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喝完,把玩手中的酒杯,田仲神色纠结,言语深深。
说着,又抬首看向面前的朋友。
鲸卿兄之意,自己明白,然……鲸卿兄也只是询问,最终的事情还要自己定下。
素素姑娘。
对其自然了解。
入京一个多月,和素素姑娘之间相知、了解也多了许多,脑海中浮现一些事,不由又是一叹。
素素姑娘性情还是好的。
秦淮之事,身世之故,无奈它何!
可!
纳妾之事,自己一个人怕是难以定下。
尤其还要考虑到祖母、父亲、内人她们,她们于自己也是极好的。
“哈哈。”
“树高兄现在无需想太多。”
“就你个人而言,对于素素姑娘如何?”
“若可为之,错过,多有可惜。”
“至于你祖母、父亲、内人她们,从家风礼仪来判断,我觉应该不太可能同意你纳李素素。”
“但现在真正做决定的是树高兄你。”
“我觉……素素姑娘于你有心,你若是也有心,则……成之为美事。”
“至于金陵之地,你祖母她们的事情,对比起来,较之纳李素素,武科举业更为重要。”
“如果树高兄你愿意,我愿助力之。”
“当然,你知我的性子,果然树高兄你不愿意,则……事情也没有什么。”
“……”
秦钟也举杯喝了两口。
田仲有那般迟疑,正常的。
这是一个负责任的表现,纳妾之后,李素素算是入了田家,将来的事情也要考虑一下。
然而。
那些事情太远了。
也许,也不太远。
终究,还要看田仲自己。
记得当初在金陵和老爹说道青莲的事情,老爹其实也有些不愿意,但……老爹没有拗过自己。
姐姐也是一样。
论起来,纳李素素不过小事,于男子而言,功业功名才是大事,此次入京,只要树高兄不负所望,可以在武科取得极好的名次。
纳妾……其实也没有什么。
李素素。
非先前的李素素。
唯一所缺,就是秦淮河的先前之事以及先前之名,是以,今日同田仲说道此事。
不强求。
有些事情心中有碍,若是不能自己渡过去,强行为之,以后也是麻烦事。
“鲸卿兄!”
“……”
田仲端起桌上的酒壶,起身为彼此斟倒酒水。
“……”
“素素姑娘是好的。”
“只是……我担心以后的事情。”
“金陵之地,素素姑娘的名气在外,家中祖母、内人怕是也有知晓。”
“果然将来一处,我怕……。”
“唉……。”
田仲举杯,直接一饮而尽。
“哈哈,树高兄,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刚才所言之意。”
“你觉……在你祖母眼中,是你重要,还是李素素重要?”
“只要你安好,只要你功成名就,其余事情……纵然有碍,也非大事。”
“也容易处理。”
“听你所言,似乎事情可成。”
“树高兄,若你愿意,你和素素姑娘的事情,我可相托恒王妃出面,为你们明证此事。”
“如此,有恒王妃的颜面,也可抬举一下李素素。”
“你刚才所言将来……,你家的事情我也知晓不少,此次入京,你兄长也有一同在此。”
“然,嫡庶之别,树高兄你在金陵谋功业多难,京城之内,有广阔天地。”
“说不定,你以后会长居京城。”
“明岁将你的内人接来,诚心正意说道李素素的事情,既然是你祖母看好的女子,想来不会有大碍。”
“……”
秦钟也是举杯,抿了两口。
田仲所迟疑难断的事情,似乎……是田仲自己陷进去了,从田仲言语之意来看,有心为之,又担心不少事情。
而那些事情皆不大,皆容易处理。
“……”
“这……。”
闻此。
田仲骤然敦厚的神容一怔,恒王妃?鲸卿兄要相托恒王妃抬举一下素素姑娘?
“其实,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很简单!”
“归根结底,还是在你身上,素素姑娘那里……并无大碍,你……你若也有心。”
“此事就可成了。”
秦钟摇摇头。
只要田仲愿意,其余之事都是外在,都不算什么,直白一些……田仲是在纳妾,许多事情不需要考虑很多。
只要两情相悦,只要彼此看对眼。
就可成了。
李素素那里……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
“鲸卿兄,你所言……其实我也明白。”
“只是,想着祖母和内人在金陵,我在京城……,唉,心中有愧,心中有愧!”
田仲将手中的酒水再次一饮而尽。
随即,再次满上。
“……”
“仁孝礼仪的确为上。”
“若如此,那……同李素素的事情可以推后。”
“待树高兄殿试有成,名列金榜,再传信金陵吧。”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秦钟不为再言。
田仲此人,自幼母亲不在了,多由祖母照料长大,如今刚离开金陵,还有关纳妾的事情。
一人定之,的确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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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衣工坊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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