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帮的众人也跟着陆阿豹站了出来。
“谁要是跟我们过不去,我夜香帮一定会说话算话,到时候一定让他尝尝夜香的好味道!”
“林大人是我们淮河郡的新任知州,既然他都说了要搞这个禁赌令,那我们夜香帮自然就要力挺林大人到底。”
“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紧跟着。
后面就响起了一阵呼喊的声音。
“是!”
“是!”
“我们力挺林知州!全郡城实行禁赌令!”
“谁跟林大人作对,那就是跟我们整个夜香帮作对.....”
夜香帮众人的呼喊声,在城外此起彼伏的响起。
有看热闹的百姓们不禁暗暗咋舌。
“你们听听这夜香帮说出来的话,现在他们有这样的底气,究竟是谁给他们的?”
“现在你们觉不觉得,这夜香帮有点儿搅屎棍的特质?”
“这林大人刚来这边,夜香帮就能这样帮着林大人说话,这样的事情可少见的很呐,我觉得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后面立刻就有人跟着接话。
“对呀!”
“怎么这林大人刚来,这夜香帮就跟着冒了出来?这很奇怪呀!”
“之前,我可没有见过他们夜香帮什么时候这么积极过,他们现在这样帮着这个新知州说话,这里面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时间。
百姓们的猜测也跟着流言四起。
这话听在夜香帮众帮众们的耳朵里,虽然也有这样的疑问,但是现在他们要保持一致的看法,一致对外说要跟这个林大人站在统一战线。
这其中的缘由,也就只有一些老帮众们才知晓。
陆阿豹本人,之前就跟这麻三有过节,两人势力割据一方,都有想要吞下对方的意思。
麻三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头子,但他一直想要进城搞一番大事业,他早就看重了夜香帮这个行当,可一直没有想到办法去下手。
就是因为夜香帮有个陆阿豹,麻三搞了两年的时间,都一直进不去淮河郡城内发展自己的势力。
这让麻三对陆阿豹十分的不满,所以只要陆阿豹出城,必然会受到麻匪的袭击。
两人堪堪斗了两三年,陆阿豹出不了淮河郡城,而麻三进不了淮河郡。
现在。
这新知州林大人刚来,还没进城就把麻三的头颅给砍了,并且还挂在了城楼上向全城的百姓示威七日。
陆阿豹看到麻三的那颗人头,心里震惊的难以自持。
他想要冲上去跪在林峰的面前,给林峰狠狠地磕几个响头,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麻三不光是对陆阿豹一个人动手,只要是夜香帮的人他一个也不放过,所以这两年夜香帮的人根本就不敢出城。
不是被杀就是被活埋,这让夜香帮的人恨透了麻三。
夜香帮帮众们都知道麻匪不会进城,但是他们也不敢出城,这就是两方势力的制约。
双方一直交恶到现在。
今天他们才知道,这帮麻匪在五天之前就全部被剿灭,所以夜香帮的帮众们,现在都跟着走出了城门。
陆阿豹发话了所有的帮众都跟着遵从。
而此刻,躲在暗处的几波人,在看清麻三的头颅之后,就悄悄的离开了城门口。
也就是在此时,有帮众也看到了几个鬼祟的人,在人群中慢慢的移动。
很快,就有帮众跟陆阿豹身边的人打手势。
“帮主,有秦家的探子在城里活动!”接收到消息之后,那人小声的在陆阿豹耳边提了一句。
陆阿豹转头看了后面角落一眼。
摇摇头,“你们想办法把这件事告诉给林大人,一定要小心行事。”
他身边的那人,咽了咽口水。
才说:“帮主,我们真的要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吗?”
“上会的那件事,可是给弟兄们搞的有阴影了,就怕他们根本就不听我这边的安排呀!”
“你也知道,我们要是跟官府扯上关系,以后行事也就不方便了,这样下去.....”
帮众的担忧,陆阿豹不是不明白。
夜香帮也不是没有跟官府做过事,但是却没有好下场,官府利用夜香帮来收集消息,最后还杀了夜香帮的三个探子。
这件事,在夜香帮内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三年前的事情。
出了那件事之后,陆阿豹去官府讨说法,还被直接打了出来,这就他们为什么厌恶官府的原因。
这事他们都不会忘,也发誓再也不会答应给官府做任何的事情。
可这次,陆阿豹也想要看看这个新任的知州林大人,究竟是不是跟其他的官员们不一样?
他在赌。
也在等一个能够治理这座赌城的好官!
陆阿豹看着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才道:“现在只是去试探一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兄弟们去送死,据我猜测,这林大人绝对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官员!”
“看似狠绝,但他做的这些决定都是为淮河郡城百姓们好的事情。”
“你放心去,那边要是问起我们你如实相告就是不要隐瞒,或者直接找我也行。”
那人最后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转身离开。
而此刻。
淮河郡城内不太宽阔的街道上,前面为首的白衣少年,身骑枣红战马正风姿绰约昂首挺拔的走在最前面。
此时到处都是百姓人流,但他们离中间的那一溜黑色劲装的马队很远,此刻还隐隐有往后退的意思,根本就丝毫都不敢靠近前去看清是什么人。
他们不敢上前但却敢小声的议论。
有人小声问一旁的人,“这些都是什么人?”
另一人开口接了过去。
“我淮河郡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队伍,那肯定就是外面来的人,”
“你看看前面的白衣少年,看着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打扮,后面的黑衣人,我看着像是杀手。”
“他们身上有一股子味道。”
旁边一人好奇的开口问他。
“你说的是什么味道?”
“我怎么没有闻到?”那人还刻意的吸了吸鼻子,可他还是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然后不满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再次嗅了嗅。
那人眼神缩了缩,才说,“弑杀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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