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宋军中流传着韩桢的传闻。
哪还有甚么百姓了,经过这些年的折腾,河北人口凋零,前两年又被张迪、高托山这么一闹,村中百姓十不存一。
太他娘的惨了!
一名亲卫答道:“回禀县长,已临近申时。”
韩桢抬眼看着阴沉天空,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见他久久不说话,韩桢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我的耐心有限,这粮草是你自己送出来,还是我亲自入城去取?”
“末将领命!”
距离三女寨,足有二三百里之遥。
程玉喜在一帮胥吏的拥簇下出了城,笑容满脸的邀请道:“下官略备薄酒,还望韩县长赏脸。”
韩桢果断拒绝,旋即看向程玉喜身后的胥吏们,说道:“你等好好干,莫要让我失望!”
朝中君臣担心辽人会沿黄河逆流而上,一路打到开封府,于是宰相文彦博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韩桢沉声道:“沿途可寻县寨索要粮草!”
宋神宗即位后,显然不服气,在王安石的怂恿下,继续开始回河工程。
正当他犹豫之际,忽地发现周围胥吏们,一个个凶光毕露,蠢蠢欲动。
结果嘛,工程修到一半,黄河直接夺道淮河入海,致使两淮之地三十万顷农田被淹没。
十万人,一日时间不到便攻破燕京,简直离谱。
“战事紧急,酒留待下次再喝。”
韩桢又问:“前往永清的金兵几何,统帅是谁?”
韩桢也不废话,吩咐道:“我此去北上抗金,如今人疲马乏,需粮草充饥。”
六十余万百姓丧生。
随着这项疯狂的工程上马,河北之地的百姓,迎来了噩梦。
斥候答道:“聂都统于昨日已到河间府束城。”
程玉喜一份吩咐后,撩起宽大的袖袍,擦了擦额头冷汗。
无数农田村庄、以及军寨要地被淹没,几乎半个河北被水冲成白地。
若非方才反应快,只怕已经遭了毒手。
“传!”
三十万顷啊,几乎相当于当时整个赵宋耕地面积的五分之一。
哲宗上位后,比两位老前辈还要勇猛,妄图将黄河改回故道,也就是之前河床已经非常高的那条河道。
“燕云急报!”
金军于十五日发兵攻打燕京,两日前被攻破。
因为六塔河的水流量,还不到黄河的五分之一,根本不足以容纳整条黄河!
且本就是仓促出兵,粮草紧缺,攻城器械也无多少。
得知有上万骑兵兵临城下,盐山知县程玉喜都快吓尿了。
但没说要供应粮草啊。
韩桢当即下令士兵们原地休整,喂食战马。
虽然去岁年初时,韩桢也干过孤军深入,直逼东京城的举动,但与现在完全不同。
刘锜高声应道。
韩桢架马上前,高声道:“我乃青州韩桢!”
这一发现,让他整个人瞬间惊起一层白毛汗,赶忙高声道:“不劳韩县长,本官这就开城门。”
金兀术悍勇,永清挡不了多久。
截断黄河改道,让黄河汇入一条叫六塔河的小河,分担黄河的流量,这样一来既能保住塘泺防线,也避免黄河流入辽国。
“这……”
到了仁宗年间,黄河突然改道,欲往辽国境内。
等到战事结束后,剩余的百姓全跑山东去了。
咕隆!
怕的不单单是韩桢,还有治下的胥吏!
那些赵宋官员若不想体面,韩桢会帮他们体面!
而那些胥吏们则双眼放光,如见明主。
一旁的程玉喜心中又惊又惧,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反而还得强行堆笑。
至于百姓……
六塔河不足以容纳黄河,致使黄河年年泛滥,崩溃决堤,引发洪灾。
闻言,那些个胥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这场春雨并未持续太久,午夜时便停下了。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宋军败的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议。
“快快快,打开城门与粮仓,将粮草送外城门。”
此话一出,守城的士兵一个个惊惧交加,握着兵器的手都在瑟瑟发抖。
这个想法,已经不单单是大胆了,而是疯狂。
老九当即劝道:“这……县长,舍弃辎重部队,战马无粮草供给,怕是无法久战!”
结果,引发了百年难遇的洪涝灾害,河北百姓再一次遭殃,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不多时,城门从内打开,一车车粮草饲料与食盐,被民夫运出城。
不多时,将二万余匹战马喂饱后,韩桢率领骑兵营将士,携带三日干粮,直奔三女寨而去。
这官儿是没法儿当了,还是走为上策。
此时此刻,程玉喜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把这位爷送走,自己就赶紧跑路。
否则,迟早要死在这帮胥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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