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剑波七人乘骑5匹马,后面还跟着27匹形成一长行马队向燕京城进发。
走得五六里路,汶剑波突然来了心思呼喊大家赶快停下来。
5匹马停了下来,陈大酷勒住马头向汶剑波跟前靠了几步问了一声:“师傅您有啥事?我们从房山进燕京城可谓一路通途!”
汶剑波瞥了陈大酷一眼,若有所思问:“一路通途?莫非你走过这条路?”
“嗨,我的好师傅,我家主人说你是门缝里看人大酷看也差不多!”陈大酷坐在马背上扬扬头颅道:“大酷当年在喜峰口跟小鬼子作战,护送运输队从石门给部队送给养,没少走房山这一路能不熟悉!”
“原来这样!”汶剑波郑重其事道:“但我看房山这条道我们不能走了!”
“不能走了!”陈大酷不明事理地看着汶剑波道:“不走房山这一路那大兴也行啊!”
汶剑波定定神道:“房山和大兴都在燕京的南边,弄不好小鬼子或者伪军会在这两条道上拦截,我们得认真琢磨琢磨!”
汶剑波说着把手电筒向四周照了照说:“公路东边有一条沟渠,大家将马匹先赶到那里去,我们商量好后再行动也不迟!”
陈大酷招呼一声道:“好,我们听师傅的,快将马匹赶到沟渠那边去!”
陈大酷一边驱赶马匹一边对汶剑波道:“师傅,您赠与的大砍刀果然名不虚传,刚才大酷为了营救土根将那个小鬼子的脑袋像切西瓜一样削了下来!”
汶剑波手中同时牵着三匹马边走便问:“土根是你营救出来的?”
陈大酷一怔,觉得自己说漏嘴,嘿嘿笑道:“是这么回事师傅?大酷把轻机枪支架在一块高地上扫射小鬼子,小鬼子的战术素养毕竟不抵,他们组成一个扇形小队向大酷身边迂回包围过来,土根是在大酷的右翼,见小鬼子向前推进便就开了枪,小鬼子放弃大酷将土根包围起来,就在土根危机四伏时大酷踅摸过去将正要向土根开刺的一个小鬼子削了西瓜,路建和长谷川林又从后面射击,土根才捡了一条性命!”
“啊呀我说陈大酷,你真是狡猾狡猾的有!”汶剑波玩笑道:“我还以为真是你救了土根,原来是土根救了你呀!”
陈大酷一怔,面面相觑。汶剑波嘿嘿笑道:“大酷你想想,鬼子兵一开始是不是向你包围过去?”
“是啊!”陈大酷毋容置否地说:“鬼子兵一开始是向大酷包围过来的!”
“那么人家孙土根开枪是不是给你解了围?”汶剑波张弛有序地说:“孙土根枪声一响小鬼子调转方向将他围起来,这时候你才跑过去砍杀小鬼子是不是?”
“是这么回事!”陈大酷不予否认地说:“孙土根被鬼子围起来大酷如果见死不救那还是人吗?”
“大酷我给你说!”汶剑波加重语气道:“你和孙土根是相互救助谁也不欠谁的知道了吗?”
陈大酷嘿嘿笑着没有吭声,可心中觉得憋屈,这就叫想吃狗肉倒赔一副铁绳,他想在汶剑波面前提及大砍刀的厉害趁机引出他营救孙土根的事,可是他师傅却做出别样的结论。
陈大酷佩服师傅的睿智和果敢,但还是坚持自己营救了孙土根这个事实。
七个人将32匹马集中到沟渠中汶剑波接上前面的话分析道:“大家想过没有,我们歼灭的这支鬼子小队逃跑了几个人呀!哦,是逃跑了七个人,带头的是个中尉,我当时在树杈上看见他有一嘴大金牙!”
汶剑波说着郑重其事道:“大金牙七人身上一定带着有重要文件才那样丟卒保车逃走了!”
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我估计大金牙他们是赶往日军大本营去送机密文件,这些文件可能与南京大屠杀有关!”
“南京大屠杀!”容静茹带头质疑起来,道:“什么是南京屠杀?”
陈大酷道:“长江以南的小鬼子不是和国军进行淞沪会战吗?怎么去了南京城?”
汶剑波知道自己说漏嘴,因为他是从前世穿越过来的知道淞沪会战后南京屠杀开始,华夏军民30多万人成了倭寇的刀下之鬼,而主导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是裕仁天皇的叔叔朝香宫鸠彦王。
容静茹、陈大酷这些人自然还不知道南京大屠杀的事。
汶剑波定定神淡然一笑道:“南京大屠杀是马上就要开始的事,小鬼子送往大本营的文件恐怕讲的就是这件事!”
“那我们得将这个消息告诉南京国民政府!”陈大酷忙不迭地说:“让国民政府做好撤退准备,避免同胞们无辜伤亡啊!”
