何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大掌事从山西商人口中得知的消息,似是和巡抚衙门要将山西之地的亏空找补回来有关。”
“一二十年来,亏空的银子三百多万两。”
“如何亏空的,亏空到哪里了,殿下应该也知晓一点点,想要找补回来……当艰难。”
“不然,一十八省也不会至今没有太大的动静。”
“而山西之地是一个例外。”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亏空就回来了,言白言大人的名声也传遍一十八省,督抚衙门、府县衙门皆知其名。”
“先前和殿下提到这件事,殿下和我都有奇异言白是如何做到的。”
“毕竟,非常之事,肯定有非常之法。”
“那个山西商人所言……言白言大人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那些事,和山西之地的大商人有关。”
“具体细节,他不太清楚。”
“只知道山西之地的亏空找补回来之后,山西之地各府县的赋税就重了。”
“那个山西小商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以往一场生意缴纳百两银子的税,而今要缴纳数倍先前的银子。”
“不仅仅那些山西商人,山西之地的庶民百姓,各种税也多了起来了。”
“征税的名目不少,或是修桥,或是铺路,或是修筑河堤……,那位山西商人所知不太多,而且也不欲多言其它。”
“大掌事昨晚也就将那件事当做一件奇异之事说道。”
“我听之……,也是多思,这件事……殿下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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