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赈灾还等着呢,不可能私吞了赈灾米粮,让赈济的灾民自身自灭吧,那可是要出大事的,这可是在京中。
越想越多,越想越细,可想来想去,张鹤龄感觉,很多地方让他想不通。
张鹤龄思索着,脑子飞速转动。
突然,张鹤龄笑了笑。
想这么多干嘛?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去看一看便是了。若是有,简单,若是没有,也简单,总之未跑出京城,还有何难。
不过,前提是要能去看!
念及此,张鹤龄收回思绪,朝刘景寅淡淡道:“你说的,本伯知道了。”
“那,张伯爷是……”
张鹤龄摆摆手,道:“具体如何,本伯自有主张。”
见张鹤龄方才一番思索,如今没个准话,且面色淡淡的,刘景寅心中有些失望。
他犯着潜规则的大忌讳跟张鹤龄说了这么多,但他看来,终究是没多大效果啊。
张鹤龄也不管刘景寅心中想什么,他拱了拱手道:“刘员外既是被龚侍郎留在此处,那本伯便请刘员外在此出一把力吧。此处秩序,本伯相信,大致不会出现偏差。不过,方才所言担心之事,不可毫无准备。
若是他处有灾民涌来,望刘员外能协助我兵马司的官员们维护维护,且他处的人手,也望刘员外协调一二,刘员外觉得可否?”
刘景寅拱手道:“下官遵命,此也是下官份内之事,请张伯爷放心,下官必竭尽所能!”
“好!此处主持的是本伯麾下的经历刘范,先前你已是见过了,有事便和他沟通吧!”
两人说定,刘景寅快步离去,向着刘范处走了过去。
“老爷!”
张鹤龄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正此时,传来了唤他的声音。
循声看去,是自家的四名随从,宁大、秦立、张清、张贤,赶来了。
张鹤龄先前从府上直接跟着黄典吏骑马出来,随从当时没有跟出,不过,他先是城里转了下,又去了户部,再到此处,随从们此刻也带着马车跟来了。
倒也来的正好。
念及间,四人已是来到近前。
一番见礼之后,宁大,也就是如今的宁泽,当前禀报道:“老爷,方才我四人去往衙门,衙门里的人说,徽州商会有位名宋轶的商贾在衙门等了您有一会儿了,衙门里的人请示,不知老爷是否要见一见。”
“徽州商会宋轶?姓宋,那应该是米商宋家的了。”
有锦衣卫和兵马司时常在京中打探,张鹤龄对徽商、浙商包括晋商几家大致也是清楚。这宋家便是徽商中主营米商之家。
刘范所说购粮的人家,应该便是此家了。
张鹤龄点点头,道:“此番能放手万石米粮,且价格不算太高,倒有几分魄力。如今上衙门请见,本伯也确实该见一见!”
“那,老爷回衙门?”
“先不急!”
张鹤龄摇摇头,看向四人吩咐道:“先送老爷我进宫去!”
“是!”
四人应命,宁泽去牵了张鹤龄的马,和此处的人打了个招呼,接着四人引着张鹤龄来到停在外围的马车之前。
张鹤龄正欲上车,突然顿了下来,转过头朝秦立吩咐:“秦立,骑我的马,跑一趟东山庄子。去给二老爷传个话,让他尽快回京一趟,嗯,顺便带些料子和样件……”
“是,老爷!”
张鹤龄点点头,“现在便动身吧,路滑,你一路上也小心些。”
张鹤龄稍一顿,又道:“老爷准你在庄子上歇两日,多日不见你父亲,和他聚两日吧!”
“多谢老爷!”
秦立躬身拜下后,再起身也不拖沓,牵过马告退后便快速的打马而去。
这骑马的水平,如今倒也不差了。
张鹤龄看着秦立熟练的一番动作,淡淡的笑了笑。
“走吧!”
张鹤龄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向着皇宫而去。
马车的速度不慢,张鹤龄只是理了理脑中思绪,马车已是到了宫门之前,停了下来。
随从禀报一声后,掀开车帘,张鹤龄下了马车。
“老爷我进宫去了,时间可能会稍微晚点!有两个事你们先去办一下!”
“第一,持本伯的帖子,去往英国公府和定国公府,就说本伯会和二弟宴请诸位公候。时间便定再明日上夜时分。强调一下,本伯有大事与他们相商,请他们务必前来……”
“第二,回府里告诉管家,前番有过联系的那些工匠,让他派人再联系,近日本伯可能要用到他们……”
“最后,衙门里那位宋商人,你们回衙门一趟,留个人和他先说着话,等本伯出宫后便去见他!可清楚了!”
“明白了,老爷!”
“好,宁泽,事儿,我已交待,具体如何,你来安排,本伯进宫去了!”
“是,老爷!”
三人目送着张鹤龄进了宫门,直到看不见身影后,这才商量了起来。
“宁哥,你吩咐便是……”张贤。
“是啊,即便老爷不说,我和张贤也是听你的……”张清。
宁泽拱了拱手,:“多谢二位兄弟,那我就托大了,贤兄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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