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笑了,小人身后的陈氏,乃是堂堂正正的大虞国武士,岂是那区区叛贼陈胜能比的?”陈龙干干一笑。
“是吗?希望是吧。”崔渔不再言语。
马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伴随着辘辘声响,一路进入了大虞皇宫。
一样的道路,一样的摆设,和自己在晌的精神世界内看到的一模一样。
“先生,王宫到了,国主在里面等您。”陈龙恭敬的行了一礼。
崔渔下了马车,面无表情的看了陈龙一眼,然后迈步向大内深宫而去。
“此人怕是留不得!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虞国国士,简直是棋盘上凭空增添的变数!”陈龙看着崔渔的背影,眼睛里杀机流转:
“回去还要禀告族长,早点将这忽然冒出来的国士给弄死。”
“那小子心中对你起了杀心,想要回去通知族里将你给弄死。”心猿的声音在崔渔耳边响起。
“他没机会。我马上就要对陈家动手了。我一定比他们快!”崔渔信心十足的道了句。
一边说着,来到了大殿前。
女官早就在大殿前等候,见到崔渔一身粗布麻衣,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国主已经在里面等候先生,还请先生随我来。”
二人一路走入大内深宫,看到了正坐在桉几前,处理政务的项春。
“先生到来,孤王未能远迎,还请先生赎罪。”项春露着笑容站起身。
“见过大王。”崔渔躬身一礼,并没有选择跪拜。
见到崔渔没有跪拜,项春也不以为意,而是指了指一旁桉几:“先生上坐。”
崔渔落座,一双眼睛看着大虞国主,果然身临其境看到了许多晌没有看出来的信息。
大虞国主的伤势很重,体内有一股诡异的死气流转,不断的吞噬着大虞国主体内的生机。
并且伴随着吞噬大虞国主的生机,那股诡异的死气正在逐渐变大,吞噬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看了一眼大虞国主,崔渔就收回目光,对于眼前的这些血脉者,他根本就看不清底细。
血脉者不出手,谁也看不出对方的强弱。
崔渔在看大虞国主,大虞国主也在看崔渔:“先生为何不摘下斗笠,露出真面容?”
崔渔笑了笑:“大虞国如今乃多事之秋,在下觉得还是谨慎点的好。”
“多事之秋?大虞国如今国泰平安,先生此言何解?”大虞国主似乎故作不知。
崔渔闻言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大虞国主的话,但是大虞国主似乎能感受到,崔渔斗笠下那张面孔的讽刺。
“大虞国的天坍不下来。我已经有了完全把握,不劳先生费心。”大虞国主一双眼睛看着崔渔:“倒是本王,如今身体抱恙,先生可否救我?”
崔渔听了大虞国主的话,觉得项庄说的没毛病,这大虞国主果然有很大的问题。
很大很大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大虞国现在都这样了,要从外面运输百艘大船的物资,大虞国主竟然说没有问题,他要是没有听项庄解释,看着信誓旦旦的大虞国主,他都差点信了。
确实是差点都信了!
崔渔一双眼睛落在大虞国主的身上,片刻后才道:“国主应该是身上有某种诡异,在不断吞噬国主的生机。”
“先生果然厉害,只一眼就看出问题根由。实不相瞒,我中了别人下的诡异,还请先生救我!先生若能救我脱离苦海,孤王必有厚报。”
大虞国主一双眼睛殷切的看着崔渔。
崔渔闻言站起身,缓步向大虞国主走去,女官此时面色机警的拦在了崔渔的身前:“放肆,不可……。”
“住口,放先生过来。先生乃是国士,断不会害我。”项春挥手打断了女官的话。
崔渔看了女官一眼,然后一路径直来到项春身前,沉吟片刻后才道:“说简单倒也简单,说难倒也难。此诡异十分独特,与大王的精气神三宝融为一体,想要拔除等于直接斩杀大王,可要是不拔除,这股力量不断变大,大王早晚会被这股诡异的力量吸成人干。”
见到崔渔一眼就说出症状,大虞国主更加激动:“先生救我。”
“国主这诅咒是从何处沾染的?”崔渔问了句。
大虞国主闻言略作犹豫,然后才道:“我也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被人给暗算了。”
“这一切都要从太古洞庭湖的遗址说起。孤王无意间在王室内翻出一份太古遗卷,待查阅了那太古遗卷之后,发现其上记载着一段太古惊天动地的大秘密,那就是大虞国原本是太古洞庭湖所在。可是十万八千年前,此地爆发一场大战,沧海被填平,化作了桑田。而那份古卷,记载的就是太古洞庭湖龙宫的位置。”大虞国主声音中充满了感慨。
“孤王还是太过于骄傲自大,谁知竟然在那洞庭龙宫的遗迹废墟中,无意间被太古诅咒沾染。”大虞国主看着崔渔。
听闻大虞国主提及太古洞庭湖龙宫,崔渔心中已然明了,项庄绝没有骗他。
大虞国主想要拔除诅咒,只怕还是要从太古洞庭湖内的龙宫下手,想办法找到太古洞庭湖龙宫内的造化,或许还有希望活下去。
现在太古洞庭湖龙宫还没有彻底挖掘出来,整个龙宫依旧埋在大虞国土下,想要挖掘出洞庭湖的太古龙宫,怕是只有水淹大虞国了。
至少对于大虞国主来说,唯有水淹大虞国了。
“国主身上的诅咒似乎是活物。”崔渔端详了大虞国主许久,然后才开口道了句。
他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对于天地间的各种生死之力最为敏感,他分明察觉到了那黑气内有一股生机。
那是活物!
“活着的诅咒?”大虞国主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活着的诅咒更加难缠。
听闻崔渔的话大虞国主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同时心中也更加惊惧,诅咒本来是死物,但就算如此也依旧很难对付,但现在诅咒竟然化作了活物,岂不是根本就奈何不得对方?
“先生可有办法救我?”大虞国主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唯有亲自经历过这可怕的诅咒,才会知道这诅咒究竟有多么难缠。
他现在每天都活在这种随时都要死去的状态中,你叫他如何是好?
惶恐!
不安!
“我可以帮助大王镇压住这诅咒之力一年,一年之后要是没有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还要再继续施加封印。”崔渔回了句:“至于说想要破解诅咒,在下没有见过太古龙宫的诡异,不了解诅咒施展的方式,一时间找不出破解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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