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躬身下拜,行了一礼。
为首的侍卫拱了拱手,而后大手一挥。
晚上,在喝下侍女端来的药后,赵桓便沉沉的睡去了。
……
这一觉,睡的无比舒爽。
在赵桓忐忑的目光中,宋徽宗缓缓起身,扶住赵桓的肩膀,双臂猛地发力。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耿南仲心动了。
而后,将他死死按住。
“你与耿南仲乃是同乡,去劝劝他。”
“太子殿下,得罪了!”
等到醒来时,已是日山三杆。
五月的天儿,虽已转热,可到底比不上夏天,井水又很冰凉。
闻言,吴敏也只得应道:“臣领命!”
遭了!
只是他这小胳膊小腿,哪能和这群武夫比。
赵桓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伸了个懒腰。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赵桓觉得浑身难受,冷热交加。
宋徽宗说着,朝他招招手,附耳小声交代了几句。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自己暗中掌控朝廷。
就算他登基上位,朝堂之上也全是宋徽宗的人,他就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
古人看重五常五德,即: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只待太子一来,立刻让人给他披上龙袍,摁在龙椅上。
他心中已将李纲当成了仇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就这么定了!”
赵桓略微犹豫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迈步走上高殿。
李彦小小的拍了个马屁:“陛下真是慧眼如炬,吴知事与耿詹事乃是同乡。”
宋徽宗朝他招招手:“太子且上前来。”
为了装的像一些,他命太监打来井水,往自己身上浇。
吴敏正色道:“殿下本为储君,迟早都要荣登大宝,君临天下,何来陷害一说?”
李纲等人也发现了端倪,一个个惊疑不定。
宋徽宗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吴爱卿也看到了,非是朕贪念权位,而是太子不愿继位。”
吴敏苦笑一声,帮着赵桓解释道:“太子仁孝,实乃陛下之福,大宋之福。”
畏畏缩缩,难成大器。
“哼!”
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道:“你待如何?”
……
“儿臣见过陛下!”
赵桓措不及防之下,竟被一下摁坐在龙椅之上。
“……”
李纲等人齐齐出声。
“朕欲禅位于太子,自今日始,你便是一国之君,天下共主!”
“父皇龙精虎猛,正值壮年,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文韬武略堪比汉祖唐宗,儿臣资质愚钝,岂能担此大任!”
此人教书可以,但论到治国献策,根本不够格。
眼瞅着要往延福宫大殿而去,赵桓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甚么,自家老子这是要来硬的了。
于是,宋徽宗领着一帮重臣,浩浩荡荡的来到东宫。
既然这逆子不孝,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我与李纲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害我?”
宋徽宗心中冷笑一声。
赵桓一拍大腿,双眼放光。
忽地,他整个人徒然一愣。
赵桓心里咯噔一下,自家老子竟玩阴的。
耿南仲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禀陛下,昨夜已寻御医诊断,开了几副药。”
这一次,他准备来硬的,连龙袍都准备好了。
命人将他引到书房,耿南仲立刻问道:“禅位之事,可是元中一手策划?”
一进寝殿,宋徽宗不由一愣。
李纲微微叹了口气,真挚道:“如今国朝动荡,太子当爱惜身子才是。”
哪怕这个太子想当皇帝想疯了,也得强忍着,再三推辞。
宋徽宗吩咐一声:“让吴敏来见朕。”
只见床榻之上的赵桓面色苍白,神情虚弱,那股子萎靡之态,是装不出来的。
宋徽宗说道:“听说吴敏与太子詹事关系亲厚?”
赵桓当即就哭了,痛哭流涕道:“父皇健在,儿臣岂敢觊觎大宝,还望父皇收回成命!”
为了不当这个皇帝,赵桓也是拼了,不善言辞的他,一股脑拍了一溜儿的马屁。
尤其是李纲、吴敏等人,看着痛哭流涕,神情真挚的赵桓,不由面露欣慰之色。
……
此刻,他端坐于书桌后方,正听着太监李彦的汇报。
赵桓惊呼道:“你们是何人?想谋反不成?”
一场闹剧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在宋徽宗愤而离去后结束。
“臣等同去。”
他赶忙坐起身,低头看去,赫然发现自己竟身着一席龙袍!
赵桓被吓了一个激灵,赶忙就要扯掉身上的龙袍。
哪成想,寝殿大门被推开,一群御前侍卫闯了进来。
李纲、孙傅等重臣纷纷上前,挨个慰问。
下一刻,只见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彷佛那龙椅烫屁股一般。
宋徽宗没回大殿,而是径直去了御书房。
太子殿下果然宽厚仁孝,有明君之风范啊!
赵桓心中悲愤至极,恨不得提刀砍了李纲。
他老子跑到南方继续逍遥,暗中遥控朝廷,他则被推上风口浪尖,背锅顶罪……
“着哇!”
“卧病在床?”
待浑身湿透后,就这么穿着湿衣服。
耿南仲面色一滞。
与此同时,殿下早已准备多时的群臣们,纷纷大礼叩拜,口中高呼:“拜见陛下!”
完了!
赵桓挣扎的动作一滞,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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