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原是还想着要给你们二人留些颜面的,尤其是你定王!可如今竟知你们二人勾结我大魏中人……那就怨不得朕了!”说着魏子煜又看向西秦宠臣,“朕知道许多事情皆是因你而起,若你为大魏效力朕兴许还会喜欢你些,可既是为他人出谋划策,朕实在不喜欢你这样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奸诈小人!”
“魏王,在下再不堪,好歹也是从秦国而来,代表的是秦国。你若伤我岂非是要与秦国交恶不成?”宠臣怒道。
“谁说要伤你了?明明是朕与你一见如故,所以便将你留在秦国作客。若是秦王离不开你大不了再派人请你回去便是!”说着魏子煜收起笑容,“再说了,即便秦王再怎么恩宠,就凭使臣之躯还不足以代表整个秦国。使臣之言论朕实在是不敢苟同!”
萧越见状便号令兵士将其带走,而他也在请示魏子煜之后也跟着去了。
未免宠臣聒噪,他临被带出去之前嘴里还被塞了什么。倒是这时定王出乎意料的不喊不叫,哪怕是几句辩解、求情的话也没有,属实让我有些意外。
见殿内稍微消停一会儿,魏子煜正准备关心我的时候,便听到萧涛开始发狂的笑着。
直至魏子煜搭理他,萧涛这才停止大笑:“早该料到的,臣便知陛下早有准备!”
不知萧涛这个时候说这话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早就料到如何还要一条道走到黑?
其实从一开始我便有些疑惑,不知魏子煜是否会将自己陷入绝境之中。事实是他果然也没让我失望。只是,他既然都清楚萧涛背叛他的事,那定王和那西秦宠臣……会不会多少知道些内情?
“不知陛下除了臣的事儿,是否还知道会有今日定王和那西秦使臣的这一出?”不等魏子煜作答,萧涛意有所指看向我,“倒是可怜了淑妃殿下也跟着担心受怕了。”
“朕知你有异心却不知你会与那些人合谋,更想不到你们竟选在今日。萧涛,朕曾那般看重你。如今,竟不知作为你曾经的君上是喜是忧?做出这等祸事回报朕!”
“陛下在臣面前便不要再装下去了!陛下如何不知道臣等要选在今日?否则又如何答应臣等今年要来行宫过生辰?”萧涛接着狂笑起来,“既如此,那臣等便在此良辰再送陛下一份大礼吧!”
说着,不知是不是巧合,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
见状,魏钦和萧越又做保护状挡在魏子煜身前。
“儿臣前来救驾!”
一道男声斩钉截铁。
就当众兵士自觉让开一缺口之时,我和魏子煜等人这才发现原来刚才喊着“救驾”的人竟是……
“宸王?!”魏子煜语气中透露着震惊!
不知怎的,好像大家都对宸王的到来有些过分震惊!
尤其是萧涛,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微张着的嘴证明了他现在是有多么始料未及。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某不是刚才萧涛想要让魏子煜传位的人竟是宸王?
宸王见到这架势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愣愣的看着周围,见到周围人的惊诧他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宸王……这个时候不是该回城了吗,如何还在这里?”魏子煜语调阴沉起来。
“儿臣……儿臣的确这个时候该是和王妃离宫,只是……临走之前忽察觉异象,这才……”
不等大家喘口气,这时萧涛又开始发狂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底还是宸王有孝心,不顾危险竟亲自前来救驾!这样好的孩子,陛下,可不能辜负呀!哈哈哈哈哈……”
“把他给我带下去严加审问,务必要他交代出同党!”
魏子煜厉声喝道,其余人听命。
或许是知道萧涛不是什么普通人,知道他身手不凡,萧启亲自动身准备押送。
可就当渐渐恢复平静之时,也不只是怎的突起一阵骚动。
待我再向前看之时只见萧涛不知何时突出重围,携匕首向我和魏子煜冲过来!
这其中倒是有诸多人前来阻挡,不想萧涛竟有破竹之势,几经闪躲竟也绕开了那些人。
眼看着“防线”所剩无几,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竟不知何故下意识得绕过魏子煜用身躯挡在魏子煜身前。
或许这个时候我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魏子煜不能死!
若他活着一切还有转机,可若他死了怕是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是我刚挡在魏子煜身前没多久,魏子煜扶着我的腰一个转身又将我护在身后。眼瞧着魏钦也被萧涛撞到在地,眼瞧那匕首离魏子煜的脖子还有……!
“撕拉~~~”
只听我的衣袖被萧涛所持的匕首划破了长长一个大口子!
幸得我反应快,察觉魏子煜有意护我便使了个巧劲儿,我并未全然转到他身后。就在僵持不下之际,我眼疾手快的将整个手臂挡在魏子煜身前,尽可能的护住魏子煜的背后心脏之处。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萧涛更是如此。他一下子慌了神,只是当时他也已经顾不了许多,原本是要刺向的匕首在他手里突然换了个位置改为划砍。
不出意料的话萧涛终是没能成功,当他缓过神想要再行刺之时却被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兵士、暗技制服,未免他再动更是用身躯将萧涛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了,明明是那么一长道的伤口,我竟一时都没感觉到疼。
最后还是魏子煜提醒我我这才主意,此时的我还惊魂未定,魏子煜问我什么我都懵懵懂懂的。
萧涛此时还在叫嚣着,但我似乎也愈发听不太清楚。
未免他惹怒魏子煜,萧启命人将萧涛的嘴巴封上让他一时发不出声音,可即便如此还是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挣扎的动静。
“阿宓,你还好吗?”魏子煜紧皱着眉头。
我此时说不出话,只是摇了摇头。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出小臂有些疼。
“魏钦,快宣太医!”
“是!”
就当我抬起手臂探着头打算看看伤口之时,手腕也只是那么轻微往里转动了半圈,忽听到“哐啷”一声。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能感觉得到手腕忽然轻松了许多。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我手腕儿上的镯子已经静静的躺在地上。此时的它四分五裂的就像是我的心,我不哭不闹、不顾魏子煜的呼喊就那么平静的蹲在地上看着镯子。
“不应该呀,怎么就突然碎了?”我自顾自的问道。
最后还是从小臂上留下来的血滴在碎镯子上,我才忽然意识到什么。我不顾疼痛开始用左手在受伤的手臂袖子里寻摸着什么。
掏了半天终于是掏出了已经被匕首划成碎片的绦带,上面还又重新沾了血。
这时我才想起原来刚才趁着萧涛和魏子煜打嘴仗的时候,我趁人不注意将绦带随意攒得塞进了右手的衣袖里,刚刚挡匕首的手正好也是右手……我……
我不知是伤心还是因为小臂的疼痛,脑门子全是汗。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最后是心,像是被两股绳子缠绕,最后绳子收紧一阵一阵绞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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