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夏尔·安东瓦尼·德赛·德·维古,也就是通常说的德赛将军,在1768年8月17日,出生于一个可追溯到15世纪的贵族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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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他出生的时候,整个家族早已败落,家庭生活并不如意,这也造成了德赛勤俭节约的习惯。即便是日后,身为共和国高级将领的他,也经常身着一件有些破旧的蓝大衣,其为人谦逊随和,不拘小节,能与脾气暴躁的旺达姆,阴阳怪调的圣西尔这样的人结为朋友。
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在德赛很小的时候(7岁左右),父母将他送到埃菲阿特军校学习。在学校中,德赛显示出了各方面的才华,法国文学,艺术与数学,除了精通英语和法语以外,连古典希腊语和拉丁语也十分出色。
在结束了8年(1776到1783)的生活后,他15岁便在布列塔尼团获得了见习少尉的军衔。
在法国大革-命最初的两三年里,德赛一家人的生活并未受到太大影响。等到路易十六试图叛逃国外败露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1791年,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兄长提出的和家人一起逃离法国的建议。这年末,一直待在后勤部门工作的德塞晋升为中尉。不过下一年,即是这个富有才华的年轻军官充满惊喜的一年。
1792年,德赛加入了莱茵军团就立刻升为上尉、少校。等到1793年时,因为一场在与奥普联军残酷战斗中的优异表现,得到了莱茵军团军事特派员的特别赏识,继而将其擢升战时准将。
等到一个月后,这一份晋升令最终得到了国民公会的确认。于是年仅25岁的德赛,晋升成为了共和国最年轻的将军。这一记录,直到1794年5月,才由不到24岁的安德鲁-弗兰克将军打破。
不过,这时法国革命的恐怖风潮愈演愈烈,贵族出身的也自然影响了德赛进一步的晋升。事实上,由于他反对处决路易十六还被关了六个星期的禁闭。好在有熟识自己的国会议员担保,德赛最终官复原职,继续在莱茵军团默默的投身于无数的战斗。
直到另一时空的1797年,一次会晤使得德赛的人生发生了转机。那是在意大利,他见到了一代俊杰拿破仑.波拿巴将军,而拿破仑慧眼识才,他们一见如故,马上成了至交……
在与德赛的交谈中,安德鲁知道自己“又双叒叕”中了网络小说的毒。那是管某某写的一本《炮王》中,曾描述德赛家族与萨克森国王兼波兰国王的奥古斯特二世,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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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德赛家族向上三代,均为法国贵族出身。即便夹杂有所谓的外国血统,也非常稀薄,属于忽略不计的那种。随即,安德鲁也不再关心德赛的家世,他只是告诉后者,其家人如今可以随时返回法国定居,当地政-府会归还充公的房产与田地。
在陆军部的档案记录中,德赛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谦谦君子,而且对共和国忠贞不渝。安德鲁非常相信前一句话,至于后一句就只能呵呵了。
另一方面,年长两三岁的德赛将军对于面前的法兰西执政官,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没错,大家都是破落贵族出身,都是少年得志,20多岁就晋升将军,只是随后的德赛一直未能当上军团指挥官。几年下来,也不过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师团长。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他的贵人,那位国会代表由于支持吉伦特派而被送上了断头台。
反观安德鲁却能左右逢源,官运亨通。先是得到皮什格鲁和索汉的器重,快速晋升准将;然后赢得了卡尔诺委员的赏识,前后成为阿登军团和东比利牛斯军团的总指挥;接下来,因为主动参与了“热月政变”,并成功镇压了巴黎的“牧月暴动”,最终一步步登上国家权力的巅峰。
显然,这不是一个“运气好”就能说明问题的。
身为“智将”的安德鲁-弗兰克在打仗方面,或许是一把好手,但他那思如泉涌的科技智慧,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无与伦比的洞察力,以及雷厉风行的决断能力,更是德赛自认为望尘莫及的。
基于此,当第一执政表现出对德赛的欣赏,并有了招揽心腹之意时,后者立刻“闻琴而知雅意”,成功变身为安德鲁执政官的“小迷弟”。
对于一个有抱负的将军而言,背靠一颗可以遮风避雨的参天大树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就类似于臣子对赏识自己君主的效忠。
