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宴回来向众人行过礼之后,便开口说道:“还请陛下、摄政王许臣说几句话。”
小皇帝答应后,冯宴开始了他的表演:“回陛下,今天这个事真是给臣打个措手不及!这边人证物证样样齐全,公主这边就靠一张嘴,实在是不公平。所以臣就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还别说真让臣找到几样。”
于是冯宴把嘴里所说的证据呈给小皇帝和摄政王看,同时还说:“这是臣找的证物,最上面的是那宫人的入宫档案,上面明确写着她虽然是照顾的公主,可是贴身照顾公主的却不是她,她的资格还进不了身。而且档案上写着她照顾公主的时间也就是公主还小的前几年,后面则是经常被借调去干别的活。所以她怎么能记得清公主身上的胎记?”冯宴说完后,那名宫人跪在地上,说自己在别人帮我换衣裳的时候看到的,是水滴形状,至于位置也记不大请了,只记得是手臂。
还没等那宫人说完,就被人给拖下去了。那个之前在我府里的下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自己被吓晕了过去,然后也被拖走了。
之后冯宴又继续说道:“陛下,下面那两本一个是宫中的脉案,另一个是军中军医的脉案。公主从十三岁开始就上战场杀敌,获大小军功无数,这身上的伤痕更是数不胜数,不过脉案上记录着大部分的伤,还请陛下请医女过来查验,证公主清白!”冯宴说完就跪在地方情愿。
吴骏顺势也跪在地上情愿。就连慎王也跪下说要看一看。我有些奇怪,他好像巴不得验伤呢,难不成有阴谋?
“陛下。”太后温柔地叫着陛下,“不如就照冯卿所说的做吧。否则这事儿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陛下听后和摄政王商量着,然后摄政王就命人传医女进来验伤。
虽然是用屏风挡着,可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又脱衣服又让人看的。但是为了证明的清白还是忍了。我脱下衣服后,医女根据脉案和病例找着我的伤痕的位置。我也跟着数了数,足足得有几十处,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真是没有好皮了。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看到脉案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知道终于结束了。我又重新穿上了衣服。
我从屏风出来时那女子也出来了,她和我是同时被人验伤的。看着她的表情好像势在必得一样。
医女跪在地上禀告刚才的结果,发现我和那女子身上都有一样的伤,形状大小几乎一致。这人真是厉害,不仅认识一样的,伤疤也是一样的,真是下了血本了!大家听后都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之前和冯宴一同进来的男子说话了。
“臣吴骥有办法。”那男子说着。
吴骥,不是我梦里姜宓要原谅的那个人吗?难道就是他?他会有什么办法?
“臣与殿下一同征战多年,情同...情同兄弟,所以有些事也只有我和她二人知晓。”吴骥说着,“当年臣奉命征讨北方的时候,误入敌人埋伏,两军混战之时,对方将臣的武器打掉,并险些让人用刀直击要害。是殿下...是殿下情急之下手握刀刃并把敌人推倒在地,臣才有机会活命。事后殿下没有将事情告诉别人,臣也是偶然之间看到的,那伤口一共两道一处与掌纹重叠另一处在掌根处。所以请陛下看看她们二人的手是否有伤痕。”
小皇帝和摄政王听后,命人将我和那女子的手摊开给大家看。果然,我有两道伤痕,而那女子却只有一处在掌根的伤痕。而且对比伤口,我的伤口旧些深些,她的伤口看着颜色发红而且还浅。这下总该还我清白了吧!
