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星撞地球,近乎可以造成灭世之灾,更何况是浩荡不知多少千里、万里的昆仑洞天?
一旦昆仑洞天坠落,只怕整个大周都将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必然是天翻地覆,山河倾覆。
“大梁城首当其冲,肯定保不下了。更甚者大虞国、大夏国、大魏国等周边国度,也要同样面临毁灭。”心猿看向崔渔:
“在昆仑洞天坠落下来之前,咱们必须要离开这方土地。”
“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崔渔抬头望天,眼神中露出一抹茫然。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在李家村,又能去哪里?
“昆仑坠落,万物破灭,天地间的一切都将毁灭,除了那些能飞天遁地的大能人物,所有人都要死在这场余波之中。不过昆仑坠落,大破灭伴随着大造化,昆仑世界内的无数造化也会随着废墟坠落下来。”心猿一双眼睛看向崔渔手中的建木种子:“当然,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这方世界是有神灵的。周文王的正一鬼神盟约,将天下的诡异‘画地为牢’,与一方山水绑定在一处,大破灭到来之时,那些鬼神首当其冲。大周的诸神必定不会坐视昆仑毁了这方大地,那些大能一定会出手阻止浩劫的。”
“就凭你现在这点微末修为,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能思考的。”心猿丝毫不遮掩自己话语中的鄙夷:“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与其思考即将到来的劫数,不如思考怎么将你手中的宝物威能激活,这样你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大劫之中,占据更多的造化。”
崔渔闻言苦笑,他觉得心猿说的话糙理不糙,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去管天下众生的死活?
咸吃萝卜淡操心,大周的各路诸侯、周天子岂能没有动作?
这些事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处于夹缝求生中的小人物能思考的。
就算真有小行星撞地球,天塌了有高个顶着呢。
崔渔目光闪烁,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建木种子:“你说这物品能夺取混沌造化,汲取混沌中的力量再滋润世界?将小世界进化为大世界?”
“不错。”心猿点点头。
“可是我并没有洞天,也同样没有世界。”崔渔摇了摇头:“所以说这建木种子虽然好,但对我来说并无用处。”
“哪里会如此?”心猿哈巴哈吧的上前,从口中吐出山河元胎:“看到了没有?看到没有?山河元胎,就是一个洞天的胚胎。这建木落在你手中刚好合适!建木不单单能抽取诸天万界的力量,更能稳定天地秩序,稳定天地法则的运转。乃至于建木汲取世界之力,可以开花结果,生长出一个个小世界。”
崔渔看着心猿手中的山河元胎,随手一招山河元胎落在了其手中。
拿着山河元胎上下打量,崔渔看了一会没有任何头绪:“这宝物怎么用?”
宝物是好宝物,但是他不会用啊。
这么新奇的玩意,根本就不是他能接触的。
“开天辟地,演化洞天。”心猿瞪大眼睛:“可以利用此物,提前干涉到法界的运转。”
崔渔闻言心头一动,看向心猿,目光里难得露出一抹激动:“你会开天辟地的法门?”
心猿挠了挠头,眨巴着大眼睛:“不会。”
“……”崔渔。
好一阵无语,崔渔拿着手中山河元胎,再看看手中世界树的种子。
“如何才能将建木种子激活?”崔渔问了心猿一句。
他此时倒是有了几分主意。
心猿眉毛挑了挑,然后一双眼睛看向建木种子:“用你体内的真水洗炼。你体内的真水,是天地间最强大的水,可以滋润万物。至于说能不能唤醒种子的生机,还要看这枚种子体内的生机有没有彻底断绝。”
“毕竟从无量量劫前至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万八千年。而无量量劫至太古建木种子诞生,也同样过去了无量量劫个日月。这枚种子内的生机耗尽了也未尝可知,到时候只能用作修炼‘木’神通的宝物,而无法化作支撑天地的世界树。”心猿看着崔渔,目光中满是期盼。
崔渔越强大,诞生出的魔念也就越强大,心中的执念也就越强大。
崔渔的执念越强,他也就越强。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下一刻崔渔体内共工血脉发动,真水的力量激活运转,一滴真水流淌而出,滴落在种子上。
没有反应!
“希望是一颗活着的种子,这可是混沌奇珍,于无序之中诞生出的有序之物。要是能激活发芽,就算是用一个完整的昆仑洞天都不换。”心猿眼巴巴的看着种子。
真水落下,种子无动于衷。
然后二人眼睁睁的看着那真水从种子上滑落,悄无声息间消散在空气中。
“完蛋了!这是一颗死种!这颗种子死了。”心猿瞪大眼睛,目光中充满了焦虑之色:“这可是混沌奇珍,怎么能死了呢?怎么能死了呢?无量量劫他都熬过来了,怎么能死在无量量劫之后呢?”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心猿,目光之中满是质疑。
“这可是真水,对于天地万物来说,可都是大补之物。任何生灵见到这滴真水,都不能无动于衷,会发出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渴望。这颗建木种子要是还活着,必定会汲取了这滴真水。”
“死了吗?那太可惜了!”崔渔捧着建木种子,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怎么能死了呢?怎么能死了呢?”心猿有些坐不住了,来回迈动四个蹄子,在地上不断走动着,目光中充满了严肃的味道。
“死了也就死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凭白增添了一件宝物,就算是不能激活,日后练成神通也是不错的。”崔渔安慰心猿。
“我是你的欲望,怎么能不清楚你心中的不甘?呸,忒虚伪!”心猿有些鄙夷崔渔。
崔渔很无奈,他又不傻,一根树枝和一片森林,他还是分得清的。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他又能如何呢?
事情既然已经不可更改,那自然没有后悔的余地。
“其实也未必没有机会。”心猿转悠了一圈,猛然抬起头,然后一双眼睛精光灼灼的看着他。
“机会?什么机会?”崔渔脑袋凑上前来,眼睛顿时亮了。
“机会在你身上!”心猿对着崔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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