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夫君教你一招。”
韩桢说着,双手扶着傅清漪的脑袋,缓缓压下去。
……
……
翌日。
赵霆忙里抽闲,作为内阁代表接见了秦桧。
一番商谈后,最后将和谈地点选在了扬州,时间为七月二十。
双方都存了小心思,秦桧只想尽快敲定和谈,好回去升官。
赵霆则想着赶在韩桢登基大典举办之前,把事办妥,为登基大典再添一抹亮色。
……
“五姐儿!”
公主府里,赵富金提着裙摆下沿,如乳燕归巢般,一路小跑着扑进赵福金的怀中。
“富金!”
揽住妹妹,赵福金眼中升腾起一股水雾。
自打娘亲过世后,妹妹便是她最亲厚,最体己的人儿。
以往赵富金在宫中时,她还能时常回宫,向妹妹倾述心中苦闷。
可自从妹妹嫁去山东后,她便整日闷在公主府。
尤其是这段时日接二连三的事儿,压的赵福金喘不过来气,此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姐姐莫哭。”
赵富金连忙掏出手帕,一边帮她擦拭眼泪,一边温声安慰。
强止住泪珠,赵福金挤出一抹笑:“姐姐非是伤心难过,只是见到富金,心中欢喜的紧。”
“我也是。”
赵富金微微仰起头,开心的笑道。
两姐妹容貌有三分相似,此刻抱在一起,可以明显发现差别。
细看之下,赵福金的五官更加精致,左眼下沿一点泪痣,非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更添一抹风情。
同时,身姿也略高一些,更显丰腴,相比起赵富金而言,多了一丝少妇的韵味。
而赵富金则更加活泼灵动,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毕竟,今年她也才刚刚十七岁,正值碧玉年华。
将赵富金迎进闺房中,两姐妹说起了体己话儿。
赵富金捧着茶盏,问道:“听说五姐儿与驸马和离了?”
“嗯。”
赵福金点点头,苦涩道:“我与他本就无甚感情,整日寻花问柳,骗我的嫁妆。前阵子妹夫围城之时,他喝得醉醺醺……”
当听到蔡鞗骂五姐儿时,赵富金再也忍不住,气呼呼地说道:“他竟敢骂五姐儿贱婢,我这就去找夫君,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赵福金赶忙拉住她,劝道:“算了,如今已经和离,往后再无瓜葛。”
赵富金一脸不忿:“五姐儿你就是太心善,他才敢得寸进尺。”
赵福金转移话题道:“别总说我了,伱在山东过的可好?”
闻言,赵富金面露意外道:“五姐儿,我给你写的信没收到么?”
赵福金轻笑道:“自是收到了,只是时常担心你是在安慰我,独自受委屈呢。”
“没有哩。”
赵富金摇摇头,抿嘴笑道:“夫君待我可好了,一直宠着我。每日与悠悠她们逛瓦市子,踏青郊游。对了五姐儿,我还学会了做糕点,回头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起韩桢,赵富金的眼中洋溢着幸福与欢喜。
这种发自内心的欢喜,是作不得假的。
赵福金心头不由松了口气,同时还涌起一股羡慕。
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在山东的生活和见闻:“五姐儿你知道么,大海真的好大,一望无际,海错也格外鲜美,与寻常河中的鱼虾大不相同。夫君答应我,下次还会带我去海边呢,到时候五姐儿也一起去。”
“我去算甚么事儿。”
赵福金不由摇头失笑。
赵富金撒娇道:“去嘛,我若没记错,五姐儿还没出过京城呢。”
“好好好,我去还不成么。”
赵福金拗不过她,只得苦笑着点头答应。
赵富金一本正经地劝道:“夫君说,青春易逝,莫要辜负了韶华,等到老了,就追悔莫及了。”
青春易逝,莫要辜负了韶华……
赵福金心中喃喃自语,一时有些失神。
她这些年,可不就是如此么。
待回过神,她打趣道:“你呀,现在张口夫君,闭口夫君,也不知妹夫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
赵富金忽地想起了甚么,笑道:“说起来,去岁去海边游玩,夫君还提到五姐儿了呢,说五姐儿是大宋最美帝姬,有机会定要见一见。”
呀!
赵福金眼中闪过一丝羞意:“我都人老珠黄了,有甚好见的。”
赵富金反驳道:“才没有呢,五姐儿虽比以前憔悴了些,但还是很美。”
两姐妹久不见面,此刻再度聚首,彷佛有说不完的话。
大多都是赵福金在问,赵富金在说。
而赵富金的话中,总是离不开韩桢。
比如春日里,夫君教她们骑马,揽着她在春风中策马狂奔。
又比如炎炎夏日,夫君偶尔会动手,做一些美味可口的冰饮子。
再比如中秋节,夫君特意为她们准备了烟花表演……
不知不觉间,赵福金眼中的向往之意,愈来愈浓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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