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西区教堂,依旧巍峨静谧。
鉴于用的还是天使地牢里的翅膀模板,滑翔效果并不算好。
最终付前以略区别于自由落体的方式从天而降,潇洒落地。
然而即便是这种不低调的方式,依旧没有招来什么注视。
不奇怪,在自己手上遭受重创的高帽长者,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教团的圣者们,怕是有不少现在正在血族们设置的交叠之境里地毯式搜索。
而落地之后,付前也完全没有耽误时间,打个响指,鲜血征伐发动,再现身时,已经是处于一对依偎男女的视野里。
甚至两人依稀有点儿眼熟,昨天在这儿的也是他们。
不愧是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呐,不管是不是正常天黑,能见度一低准时出动。
赞叹之间,付前再次跳跃。
而跟昨天一样,直到他远去,情侣依旧没有意识到刚才看到了什么。
……
果然守备不是很森严。
值夜班的场所,当然是目前就职的艺术馆。
而跟猜测中相符,被彻底封闭,没有一丝灯光透出的建筑四周,仅有寥寥几个专职监视。
甚至看着连一名坐镇的圣者都没有。
最终导致的结果,二十秒钟后付前已经到达了一个熟悉角落。
不错,果然还在。
望着自己的墨宝,付前走上两步,以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的姿态站定。
……
时光凋亡中的庇护所,也是古老律法的造物。
两天下来,这张曾经被隐藏的画作,似乎有了越来越确切的解释。
而不管是获得天启的教团,还是自称神子的血族们,都一致认定它已经失去魔力。
作为律法方面的专家,这判断跟前面的说法结合,明显颇具权威性。
看上去一番寻觅之下,自己找到的终究只是一个存在过的痕迹。
甚至上次离开时,魔女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凋亡是既定的结局,只不过对这个过程变得更加自然,她深表欣慰。
所以并没有一个颠倒世界的噩梦,自己行走在时光凋亡之后的余烬里,注定无法再触及画里面那个世界。
目光落在血色印记上,付前伸出了当初留下它的右手,打了个响指。
清澈梦境瞬间笼罩四周。
现实或许残酷,但它对梦境主宰明显还不够了解。
说你是噩梦,那你就最好是。
……
梦境内外,同样静谧,唯有墙壁内的虫鼠窸窣行走。
条件所限,即便是艺术馆,到底卫生水准还是差了一些。
这次清澈梦境的范围,被付前控制得尤其局限,几乎仅覆盖这一个小小角落。
梦境的核心,毫无疑问是他自己。
而并不奇怪,梦境里的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
类似的手段,不管是教堂还是血族,怕是早都试过。
更不用说它的实体,本质上依旧在现实世界。
没有把一毫秒花在失望上,付前披风下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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