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炉停了下来，似乎很不满的说道：“无字令无字令，头发长见识短，你们人类就知道无字令。”
“那无字令不是给你了吗？”
“就当是报酬，换你带我出来啊！”
柳芸冷笑：“你是个出生的器灵吧！”
“在极幽地宫待很久了？出不来？”
“你问都没问过我，给我招惹了不少麻烦。”
小香炉气结：“我虽然是初生的器灵，你也别骗我，再多的麻烦，无字令都可以抚平了。”
“何况，还有我呢，我未必就比无字令弱啊！”
“我很有用的好不好？你赚大了……”
柳芸揉了揉眉心，这是有多少人在这器灵面前吹嘘过无字令的事？
以至于这初生的器灵竟然有这样的观念。
“无字令也不是你给我的，分明是我自己引出来的。”
“怎么还成你给的报酬了？”
“好好说话，你也看到了，我不缺无字令好吗？”
“要不要你那枚关系不大，一枚无字令能得到的东西，就足够我凌驾在九洲九鼎巅峰了。”
小香炉呆呆的站在桌上，似乎不太能转过弯来。
先把这器灵镇住，柳芸就开始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
抛开一些过于人性的思考不谈，小香炉的确能给柳芸解开很多疑惑了。
首先，不仅仅是付家，即便是小香炉也不知道，极幽地宫其实很可能就是魔皇尊的身体。
它只知道它从有意识起就被困在极幽地宫，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离开。
包括认主，它依旧没能出去。
柳芸听得奇怪，“所以，那个付睿万年前的无字令，其实是你给他的吗？”
小香炉：“对啊对啊，当初的极幽地宫进入的人其实很少，付睿是我见过的气运最高的，就送给他无字令，并且偷偷认主，想让他带我出去。”
“可最后，无字令倒是带走了，我还在极幽地宫里。”
说起这，小香炉都想哭。
这次碰见柳芸，它都没指望真的能成，但是又不甘心，想试一试。
毕竟一万年都过去了，它并没遇到过比柳芸气运还高的人。
这次都不行的话，它可能就是出不去的。
柳芸：“这么说，一万年前，你已经出生了？”
“而且，你还能控制无字令？想给谁就给谁？”
小香炉：“那也不是，好歹气运要达到最低要求，不然无字令也不会有反应。”
“付睿当初也答应了我不少条件的，至少他每年都会送不少人到极幽地宫，可惜，大气运者不好找。”
柳芸：……
敢情付家能将极幽地宫当成家族秘境，弄成付家后花园，都是这位给的底气。
当然，小香炉是为了离开极幽地宫，也算各取所需。
“那这么多人进极幽地宫，地宫里的那些好东西被拿走了，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还是说，极幽地宫里的好东西真就那么多？”
小香炉奇怪：“极幽地宫一直都是那样的啊！”
“反正每次进秘境的人都有伤亡，只要死的人越多，极幽地宫的资源再生就会越快越多，所以，进秘境的人多，关系也不大。”
柳芸沉默了。
死在极幽地宫的修士，都成了魔皇尊的养分，遍地生出资源又能吸引更多的修士。
修士在秘境里拿走的好处，显然没有死去的人再生的多。
一进一出，极幽地宫稳赚不赔。
“这么说，你给出去的无字令，还会回到你手里？”
小香炉唉声叹气：“是回到极幽地宫，这枚无字令就像跟极幽地宫绑定了一样，一旦有人使用，变换完形态又会回来。”
柳芸恍然，这可能是唯一一枚行踪固定的无字令。
云古剑：「如果极幽地宫真的就是魔皇尊的本体，那有可能是当初主人将无字令自爆造成的。」
「让其中一枚无字令被魔皇尊捕捉到了，或者绑定了，就像这小香炉一样，便无法逃离。」
柳芸点头，这解释很合理。
当初那次爆炸毁天灭地的，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异变？
身为魔皇尊，有点隐秘的手段很正常。
“这么说，付睿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情况？”
“当初你偷偷认他为主，他又知道吗？”
小香炉冷哼：“当然不知道啊！”
“也就是那么一会儿，他无法将我带出去，认主契约就消失了。”
“从头到尾，他就看见了无字令，并没见过我。”
柳芸：“哦，也说得过去，怪不得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像是不认识一样。”
这小香炉还真是会来事儿。
恐怕也打着认主之后，就算出了秘境也偷偷解开契约的想法，并未真心想跟着付睿。
柳芸琢磨：“那这么说，无字令还在极幽地宫的事，你也不会告诉付睿吧！”
小香炉：“当然，告诉他做甚？”
“他又不能带我出去，而且，他就能勉强使用一次无字令，再拿着也无用。”
柳芸轻笑：“你没告诉他，但是不代表他没发现。”
“他就是确定了极幽地宫还有无字令，才会突然开放极幽地宫，让这么多人进秘境。”
这一万年来，付家把持着极幽地宫，除了要里面的资源，还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无字令。
虽然，在付睿的眼里，这是两枚无字令，但是不妨碍他还想拿到手。
加上九洲排名战在即，付睿一边让更多的人探测极幽地宫，以期将无字令引出来。
一边举办观赏大会，试探别洲无字令的情况，同时也是威慑。
让其他洲都明白，第一洲的地位不可撼动。
柳芸纯粹来看个热闹，没想到一头扎进这波算计里。
最可怕的是，都盯着无字令，小香炉也为了自救，谁也不知道极幽地宫的真身才是最可怕的炸弹。
死在秘境的人越多，距离魔皇尊苏醒恐怕也不远了。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终于捋清楚，柳芸松了口气，却又无法放心。
魔皇尊真的因此醒来，第一洲才彻底完了，其他洲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小香炉在桌子上走来走去，非常新鲜。
它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什么魔皇尊，它啥也不知道。
柳芸打量着小香炉：“那你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
“还堪称能跟无字令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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