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剑波做好这些摆置后,躲在沙发下面想心思:这趟燕京之行最初的打算是给山本怡美和长谷川林送行,还要见见潜伏日军上层的红党特工蜂鸟。
但没想到收获满满,一上路汶剑波脑子天幕上就有骑马奔驶的日本兵出现。
汶剑波及时部署了公路之战,没想到打死了25个小鬼子夺取了32匹东洋战马。
汶剑波毫不保留地将32匹战马送给香河县县大队,在县大队驻地田家营村结交了县大队大队长田子淳和暗哨交通员王九
田子淳和王九给汶剑波他们搞了一辆大卡车,他们早晨七点钟就赶到日军大本营的门口。
来到燕京城后更是喜事连连,汶剑波把50根金条送给蜂鸟,50根金条送给杉山二儿,得到日军华中方面军《《第三期作战计划大纲》,也就是进攻武汉、华中、西南、西北的作战计划。
当天夜里汶剑波又请杉山二儿吃饭,趁机让杉山二儿签发了三张明信片。
汶剑波之所以让杉山二儿签发明信片,最终目的还是想赶去首都南京给国民政府通风报信,有了杉山二儿签发的明信片,汶剑波拿上可以进出朝香宫鸠彦王的司令部,有机会还可以杀死这个双手沾满华夏人民鲜血的刽子手。
而明信片白天已经发挥了一次作用,那就是陈大酷三人拿上惩罚了二鬼子张大牙和侯八来。
汶剑波相信自己的脑子天幕提示不会错,刺客会出现在808总统套间。
至于刺客是不是博弈王子翁派来的,他还不敢肯定。
这样的捉迷藏行径十分符合汶剑波特种兵的性格,而教导营长是黄埔军校六期,和华夏大特务头子戴笠是同窗同学。
这样的双重身份甭说玩日本人于鼓掌之中,对于一切靠近过来充当刺客的人,汶剑波都想知道他们是谁,有多么高强的身手。
博弈要是指派刺客,他的卫队里面有?汶剑波很是怀疑。
铁牛拖拉机喊博弈叔,他叫王大章,而博弈叫王子翁。
从姓氏上判断两人是叔侄,可他们的叔侄关系深厚到什么程度汶剑波不得而知。
但从王大章的身手看,他充当刺客的可能性极小,那么博弈要派的刺客会是谁呢!
汶剑波不得其解,静静地等候刺客的到来,脑子里却又浮现出尒达的身影。
小尒达十二三岁机敏聪颖,可是血气方刚的孩子,见中药店12个伙计被日本人抓走关在十二拐把子胡同商家大院,便和胡大磊等人前去劫持,没想到全部被小鬼子抓获。
小鬼子会将尒达4个人,应该是16个人送哪里去?曹向北是维持会长也没有打探出消息来。
曹向北给狗贼铃木九一送了好几件价值连城的文物,老鬼子给他连一点信息也不透露。
铃木九一不透露尒达十六人的信息,汶剑波立即想起日军的731部队,那是用人体做病毒实验的魔窟,尒达十六人莫不是要送往那里?
尒达16人要是被送进731部队,那么问题就严重喽……
汶剑波正在遐想,便听窗户那边传来轻微的声音。
汶剑波心中一阵狂喜:脑子天幕的预测果然是真的,刺客没有耽误便赶来了……
汶剑波在沙发底下把身子调了一个方位,眼睛透过沙发下面的缝隙向窗户那边看去,只见熹微的月光挥洒在明净的窗户玻璃上,月光的映照下一个人的身影倒悬在外面。
“倒悬!”汶剑波心中惊叫一声,能在十几层楼房上把身体倒悬起来,不是特级武功高手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而此刻能将身体倒悬着垂掉到八层楼的窗户跟前,那就说明这个人不是从楼下上来,而是从楼顶滑落下来的。
汶剑波不由自主地暗暗警觉起来,把目光钉在窗户上静静观看。
刺客十分熟练地拨开关闭着的窗钩,推开镶嵌着玻璃的一扇窗页,身子缩成猫进到808房间里面来,落地时竟然没有弄出一点声音来。
“高手!超级高手!”汶剑波在心中说着,只见刺客一身黑衣带着头套和面套,蹲在地上观察一阵子后向808房间最里面的卧室走去。
刺客到了卧室站在汶剑波打寝的床榻跟前,从身上掏出几支飞镖打算扎上去。
可不知怎么回事,手中的飞镖没有抛出去而是上前一步将被子拉开来,方知床上没有人。
刺客似有紧张之态,可随之便放松下来大步流星地在里间外间走动起来,好像总统套间就是他家的后花园。
说时迟那时快,汶剑波“唰”地一声从沙发下面溜出来,身子一纵跳在刺客面前喝喊一声:“既然来了那就报上姓名,贼一样无声无息算什么侠客义士!”
