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看了眼郑太守说道“奉贤,这,这是怎么回事?”
“奉贤”是郑太守的字,而这女子就是其夫人郑杨氏。
“夫人,先让小仙童看看,待会我再把事情原委告诉你!”郑太守一脸严肃地说道。
于是郑杨氏就让旁边的丫鬟把老夫人背部的衣服撩起,苏之文看着眼前这个恐怖脓疮,不由皱起了眉头。
对着那个丫鬟带着稚嫩的童音说道“这位小姐姐,麻烦您帮我把老夫人的手拿出来,我得给她切脉。”
旁边那丫鬟听到这个小不点稚嫩有礼的话语,对这个小屁孩点了点头,就将老夫人的手从被子拿了出来。
苏之文赶忙伸出三指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上,凝神感觉她脉象的变化,这是脉象细数,于是又对另一手也搭了一下,同样如此。
可是现在老夫人处于昏厥状态,医治就更麻烦了。
本来想问问薛神医前面的治疗方案,不过担心又另起争端。
毕竟这副身体是一个五岁孩童的,怎么可能让人信服呢?
于是苏之文想着先把老夫人救醒再说吧。
他知道昏迷的虚症治疗为滋阴、敛阳、固脱,所以他打开背包,取出那盒银针。
二话不说,运针如飞取穴百会、水沟、神阙等其中水沟穴用雀啄泻法,百会穴用雀啄灸,神阙穴用隔盐灸,关元穴用毫针补法。
这一顿施为下来,苏之文那小身板又是一顿虚脱,浑身是汗!
而在两旁看着苏之文那小手犹如神助,那熟练的手法让人目不暇接,看得郑太守等人一脸目瞪口呆!
苏之文看着把嘴张大大的小丫鬟疲倦地笑着说“小姐姐,麻烦您能帮我端一碗水吗?”说着说着还用自己的道袍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看得一众人甚是心痛,这才多大的孩子呀!
没多久,老夫人慢慢醒来,看了下四周,就轻呼“荣儿,荣儿!”
“娘,娘我在这,我在这呢!”郑太守激动地应道。
苏之文稍微休息了一下,对郑太守笑着说道“郑大人,我这只不过是金针刺穴,暂时回阳而已,等一下又会昏厥!还是先让我看看吧。”
一众人都把眼光看过来,都有些疑惑,不过都认为苏之文医术远超那些所谓的“神医”,三两下就把老太太给救醒了!
苏之文看到他们的疑惑就淡淡一笑:“老夫人的病情比较危重,不能光靠针灸来治疗,接下来才是重点,你们放心我会尽力的!”
看到苏之文如此自信,大家都长长吁了一口气。
郑太守恭敬地给苏之文行了一礼说“小仙童尽管医治,需要什么尽可告知我等!”
“明白大人!”苏之文淡淡地回道。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老爷,薛太医求见!”门外是一个丫鬟的声音。
“这时他来干嘛?不要打扰小仙童治病!”郑太守心中腹诽地想着,但是他又不便得罪这个太医。
于是他便跟苏之文说了一声就出去了,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就见屋门被推开,只见郑太守领着一个胖乎乎的老者进来。
只见那个老者一看正在给老夫人治病的苏之文,立马惊呼道“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会用金针刺穴的小仙童?”
苏之文见到郑太守进来,倒是没管旁边的那个老者,对着郑太守一礼有点面色有点沉地说“大人,老夫人全身虚热不退,自汗肢冷,气息低促,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昏迷厥脱,这已是脾肾阳衰之证。”
郑太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那老者赶忙问道“你,你也看出这不是风热之症?可有良方?”
苏之文看了一下这个胖胖和蔼的老者,先给他行了一礼,问道“老人家是?”其实他已经猜出这个老者肯定是薛太医。
这稚嫩的童声一下让薛太医醒悟过来“不好意思,老朽薛正阳,刚才唐突了。不知小友可有良方?”
“薛老先生好!”苏之文赶忙给他深深鞠了一躬,这可是薛太医赶忙巴结一下,要不然等下可要找他麻烦了。
“没事,没事,你赶快说说吧,都快急死老夫了!”薛太医也是一个医痴,看到这个自己一直苦思不得其所的病例,现在苏之文有治疗方略,一下就激动起来,也不管这是个只有五岁的稚童。
“这,这怎么说呢?”苏之文一脸苦逼样,不是他不说,他是在想怎么用中医的说法来解释。
看着苏之文吞吞吐吐的样子,更是把薛太医给急得团团转。
他想这娃儿是不是因为这是秘方不便明说。于是冷静下来,对苏之文拱了拱手说“小仙童你怎么才肯将那良方告知老朽,什么代价都不成问题!只要老朽能办到。”
“老神医,您不要急,等小子整理一下思路便告诉您。您可知‘走黄’与‘内陷’?”苏之文沉思了一下说道。
“你说的‘内陷’可是凡生疮疡,正不胜邪,毒不外泄,反陷入里,客于营血,内传脏腑?”薛太医有点惊讶地问道,因为这个说法只有在太医高层中才会知道。难道眼前这个小道童的师傅也是从太医院出来的吗?
薛太医暗暗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一般又说“‘走黄’老朽可是未曾听闻,还望小友为老朽解释一下可否?”
接下来苏之文对他说的话才真正让他感觉到什么他们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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