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不愧是孔雀,乃是天生地养的先天神灵,天生执掌五行五气,大千世界五行运转的法则,俱都流转于心。
孔雀只是出动了‘木’‘火’二气,竟然挡住了老儒生的四个字的箴言。
“差太多。”孔雀看着老儒生,眼神中满是惋惜。
下一刻困束猿魔大圣的光柱分解,然后就见猿魔大圣操起铁棍,径直向老儒生的脑袋砸了下去。
眼见着老儒生面对孔雀和猿魔大圣两位超级强者围攻,就要殒命当场之时,无数人心中为之叹息。
可是下一刻,却见老儒生微微一叹:“不愧是孔雀国主,我的四字真言竟然抵挡不住你的两成力量。但是,你也未免太过于小瞧我了。”
老儒生面对着猿魔大圣的攻击,面色没有丝毫惊慌,而是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我的本命真言是四个字没错,但是……我的本命真言与其余之人不同,我的本命真言是一句话。”
“人性本恶!”
老儒生轻轻开口,吐字有如惊雷,振动方圆千百里。
伴随着老儒生的开口,却见虚空中四个本命字重组,按照某种玄妙的痕迹交织,烙印在了老儒生手中的戒尺上。
而当最后一个文字归位的时候,老儒生的四个本命文字竟然连在一起,形成了一句话:‘人性本恶。’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连在一起,老儒生手中的戒尺凝聚成实质。好像多了一点点什么东西,但却又仿佛依旧是那简简单单的戒尺。
一千个流寇与一千个排布成阵的正规军比起来,双方的战斗力不用多说,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
老儒生的四个字,与浩然一脉的子路的‘舍得’一样,是连在一起的。
子路不过是两个字连在一起,就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更何况老儒生四个字连在了一起?
在孔雀的眼中,老儒生手中的戒尺哪里还是戒尺?分明是一条完整的法则、一条完整的秩序链条。
“一句话?”
看到老儒生竟然将四个字组成一句话,此时诸天万界陷入了沉默,所有观看这场战斗的,没有观看这场战斗的,此时都陷入了沉默。
“四个字组成了一句话?似乎可以媲美至圣先师了吧?”有人不确定道。
“至圣先师是五个字连成了一句话。”有人低声道。
沉默!
全都是死一般的沉默。
唐周张角等人都陷入了沉默。
孔雀看着老儒生,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下一刻背后五色光芒一闪,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卷起猿魔大圣离开了两界山。
“尊主,你也不是那老儒生的对手吗?”猿魔大圣心有不甘。
“我并非不是他的对手,而是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老儒生死磕。我五行合一,可以组建五行世界,足以将其磨死,但我也会遭受重创。如今天下大乱在即,我又触摸到了五行逆转为阴阳的契机,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因为创伤而耽误了修行。当我的五行逆转为阴阳时,我就能衍生出真正的小世界。”孔雀一边说着话,人已经消失无踪。
“噗~”
孔雀远去,老儒生在半空吐出一口鲜血,手中戒尺崩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天地间。
“道兄,你……。”黄石公一双眼睛看着老儒生。
“我虽然领悟了四字真言串成一句话,但我自身的修为不够,贸然调动这股力量,对我身躯的伤害也是太大。”老儒生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多亏那孔雀国主退去,否则真的动起手来,我怕是要吃大亏。不等分出胜负,我自己的肉身就要先崩掉。”
老儒生说到这里,一双眼睛扫过远处的群山,看向了袖手旁观的人族各路强者,不由得心头一冷。
对方就在两界山内,却对自己见死不救,岂非有失人道主义?
此时此刻整个两界山一片死寂。
老儒生目光放在了张良的身上,张良有些心虚,毕竟之前阻止老儒生证道,还碎了老儒生的道心,连忙尴尬一笑,上前见礼:“拜见圣人。”
“我并非圣人,我还没有成圣。”老儒生摇头。
他说的是实话,他走的是洪荒法门,而非此方世界的法。
这个世界的法门是一旦成圣之后,可以调动天地间的法则。而洪荒世界的法则是自己凝聚出属于自己的法则,并不借助天地之力,双方可谓是谬以千里。
张良听闻老儒生的话,心中不由得吐槽:“没成圣?没成圣?还说自己没成圣?你丫的都凝聚出四字真灵,五个字都连在一起了,还说自己没成圣?”
本命字就是圣位最好的标志。
“这颗珠子是崔渔的,还请圣人转交给崔渔。”张良连忙将定海神珠交了出去,他拿着定海神珠有些烫手。
“先天灵宝定海神珠?”老儒生看着宝珠,点了点头。
老儒生看了张良一眼,张良退到黄石公身后,他是不打算回大梁城了。
他有一种预感,回到大梁城后,崔渔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大梁城就是自己的梦魔。
至于说崔渔留下的禁法,张良也并不太在意,这世上高手无数,能人异士无数,崔渔给自己种下的手段,终归是会有能人替自己解开。
他还就真不信邪,崔渔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老儒生就要将定海神珠收起时,忽然就听一道声音响起:“且慢。”
老儒生动作顿住,眼前虚空水汽扭曲,河伯出现在了场中:“李铭,这定海神珠你不能拿。”
老儒生看着河伯:“为什么?”
“因为定海神珠乃是东海龙宫之物,现在定海神珠暴露出来,必定会招惹龙族的目光。你还是将定海神珠交由我,由我转交四海,免得为我人族惹出什么乱子。”河伯义正严辞:“而且东海龙王陷入你的大梁城内,到现在兽潮散去,东海龙王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还请尔等将东海龙君放出来,免得日后惹出什么乱子。现在神州大地本就风雨飘摇,万一四海龙族借口发难,你如何应付?”
“东海龙君为何会陷入大梁城内?”老儒生一双眼睛看着河伯。
河伯语塞。
“我之前虽然闭关,对外界的事情,却也有几分感应。那东海龙君竟然发动兽潮席卷我大梁城,此寮心怀不轨,合该死无葬身之地。他要是没有失踪,我也要将他给抽筋扒皮,偿还我大梁城无数百姓的性命。”老儒生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那孽畜自作恶,不可活。又怪得了谁来着?”
河伯闻言愣住:“你不怕四海龙族发兵中土,卷起两族大战?”
“我为什么怕?大梁城距离那四海隔了不知多少万里,中途又有多少诸侯国为屏障,我为什么会怕他区区一个泥鳅?”老儒生看向河伯:“还有尊神,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人族的河伯,而不是四海龙族的河伯。”
“定海神珠我自然会有所处置,不劳尊神指手画脚,叫尊神分心。尊神还是管好自己的职责吧,之前东海龙王大肆肆虐,发动洪水灌既大梁城,却不知那孽龙从何处借来的水?”老儒生绵里藏针,目光咄咄逼人的盯着对方。河伯闻言童孔一缩,他当然听懂了老儒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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