紧接着,法兰西的最高统帅有意无意的咨询德赛,问他在两个莱茵集团军群中,有哪些中高级的指挥官能够得到自己的特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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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一种信任的表示,于是坐在安德鲁对面的德赛将军,如数家珍的爆出了一大批的有才华的军官姓名。而这其中,就包括有达武、内伊、拉普、弗里昂、莫兰德、雷尼埃等人。
作为德赛的好友,达武同样是贵族出身,两人经历非常相似,少年得志,24岁就晋升陆军准将,也都在监狱里短暂待过。其后,达武进入莱茵军团,负责指挥一个骑兵旅。
作为另一时空,号称第一帝国最优秀元帅的达武,自然是安德鲁重点关注的。只是他明显感觉达武指挥能力,尤其是个人意志还需进一步的磨练,所以,安德鲁已将达武归入了索汉将军麾下,继续调教。
如今的骑兵指挥官内伊上校,以及身为德赛副官的拉普少校,都是作战勇猛,深受士兵爱戴的校级军官,同样早早进入了安德鲁的法眼,至少是记录在第一执政官的小红本本中。但凡能够在上面留名的,都是安德鲁时常保持关注,前途光明的军官。
至于依然是中下级军官的弗里昂、莫兰德与雷尼埃三人,也与德赛交情不浅,在另一时空中,他们都属于第一帝国时期最优秀的师旅级,甚至是军级的高级指挥官。
只是上述三人名位不彰,安德鲁一时疏忽,没能记录在他的小红本本里。好在德赛一番话,就有了查遗补漏的效果。安德鲁自然是从谏如流,当着德赛的面,将这些人逐一标注在记事本上,就等着他们在未来脱颖而出。
事实上,在看到法兰西的执政官从抽屉里,不动声色的拿出红色外皮的记事本时,德赛心中就好一阵激动。
在法国-军届的高级将领之间,流传着这样一个轶事:那是身为共和国最高统帅的安德鲁,身边会携带两个本子,一红一黑,便于随时随地记录一些人的名字。
但凡能进红本本的,又称“登红榜”,基本都是前途光明,仕途远大的军官;至于被入录黑本本的,称之为“黑名单”,属于会被宪兵部和军情局清洗的人选。
如今,当德赛看到自己推荐的军官,一个个都成功的登上了红榜,自然喜出望外。在心中为好友们感到开心的同时,德赛同样深知,这是第一执政非常信任自己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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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安德鲁搁下了鹅毛笔时,德赛就准备起身向执政官告辞,但在下一秒,他忽然停在原地,很是谨慎的对安德鲁问了一句。
“执政官公民,我有一个建议,不知该不该说?”
“那就请说吧!”安德鲁抬起头,微笑着回应道。
他先是让德赛坐回原来的位置,慢慢说,不着急。随后,又告知守在走廊上的萨瓦里少校,让自己的副官暂时不要进来。而这,意味着执政官接见下一位军官的时间,会再度推迟。
德赛解释说:“是这样的,在上下莱茵集团军群成立之前,类似莱茵军团的庞大且单一野战部队的规模,其总兵力就已经超过10万人,下属10多个师团,指挥起来很不方便。对此,我有过这样的一个设想,那就是在大军团与师团的中间,再配属一个新的作战单位,简单来说,将若干个师团合并为更高一级的军一级作战单位。
而在我的设想中,一个整编军将配属2到3个步兵师,一个骑兵师,以及36门火炮,总兵力保持在2.5到3.2万人左右,从而可以适应日益激烈的战斗,以及日益复杂的指挥需要。”
如同“师”级建制一样,“军”级建制也是适应军队规模扩大化的产物。另一时空的军级建制,应该最早出现于1800年莱茵的莫罗将军和意大利的布吕纳的军团中。不过,安德鲁并不清楚这是德赛或是其他人提出来的。
这种法军独特高效的“军”体系,配属的步骑炮兵数量及军直属部门也不尽相同,但各军无疑都是规模和战斗力都很可观的、可以进行独立作战的军事单位。军中的各兵种囊括有:步兵、骑兵、炮兵、各级指挥官、参谋人员、情报人员、舟桥工兵、运输队、医疗部的单元部队。
在和平时期,各军在最高统帅的统一安排下,分开进行训练和补给。而在战时则会在最高统帅的统一调配下,按各自路线分头或前后行军,这样法军的行军就形成了一张大的战斗网络,能够有效提高与敌军遭遇的几率;
另外,在行军时其平行和间隔距离均有详细的规则,其距离须以一天之内能够赶到互相支援为限。另一时空中,第一帝国的许多著名的会战都是靠法军的一支部队,率先先与敌人接仗,然后各支部队火速集合,继而围歼敌人后取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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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为这一时期共和国各军的配置完整、士兵训练有素,通过通讯网络,整个大军团可以在指定的地点和时间,进行军团规模的旋转,这在另一时空包围乌尔姆的行动中就曾使用过。
因为有综合兵种配置,一个法军师即可与敌军持续交战数小时,而一个军则可以与敌交战数天,这往往能为等待兵力支援,酝酿会战赢得很多时间。
既然军级编制能有如此众多的优势,作为穿越者的安德鲁为何没有考虑到?
不,18世纪的“欧洲懂王”当然考虑到了,而且与总参谋长拟定了一个详细的整编方案,目前就差最后一环,那就是决定各军军长的具体人选。
事实上,这一次法兰西执政官来到科布伦茨,就是考察上下莱茵集团军群中,各军军长的后备人选。
而等到与执政官的单独会晤结束后,德赛的名字已从军长候选名单中脱颖而出,直接成为了下莱茵集团军群第一军的军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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