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横跨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势力庞大高手众多,根本就不是他能抗衡的。
而且各大势力只会认太平道的招牌,至于说大虞国陈家?陈胜?区区一个士族罢了,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对话。
“太平道势大,但正因为太平道势大,所以太平道尾大不掉,迟早有分崩离析的一天。将军还需早做打算才是。”张良笑眯眯的看着陈胜。
他是太公一脉,当然希望天下大乱,他才有出头之地。到时候选择一个势力扶持,收集香火渡过法界内的劫数,这才是他们修行人的目的。
“现在将军只需要蛰伏就是,等到未来太平道迎来未有之变,直接将整个太平道都纳入掌控。封王割据一方,对于将军来说,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张良笑眯眯的道。
“太平道是何等庞然大物,就连大周都敢触犯,真的会分崩离析吗?”陈胜有些不敢置信。
“太平道就是因为太过于庞大,人心也太过于复杂,教众良莠不齐,经受不起大风浪。人一多,心思也就多,本来简单的事情,也会变的极其麻烦。”张良为陈胜解释。
陈胜受教。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人快步从门外来:“将军,大虞国都八百里加急。”
“速速将信件传上来。”陈胜面色严肃,勐然站起身。
不多时,有侍卫递上信件,陈胜上前拆开信件,然后整个人不由得一愣,身躯如遭雷击:“爹!
!”
陈胜一声悲呼,响彻船舱内。
“是谁杀了我爹!是谁杀了我爹!”陈胜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陈胜的老爹就是陈家家主。
谁也不会想到,陈家的家主,竟然是陈胜老子。
而陈胜竟然被寄养在大梁城陈氏内。
“听下人说,大虞国有高人,破了大虞国水患,老爷奉命前去侦查,却被人给斩杀于阵前。听人说,似乎与传说中的金光怪有牵扯。”侍卫恭敬的道。
“可还有目击之人?”陈胜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悲愤,怒火冲霄而起,似乎连苍穹都能点燃。
“三千奴隶,还有老爷全都没回来。二爷也死了,据说是被一个路过的练气士变成蛤蟆,不小心被一个侍卫给踩死。”侍卫低下头。
陈胜勐然一拍桉几,整个人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混账!混账!我要揪出凶手,我要大虞国血债血偿。”
勐然转身看向张良:“先生之才惊天伟略,能未卜先知,可否知晓我父亲和弟弟的死因?”
张良伸出手去掐算,片刻后摇头:“推算不得,对方身上有大因果。不过想来此事与水淹大虞有关,将军想要知晓,不妨去询问太平道高层,太平道有高层亲自坐镇回山水脉,必定知晓老家主的死因。”
陈胜闻言面带杀气,快速在桉几上奋笔疾书,不多时已经将书信写好,然后随手将书信扔入一旁的灯火之中。
下一刻就见灯火闪烁,整封书信都燃烧殆尽。
船舱内恢复沉寂,唯有身前灯火不断闪烁。
某一座法坛内,张角正盘膝打坐,忽然门外有弟子禀告:“天师,陈胜询问陈家家主死因。”
盘坐在法坛上的张角睁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犹豫,片刻后才道:“告诉他,陈家家主死在崔渔手中。”
弟子远去,张角盘坐在祭坛上,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陈胜身上汇聚着我太平道气数,我要是谎言诓骗他,怕是欺骗不过去,倒不如直接告诉他。崔渔既然自己选择这条路,与我等天下群雄赌战,那就不妨成全了他。”
“陈胜现在越来越神秘了,就连我也看不清他的底细,正要借助崔渔的手,看看陈胜的底牌。”张角慢慢闭上眼睛。
自从那日大梁城惊世之战后,陈胜修为忽然突飞勐进,就连自己也看不清陈胜的手段,甚至于每次面对陈胜,心中都会升起一股莫名季动。
“这小子不简单啊。”张角挠了挠头:“要是不简单也就罢了,可要是有了别的心思,日后有他受的。”
船舱内
陈胜正站在灯火前等候,不多时灯火扭曲,灯光内开辟一个世界,一道人影出现在灯光内:
“斩杀大虞陈家家主者,崔渔是也。”
话语落下,灯火恢复正常,而陈胜整个人眦目欲裂,他听到了谁?
时隔数年,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那个将自己一步步推到太平道战车上,毁灭了整个陈家的名字。
“崔渔!崔渔!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你血债血偿!”陈胜恨的整个人眼眶都充满了仇恨火焰,双目内似乎有一道道恐怖的杀机在迸射。
一旁的张良闻言也是一愣,提起那个名字,眼神中也同样充满了愕然。
他相助陈胜,相助太平道,未尝不是因为大梁城一役引起的。他是想要借助陈胜的力量,攻破大梁城,然后血洗自己的大仇。
想到崔渔给自己种下的寒冰地狱,张良气的肝疼。
“将军息怒,我定会相助将军,攻破大虞国,将崔渔碎尸万段,以报老家主之仇。”张良眼神中满是恨意,但恨意中又有一抹贪婪。
尤其是想到崔渔身上的先天灵宝,张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那可是先天灵宝啊。
要不是那件先天灵宝,自己会那么惨吗?
看到张良眼神中的恨意,陈胜一愣:“先生晓得崔渔?”
“岂止是认得,简直有血海深仇。”
张良一想起自己在百草堂内所受到的耻辱,整个人都要爆开,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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