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处默塞给自己一贯银钱,兵丁的脸上立刻露出满意之色。
掂了掂手上的银钱,笑道:“算你小子识相,过去吧。”
“放行。”兵丁与其他人喊道。
程处默说了句感谢,朝赵辰挥挥手。
马车穿过城门,进到宁古县内。
“玛德,那些家伙也真够黑的,赵大你是没看到,那家伙在俺耳边说,要给他一贯银钱,不然他就把马车掀开了查。”程处默跟在马车旁边,与赵辰小声说道。
方才可不是程处默主动给银钱给那兵丁。
而是那兵丁与程处默索要一贯银钱。
现在想想,程处默越发是感到气愤。
他在长安,从来都是他勒索别人的,这次倒好,他被人勒索了。
想想,程处默就感觉自己肚子了一顿火气。
“出门在外,没办法。”赵辰却是笑笑。
一贯银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一个兵丁张口就是一贯银钱。
上行下效,可见,这宁古县的大小官员手有多黑。
“宁古酒楼不对外营业,我们找个附近的客栈住下。”赵辰与程处默说道。
李恪在信中说,皇帝让他将一些宁古县的情况,以及他们需要调查的东西,全都留在了宁古酒楼。
让赵辰想办法去取。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消息藏在宁古酒楼,倒也是让人意想不到。
唯一麻烦的,是需要赵辰自己去取。
“俺去取消息吧,正好在城里逛逛。”程处默与赵辰说道。
他也想尽快将城里的情况摸清楚,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一点准备都没有。
赵辰沉默片刻,点点头。
“你去的时候小心一些,我会在路上留下标记,你顺着标记来找我们。”赵辰与程处默嘱咐道。
“嘿嘿,这破地方,放心吧。”程处默点头,又与清河公主说了句,转身便消失在街道上。
……
“没有什么发现吗?”陈曲看着眼前的衙役,开口问道。
自从皇帝一行人离开宁古县,陈曲便派人将宁古酒楼翻了个底朝天。
他也是担心皇帝会在这里留下什么后手。
一旦皇帝留下后手,那也就意味着,之后还会有人来宁古县暗中调查。
这可不是陈曲想要看到的。
“没有发现。”衙役摇头。
“县令大人,我们已经在宁古酒楼找了十天了,真的是每个角落都找了。”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不是,皇帝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衙役再次与陈曲说道。
语气中带着丝丝抱怨。
陈曲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衙役,也没再说什么。
既然找不到,他们也不能一直把心思花在那上面。
说不定皇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留在这里。
“让兄弟们不必找了,但是要留几个人,守在宁古酒楼,不准任何人进到那两个房间。”陈曲还是觉着为了保险一些,让人守着,是最好的办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到时候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就真的糟了。
衙役点头,心里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与陈曲拱手,便是离开宁古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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