就在陛下和摄政王命人将那个冒充我的女子带走的时候,慎王又出幺蛾子了。他立马拉着自己的世子姜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自己被人蒙蔽,世子年幼无知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像熊家长维护自己熊孩子说的话呀:他还只是个孩子~~慎王说自己愿意代世子受过,世子这时也不像刚开始时的嚣张,哭得那是“感天动地”!世子姜安自己哭得不得劲,还想拽我裙角,祈求我原谅。幸好我反应快跑远了,要不还不缠着我不放呀!我心想了这个慎王和他儿子怎么这么儿戏呀?关键是他俩这么闹,大家都没办法似的,任由他俩哭。
“三弟,你闹够了没有!”一直没说话的泰王说话了。
你还别说,泰王这么一吼,慎王还真不哭了,只是他那个世子没眼力见儿,还准备哭,让他爸一巴掌扇后脑勺,他愣是把哭声憋回去了。
“今日你把大家弄来就是为了看这场闹剧?你儿子胡闹,你也任由他胡闹?拿宣城的性命胡闹?拿太后、陛下的声誉胡闹?”泰王指着慎王的鼻子就开始骂,“如今陛下还没治你的罪,你反倒是在这里大哭大闹,不成样子。燕国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大殿上又一次安静了,众人就听着泰王骂慎王。谁让泰王是这里辈分儿最大的!兴许是骂累了,泰王喘了口气,然后面对小皇帝和摄政王,说道:“今日慎王胡闹,也是臣这个皇室的宗伯的管教不严所致,还请陛下责罚!”说着就要跪下。台上的太后、小皇帝还有摄政王都要下来扶他,谁敢罚他呀?连忙说这都是慎王和世子的错,怨不得泰王。可泰王偏要把自己和慎王他们绑在一起。众人就僵在那里。我倒是从主角沦为看戏的了。看那意思是想不了了之。
“臣有话不知是否当讲?”吴骏开口了。众人寻着声音看向了吴骏。
陛下准许之后,吴骏继续说:“臣认为此事应该彻查!”吴骏语出惊人,把大家都给惊呆了。
“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呀你!”慎王指着吴骏说道。
我心想你也知道自己该死呀!
吴骏见众人不解便又开始说道:“彻查是救您呀!慎王殿下!”
大家一听更加不解了,吴骏解释道:“臣怀疑今日冒充公主之人可能与当初刺杀陛下还有袭击公主的人是一伙儿的!”
吴骏此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
“吴卿,此话怎么讲?”摄政王问道。
“回陛下、摄政王,那名冒充的人熟知当时那么多细节,这些事都是皇室的机密,一般人怎么会知晓?除非...”吴骏故意留白,让人接话。
“除非是有人告诉她,又或者她就在当场!”冯宴接过了话。
“正是。”吴骏说道。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我也突然说道:“哎呀!”众人又看向我。我连忙说道:“陛下,您当时说此事只有您和臣知晓遇刺之事,其实不对!”
众人不解,我解释道:“还有刺客呀!他们都是看道臣护驾的呀!”
众人光然大悟!
“如果照公主的想法,那此事就非同小可了!”冯宴说道,“就是,那女子那么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我说道,“不过这么处心积虑的...又是给弄伤制造伤痕,又是偷我的金册玉牒,还有伪证。想必是蓄谋已久!”
“那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呀?”冯宴问道。
“难不成...还想再杀陛下?”我说道。
“那他们是什么人呀?”冯宴问道。
我和冯宴你一言我一语非常默契,把今天的事都快圆成一个惊天大阴谋了!周围其他人也不拦着我俩。
“哎呀!”慎王突然打断了我和冯宴精彩的“胡说八道”,“我这真是洗不清了!宣城,我这个当叔叔的是糊涂办错事,你也不能这么害我吧!”慎王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东西,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样吗?即便今天你不受惩罚,我也得嘴上舒服了。我假装去搀扶他,并“关切”问道:“三叔,您没事吧?我这怎么是害您,我这是救您呢!”
“你这哪是救我呀?你这是报复你三叔呀!”慎王说道并甩开我的手。
“您想呀,她怎么不跑别人那里,偏偏跑到世子那里呀?还有怎么就能让您找到伪证,那些人都说的跟真的似的。说不定他们是一伙的。”我一边说一边再次搀扶他。
“还有呀,之前我被毒害的事儿。那厨房的人可是从宗侍局——你手下的人派出来的,这知道的是那些人处心积虑借您的手害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有心害死我呢!”我故意语气夸张的说。
“那怎么可能是故意害你?我是你三叔儿呀!”慎王尴尬的笑着说道。
“这都是小事。关键是那群人还想害陛下呢,你与他们又有联系,这不查清楚怎么好?”我说道。
不知道是演戏还是怎么的,慎王看着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忙跪下说自己与那些人无关。
最后泰王说道:“若是彻查,必定会闹出动静。若是不查,又的确是祸害。真是难办。”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摄政王说道,“宣城公主,今日委屈你了。你先回去休息,本王与陛下,泰王商议,必定给你个答复。”
我应该是没事儿了,估计此事也就大事化小了,怕我不依不饶想赶我走。好吧,今天我也玩儿累了。
“那臣就告退了。”我说着便向众人行礼,之后便后退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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