汶剑波蹙蹙眉头道:“现在我们还谈不上赶去南京政府报讯的事,商量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路建插上话道:“汶长官的分析判断有道理,可你毕竟只是猜测,南京大屠杀能不能发生还得看形势的发展,至于我们能不能碰上小鬼子和伪军那就听天由命吧!”
“路建你这个大学生怎么相信起天命来了!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汶剑波把国际歌的歌词也用上了,道:“我们现在必须清醒的分析判断形势,完成这次给蜂鸟老师送财富的任务,将山本怡美和长谷川林安全送到他那里去!”
山本怡美长叹一声道:“汶哥哥你的判断是什么?讲出来大家一起分将分将!”
汶剑波深深呼吸几口空气道:“大金牙中尉带着几个属下如果去了日军大本营,汇报了他们在冀中通往燕京的公路上遇到袭击,日军大本营一定会派小鬼子或者伪军向冀中方向搜查过来!”
长谷川林抢先说了话:“山本少佐,我们现在不是穿着皇军的服装吗?他们就是追过来和我们碰面,我们就说是小岛旅团的皇军还不行?您不就是小岛旅团长的属下吗?”
汶剑波嘿嘿笑道,把手指向长谷川林道:“看来长谷川同志是动脑子了,可是有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长谷川林瞪直眼睛凝视着汶剑波不知他说的是什么问题。
汶剑波扬扬手臂道:“大金牙中尉要是夹杂在搜查部队之中,一看我们骑的马,还不一下子就确定就是我们袭击了他们,这不全露馅?”
长谷川林抚摸脖子嘻嘻笑着不说话。
容静茹汶剑波跟前近了两步道:“剑波你判断房山、大兴方向都会有日军和伪军寻找我们?”
“不会错!这两条道已经是绝境,我们必须另辟蹊径!”汶剑波扬扬手臂口气坚定道。
“那只有走香河那条道儿了!”容静茹沉稳冷静地说着:“香河那地方地下党的群众基础好,县大队还有一支上百人的武装队伍!”
容静茹说着,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如果走香河那一路,完全可以避开鬼子和伪军的搜查,而还能将马匹送给县大队!”
汶剑波见容静茹如此讲,这才想起临出发前曹向北送给他的怀表和地图,慌忙从衣兜内掏出来看看时间是凌晨1点钟。
看过时间,汶剑波把地图摊在地上让陈大酷打着手电他细细看了几眼说:“静茹说的这个方案我看行,不过大家得辛苦一些加快速度!哪个还有不同意见?”汶剑波征求大家意见。
陈大酷嘿嘿笑道:“师傅您说行我们大家都没有意见!”
“这哪儿成?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汶剑波神情亢奋道:“越是这样的情况越要集思广益!”
其他六个人提不出什么意见,汶剑波扬扬手臂道:“那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全体都有,上马快行,尽量快一点赶到香河!”
容静茹驮着孙土根前面带路,孙土根平时是容静茹的司机给她开车,而此刻容静茹却回报孙土根骑马驮着他,人世间这种相互回报的事情还真难能预料。
汶剑波打马跑在容静茹身边说:“冀中到燕京七十多公里路,我们出了冀中县有三十多公里,那么从这里到香河县还要走多少路?”
容静茹不假思索道:“冀中直接到香河130公里,我们从这里直插过去估计是七八十公里,战马一小时跑四十公里,我们现在有32匹战马可以轮换着乘骑,两个小时准到!”
凌晨四点钟左右,汶剑波7人和32匹马赶到香河县田家营村。
田家营村是香河县大队驻扎的地方,村口有暗哨拦住汶剑波一行。
容静茹上前说道:“我是青鸟,来找你们县大队的田子淳大队长!”
暗哨是个五六十的老汉自称王九,见容静茹报上青鸟的代号还说出大队长田子淳的名和姓。
慌忙将汶剑波一行招呼到一座空院落里,让手下人起来造饭烧水,王九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去找县大队的大队长田子淳。
田子淳是八路军下派干部三十几岁,不一会儿便和王九老汉赶过来。
见是容静茹一行,田子淳差点惊掉下巴骨:“容部长,怎么是你?三更半夜的你怎么来到田家营村!”
容静茹把汶剑波介绍给田子淳,田子淳抱住汶剑波道:“啊呀呀,没想到田某人会在这里见到中岳天马河杀鬼子的英雄上校营长汶剑波!”
两人寒暄一阵,汶剑波粲然一笑,道:“32匹马送给香河县大队,但田队长也得给我们搞一辆车来!”
“汶长官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田子淳慷慨激昂道:“县大队前天晚上拦截了小鬼子的一个运输队,正好缴获了一辆大卡车,汶长官就开走吧!”
汶剑波扬声大笑,叮咛孙土根看看车的牌照,如果不影响进城,天明后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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