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朝鲜兵逃的如此之快,李宗表情很难看,心里也开始有些惊慌。
一旦建奴和朝鲜兵被明军击败,那时他该如何?王位肯定不保。
尽管知道朝鲜兵战斗力不强,可李宗并未想到他们会如此不堪,竟然一击即溃。
遏必隆脸色比李宗还难看,他本来想用优势兵力击败明军,可朝鲜兵战斗力实在不敢恭维。
这时,逃回来的两个营的指挥慌慌张张跑到李宗马前跪倒磕头:
“王上,明军火铳犀利,罪臣大败而回,请王上责罚……”
李宗脸色铁青,根本不看他们,心里也在恨恨骂两个指挥使无能,让他在遏必隆面前丢人。
具仁垕站在一旁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他担心遏必隆处罚他这个主将。
遏必隆看也不看两個指挥使,回头看向具仁垕冷冷道:
“具仁垕,鸣鼓不进,未战先逃,照朝鲜军制,该如何处置?”
“斩。”
具仁垕急忙躬身回答。
遏必隆一挥手:
“来人,按照具大将的命令,将这两个没用的狗奴才,推下去斩首示众!”
两个指挥使大惊,连连磕头求饶:
“主子饶命,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一定不会退缩……”
“遏必隆冷哼一声:
“住口,你们没有知道自称奴才,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向对面投降吗?”
“王上,救命啊~~”
两个指挥使立即又对着李宗磕头求救!
但李倧脸色发白,坐在马车里,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是真心不想杀两个指挥使,可并不敢求情。
朝鲜王李宗都如此,其他人当然更加不敢求情。
具仁垕和朝鲜大臣则都是低下头双腿抖筛糠,甚至还有一些大臣被吓失禁……
四个建虏白甲兵扑上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二人,将他们往下拖。
很快,随着两声惨叫,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被呈了上来。
周边朝鲜军士都是骇然,朝鲜王李宗和群臣更是浑身哆嗦。
建奴真的是蛮夷,居然对两个军队高官说杀就杀。
这两个指挥使都是朝鲜的世袭武官,地位尊贵,想不到就这么被杀了。
而他们的王上和具大将一个字也不敢讲,还有天理吗?
“两位副指挥使何在?”
遏必隆突然一声暴喝,两个副指挥使满头大汗,急忙上前跪倒磕头:
“奴才在!”
“听好,你们两人为指挥使,领兵继续攻击,有功重赏,如果再敢无令自退,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遏必隆说话时,抬手指向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两个副指挥使吓的一哆嗦,不敢奉令,只是望向他们的王上。
遏必隆也看向了李倧,目光阴冷凶狠,看到朝鲜王心里慌得一逼。
李倧脸色发白,颤抖道:
“遏大人的命令,就是本王的令,你们立刻去指挥冲锋。
两个副指挥使不得不奉令,抱拳:
“喏!”
……
“咚咚咚咚……”
战鼓再一次的擂响。
忠佐卫和忠武卫再一次的出阵,冲击阵型和刚才一样,向明军的左右翼攻来。
当他们进入一百步左右,卢象升手中令旗一挥,左右两翼第一排各一千杆线膛枪再次开火。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左右两个方阵,一共六千杆线膛枪瞬间造成一轮齐射。
“噗噗噗……”
米尼弹飞快旋转着钻进朝鲜兵身体,铅弹撞到骨头后四分五裂,瞬间把骨头附近搅的血肉模糊……
“啊……”
冲击的朝鲜兵前排几乎倒下一般,没有死透的如杀猪般惨叫……
其实天雄军都不敢尽力,他们担心吓退朝鲜兵和建奴,有的枪口劲量太高,呼吸打不中朝鲜兵。
因为追杀太麻烦,不如让他们冲来就地解决干净利落!
这次朝鲜兵虽然伤亡不小,但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朝鲜兵没有转身逃跑。
一是他们阵型更松散,伤亡减少了一些,二是两个指挥使血淋淋地人头震撼了他们,让朝鲜兵不敢轻易撤退。
临时被任命为主官的两个副指挥使,更是嘶声大吼,严厉督战,都害怕自己也步了前任的后尘。
一百步左右,忠佐卫和忠武卫均遭到明军线膛枪的第三轮轰击。
当轰击响起时,他们大喊着,加快速度向前奔跑,想要冲到明军阵前,和明军肉搏。
但每一步的前进都是血肉堆砌,当他们冲到八十步左右的时候,明军方阵齐射再次启动,
“砰砰砰砰……”
因为距离太近,加上朝鲜兵这次冲的有些猛,卢象升决定给他们小小教训:
“传令,阵前虎蹲炮可以用了!”
“轰隆隆……”
虎蹲炮的铁弹子,以肉眼不见的速度猛烈砸过去,在地上撞击弹跳……
最后将碰触到的朝鲜士兵全面扫倒在地,而上千上万颗霰弹直接把冲在前面朝鲜人清空,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百步之内,开炮同时,线膛枪也没有闲着,对着冲上来的朝鲜兵就是一阵输出:
“砰砰砰砰……”
一阵巨大的不同于一般鸟铳的爆裂声音忽然响起,将举着盾牌的朝鲜士兵连人带盾洞穿……
这玩意正是大明刚量产的步枪,天雄军这次只带五百支,今天也是第一次实战。
“放箭,快放箭……”
两个副指挥使歇斯底里的大喊。
一百步,差不多可以放箭了,即使不能伤害明军,他们也要把弓箭射出去干扰明军火铳轰击!
朝鲜鸟铳手和弓箭手立即准备向明军抛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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