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或许心里压力太大了吧~(1 / 1)

乔贵妃旧事重提,这番挑衅倒是让于贵嫔面儿上有些挂不住。只见她紧闭着嘴巴、紧握着拳头,像是在忍耐什么。余光瞥见于贵嫔眼角略带着恨意地斜视乔贵妃,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还有宜川!”这时乔贵妃又转头看向刘贤妃戏谑道,“自打贵妃母家侄子没看上而婉拒了你家,自此这宜川……便是连魏国所有男子都看不上了吧!竟是直到现在也还未曾婚嫁,就连定亲都没有!也是你平日太纵得她,任由她胡闹。”

此时乔贵妃似意犹未尽于是又道:“之前在赏花宴上我便说大长公主命不久矣,恐怕不知何时便要去了。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好心提醒你,可你偏是不听,不仅不听还联合人一起对我揶揄。如今倒好,大长公主薨逝的消息一传来,倒是只能提心吊胆了!”

“你!”这时刘贤妃有些气急败坏,她手指着乔贵妃,“你也别太得意!如今临安和立陶还小倒是还好,可贵妃你的文阳和兰真可也到了适龄!还让我小心些,贵妃也该小心些!”

“在这些公主里就属宜川最年长又最不省心,她不比谁危险?”乔贵妃随后看着刘贤妃笑道,“再说了,那可是秦王,虽说或许不好相处些,可这样的身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知宜川长久以来这般任性给皇室带来多少非议?就非得认定那一人不可?倒是连累了自己的名声,你自己不注重名誉也就罢了,可公主出身皇家,你可曾想过皇室会因此让人耻笑?只怕贵妃母家也受牵累,人家许彬直至现在也未曾婚配!”

只见乔贵妃说完这话之后,刘贤妃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可因其中还捎带上了惠贵妃,以至惠贵妃一时脸上也不好看、尴尬得很。

“到底是我母家侄子没有福气迎娶,皆因命数不济,这才没成就一番姻缘,并非是因为其他。”惠贵妃尴尬得挤出一个笑容。

“你听见没?!那是命数不济、八字不合!什么叫看不上?!好歹也是公主,任谁还能看不上?!”刘贤妃冲着乔贵妃喊道。

只见乔贵妃冷笑一声随后淡定说道:“八字不合?那宜川拖了这么久和谁都没成也是因为八字不合?她的八字是有多硬和谁都合不了?这要是再和秦王八字不合,只怕下半辈子真的是要脱尘入道了!真是没想到,贤妃你世俗人一个倒是养出个神仙出来!”

“现在还觉得赏花宴上说得都是对的吗?什么身为‘女子并非只有嫁人一条出路’,若真惹到西秦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了,她是能像淑妹妹年轻时候披甲上阵,还是指望她像文臣那般能言善辩靠张巧嘴说动人家,又或是求神问道求来个好结果?”

乔贵妃不光说着,手上还特意做出个“合十”的动作,倒是讽刺得很。

乔贵妃看似是对刘贤妃说得,可其实也是在暗讽我。记得当初赏花宴上,乔贵妃和刘贤妃又不对付起来,刘贤妃刚借着乔贵妃出身和五皇子嘲讽完乔贵妃,乔贵妃转而就“礼尚往来”拿宜川公主说事儿。借着看未来的准儿媳妇之时一个劲儿的夸赞其德行符合当下标准,随后话锋一转便开始明里暗里讥讽宜川公主这个其中的“异类”。

在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能够成年然后出嫁似乎是这世道女子唯一的出路。宜川公主如此与众不同自然会引来非议,任出身如何、家世如何,只怕都不能抵消不了。许未婚嫁,又加之有许彬许远达这一档子事儿,宜川公主和刘贤妃他们可见平日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眼瞧着刘贤妃被指着‘教女无方’的“罪名”说得哑口无言,宜川公主更是连涨得通红不敢言语。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我知道并见识过女子可以有很多条出路,结婚生子并非是全部,不该为此要求所有人都一样。幸好我出身燕国,也正好可以拿自己和燕国见识到的事例说事,总归暂时的帮着宜川公主挽回了一些颜面。只不过,仅我一人的力量还是太小,周围所有人哪怕是刘贤妃都潜意识认可乔贵妃所言,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好在乔贵妃又把精力投到我身上了没再继续攻击宜川公主她们,不过好景不长……

话扯远了,如今乔贵妃又借此暗讽我。

不得不说,我是当真佩服她的勇气和毅力。明明已经受了提点竟还敢招惹我,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是要找机会给自己出口恶气。

我有时在想,为何现在的乔贵妃与从前的竟觉判若两人?是她本性如此还是另有缘由?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眼瞧着乔贵妃已经到了“癫狂”见谁就向谁输出的状态,惠贵妃果断出言劝阻。

“如今说这些也只不过是随意猜测罢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等西秦使臣来了再说。我虽没有女儿,但我自小看着宫里的这些女儿们长大,私心就把她们全当做了自己女儿看待。所以我也是十分体谅两位妹妹的心情。只是事情尚未到这一步,大家都是姐妹,没必要为了还不确定的事儿争辩不休。想来陛下慈父情怀,定是会慎重行事的,还望妹妹们稍安勿躁。”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各位妹妹也都回去歇着吧。”

说罢,惠贵妃起身便离开。见她离开,我等也不再停留、妃嫔们陆陆续续的也都离开了景阳宫。

等走出去没多久,身旁的赫连悠便凑到我和吴忺身边议论着:“你们最后瞧见了吗?惠贵妃脸色都不好看了。这乔贵妃也是,一大早上的闹什么不痛快?”

“她无非是想替自己把面子再找回来罢了。姐姐忘了赏花宴上的情形了?”吴忺问赫连悠道。

一想到赏花宴赫连悠不禁打了个颤:“还提呢?不过当初赏花宴上她也是反常得很,也没人招惹她就突然和谁都不对付起来。如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见谁都看不顺眼不说还总是口出狂言、恶语中伤,也不知她是吃错什么药了!”

听罢,我和吴忺纷纷一笑。

“唉,或许是她心里压力太大吧~”我飘飘然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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