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虽然有心着急回去,但是奈何个个身心俱疲,所以走得不是很快。只见好多比我们晚出来的人都走到了我们前头,我也是毫不在意。
只是我实是想赶快回去所以便想着走之前的捷径。
但是吴忺觉得如今还不安全所以劝我走大道,虽然绕远儿但胜在安全。吴忺说完之后妙莹、昭雯她们也纷纷劝我,想着她们说得都有道理,那就...陪她们走呗~
不过就在我们回住所的途中,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对话声还有哭闹声。
这若是平常,我必定一探究竟。但如今......
想着今日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又是“祥瑞”又是“魔改剧”的,也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一时也并未理会,仍旧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往住所方向走。
就在我们即将离去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
我一时好奇于是停下脚步在四处寻找声音的来处,谁知一时间却没有传来动静。
“难不成是我幻?”我开始了自我怀疑。
但是吴忺和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自己也听到了。那又是怎么回事儿呀?
就在我疑虑之际,忽然从暗处窜出来一个黑影。着实吓了我和大家一跳。
看那人的身形倒像是个男人,我们顿时警觉起来。
那人见吓到了我们,连忙给我们道歉。
到还挺有礼貌的,想来应该不是个坏人。而且听他那声音倒是耳熟,于是我便让妙莹拿过来灯笼照向那人。
谁知照亮的那一刻,我和吴忺大惊,随后异口同声喊道:“驸马?”
不想来人是荣国公主的驸马邓宇,这让我们有些意外更有些疑惑。明明刚才喊我的是个女声,怎么出来的竟然个男人?
这时驸马见我们都镇定下来,于是开始了迟来的“自报家门”。
“好端端的,驸马为何在此?又为何事唤本宫?”我冲着驸马问道。
就在驸马打算跟我解释的时候,忽然暗处又跑出来一个人影。这回瞧着身形倒像是个女子。正当我打算让妙莹拿着灯笼照人的时候,只见那女子冲着我走近了几步。
就在我疑惑不解那人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只听那女人带着哭腔然后冲我喊道:“淑妃~”
我一听这叫法瞬间就知道来人是荣国公主。就当我疑惑公主和驸马为何会在此地之时,只见公主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抱住了我,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也让人大吃一惊。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我询问道。
谁知公主这时哭得越来越大声,也根本不理会我的问题。
于是情急之下,我下意识的看向吴忺,想让她帮帮我。
可是吴忺此时也束手无策,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着公主哭着伤心,于是吴忺便先命昭雯带着小魏卓和其他人先行回去,只让妙莹留下陪着我们。
待昭雯他们几个宫人走后,吴忺许是有什么顾虑,于是又亲自带着妙莹向远处走去。驸马见她俩也走远了,于是自己也识趣儿的走了。
如今当场便只剩下我和荣国公主。
见清完场了,于是我又准备再一次询问。见公主哭得伤心,我便语调轻柔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哭了?”
见公主还不理我,于是我又打趣道:“难不成是驸马欺负你了?那我替你教训他好不好?”
“淑妃~”公主啜泣着,“你说...《木兰调》是真的吗?还有平王说的那些关于我我父王母的事儿都是真的吗?”
“这...”我一时有些发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说,我母后的母国当真是父王亲自带兵去剿灭的吗?就连我母后的死因也并非是病故而是被...赐死?!他们到最后...当真成了一对怨偶?”
这...公主这一连串儿的问题让我有些懵。
这让我怎么说呀?
话说发生这些事儿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娃娃呢,我又怎么知道其中的真相呢?
可是见公主哭得伤心,我作为她的朋友也该好好安慰才是。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际,公主这时又自顾自说道:“我如今这般也并非因为听信了平王今日在宴会上的疯话。其实这些疑问早在我心里藏了不知多久。”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听过这些话,只是许娘娘还有我身边伺候的那些人都告诉我这都是假的,所以我也只当那些人说得是疯话。”
“后来父王也知道此事,他极为震怒,于是下令将东宫那些嚼舌根的宫人全部杖责然后赶出了东宫。自此之后我便甚少再听到有人说起这些事。”
“可是不知近期是怎么了,我又能听到有人议论这些事。无论是进宫还是参加各种席局,上至命妇下至宫人,我总是能无意间就听到他们说起从前的事儿,提起父王和母后之间的事儿。”
“他们说得就和平王今日在宴会上说得几乎是如出一辙。起初当我听到这些话时我是十分气愤的,只觉她们是在故意诋毁,甚是有时还会当面与她们对质。可是...这样的话挺多了,我自己也不免有些含糊。于是我便命人去四处调查一下。”
“那你可调查到什么了?”我问公主道。
公主无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调查出来。那些曾经议论的人自此闭口不谈此事,而那些有可能知道真相的宫人她们要么早早就离了宫不知去向,要么就是像那些人一样缄默无言。”
“后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于是就找到了父王身边伺候的景漓姑姑。”
“景漓姑姑?是你父王的贴身女官?”再得到公主肯定回答之后我又道,“我记得当年刚来魏国时你父王曾经派她来教我魏国礼仪!”
“就是她。”公主说道。
“其实我也有一事比较好奇,话说那景漓也是父王的贴身女官,怎的她却只做些外围的事,还不如魏大监身边的钱礼要近身些?”
话说这景漓自打教习我礼仪之后便甚少出现。我去乾安殿时也甚少见她伺候,顶多是在魏子煜和魏钦的言语中听过她。
“因为景漓姑姑最早是侍奉我母后的,她是我母后小卫国带来的!”公主懒懒说道,“自我母后离去,我父王便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做贴身女官。只是...也许是怕看见她便会想到母后,所以......”
“景漓姑姑是最清楚当年之事的人,而且私下待我也很好。所以我在四处调查无果时便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公主回忆道,“我以为她要么是像其他人那样什么都不说,又或是拿出她那套老掉牙的说辞再一次坚定地打消我的顾虑。可是...她这次的回答却和以往不同,是那么的闪烁其词,就好像在隐瞒些什么似的。尤其是当我问起父王是否亲自带兵去攻打小卫国的时候,她表情瞬间就不自然了,而且之后也语无伦次的,还不经意又透露出些细节。见我疑心渐起她又突然戛然而止什么都不说了。”
“瞧着她那样,我顿时就慌了!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却忽然改口了!淑妃,你知道吗?我从小是听着我父王母后的故事长大的,我听着他们在故事里那般恩爱,我着实羡慕不已。所以我从小便立誓将来定要寻得一良人与我相伴到老,就像他们一样。”公主略有些激动道,“可是如今我却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并非如此,我的父母并非那般恩爱,甚至有可能还是一对怨侣。你让我怎么能接受!我根本没法接受!我不相信我父王会那样对待我母后!”
“可是如今...平王借着《木兰调》又一次当着我的面提及,而且之后说的那些话还那般真切!”公主有些沮丧,“这也罢了,只是...只是我瞧着父王在面对平王时的那副样子......说真的我有些失望。从前他在面对那些乱嚼舌根的宫人可不是这样子的,怎的如今平王当着他的面说那些话他反而什么话也不说,还那么一副心虚的模样,就好像...好像是在默认一样!”
公主说着说着便慢慢离开了我,然后走到一旁默默地哭了起来。
也难怪荣国公主这般伤心了,三观差点儿塌了能不伤心?
真相往往都是那么残酷,也是可怜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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