刺客见汶剑波突然出现面前,也不答话,一记直拳直捅汶剑波面门。
汶剑波机巧地躲过,飞脚向刺客面门踢去,刺客也给躲过。
汶剑波身子一纵悬在空中打个拨条,下落时双脚向刺客的脑袋夹去,一旦夹中双脚便就用力扭动,会将敌人的脖子拧下来,这一记狠招天下无双,只有汶剑波这样劁过猪骟过羊的特种兵才能修炼出来。
刺客见汶剑波身子悬空打了个拨条,下落双脚向自己头顶探来,便用了一个熊猫满地滚,躲闪过汶剑波的腿脚,自己这是身体腾空在空中稍微停了一下,双脚下落时向汶剑波后心踢去。
汶剑波没有防备刺客踢向后心的这一脚,竟被他踢中身子向前扑趴。
但汶剑波向前扑趴时手上的指环刀下意识地在刺客脚脖子上拉了一下。
刺客“哎呀”一声惨叫,坐在地上不动弹了。
刺客的脚腿显然被拉伤,汶剑波停止了攻击。
“咔嚓”一声打开灯光一看,刺客竟然是瓜皮帽子老园丁。
瓜皮帽子老园丁尽管带着面套,头套,可是他的形象汶剑波一眼便看出来。
汶剑波惊异,上前一步伸手撕掉刺客脸上的面套,果然就是瓜皮帽子老园丁。
汶剑波喊了一声:“前辈,原来是你!”
汶剑波这一声喊,是国际水准,瓜皮帽子老园丁痴愣愣凝视着汶剑波阴冷地一笑,道:“小子也,你为什么不杀了老朽!”
瓜皮帽子老园丁一声“老朽”二字叫得汶剑波有点寒碜,问了一声:“前辈你今年多大年纪?”
“六十有二,活够啦!”瓜皮帽子老园丁不屑一顾地按着脚脖子从地上站起来,自顾自地跳到沙发跟前坐下来。
汶剑波见自己的指环刀还真厉害,就那么带了一下竟然将老头脚脖子拉出一道口子来,便就说了声:“前辈已经六十有二,晚辈不想和你玩儿,你走吧!”
瓜皮帽子老园丁扬声大笑,从衣兜内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将瓶口对准流血不止的左脚脚脖子撒了一些刀枪药郑重其事道:“老朽镇塞北什么时候糊里糊涂不辞而别来!”
瓜皮帽子老园丁说着看向汶剑波道:“小子也,你是用什么物事在老朽踢向你一脚的当口将我的脚脖子拉伤的!”
汶剑波见瓜皮帽子老园丁自称自己是镇塞北,颇有兴趣地问了一声:“您老说自己是镇塞北?那就是说在塞北无人能敌是不是!”
老头不语,只拿眼睛盯看着汶剑波。
汶剑波哈哈大笑,霍地一下从腰间拔出勃朗宁手枪和鸡腿儿撸子对准瓜皮帽子老园丁道:“你说镇塞北一定指的是武功高强是不是?可是现在不是冷暖兵器时代,而是火器盛行的旺盛年月,就是霍元甲那样的高手,那里经得起几发枪弹鼓捣!”
汶剑波说完这话,依旧不改初衷,把手往门外指指道:“晚生不欺负上了年纪的人,您走吧!”
瓜皮帽子老园丁跳起身子一把揪住汶剑波的衣领道:“你小瞧老朽?我问你,为什么当叛徒还刺杀我家主人……”
汶剑波心头一怔,立即悟出其中的奥秘来了,老刺客果然是博弈派来的。
汶剑波顿了顿,严肃冷峻地问:“你家主人是不是博弈?他是地下党的省委1号人物?”
瓜皮帽子老园丁沉声道:“既然知道你还问甚?”
顿了一下提提精神道:“今天傍晚你小子敲响大红门,我一看你就不是平地卧的兔,但没有想到你是来刺杀我家主人的!”
“你家主人是这么给你说的?”汶剑波神情严峻道:“你听见刺杀他的枪声了吗?”
“我家主人有令,那套西洋客厅我们这些下人是不能进去的!”瓜皮帽子老园丁直言不讳道:“老朽的职责就是看门、种花、扫地!”
汶剑波打个机灵,道:“那您知道你家主人是干什么的?”
“是为穷人打天下的!”瓜皮帽子老园丁不假思索地说:“老朽名叫马大力,家在塞外,日本人占领那里后老朽流浪街头无家可归,我家主人听说我有武功号称镇塞北,便收留我做了门卫,有吃有喝每月还发两块银元的小费!”
汶剑波心情复杂地凝视着老头马大力说了一声:“你家主人是为穷人打天下这个没错,可是你知道他每天领那些女人去客厅干嘛!”
“他们谈论抗日的事情啊!”瓜皮帽子老园丁絮絮叨叨说着:“我家主人还说来的人是给抗日捐献钱财的!”
“卑鄙啊!黑的说白白的说黑,混淆是非,莫衷一是!”汶剑波愤愤不平道:“爷爷,你被你家主人卖了还帮他数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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