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魏然从那伙人嘴里撬来的信息,他们计划撕开领空的口子,在京市兴安地界降落,但也只能停留五分钟,五分钟一到,不管什么情况,他们都会飞离。”
江大姐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知道了,把这个消息告诉江寅,告诉他按原计划撤离,在南元登机。”
“知道了大姐,”江一恭敬地回道。
“苟大吉……死了吗?”说完正事儿,江大姐才想起苟大吉来。
“死了。”
“死了也好,他爹在地下等着他呢,江一,有时候人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大姐,”江一看着落寞苍凉地江大姐,心疼地说道。
“去吧,正事儿要紧,”江大姐挥了挥手,让江一退下。
独自在屋子的江大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黑的头发里隐藏着一根白发,江大姐摸着头发说道:“老了,真的老了。”
京市,江家别墅
“废物,死不足惜,”听到江一汇报苟大吉的死讯,江寅一脸不在乎。
就算这次苟大吉不死,江寅也没打算让他活着,为了这次行动,他投的几万块购买物资的钱,结果全特么打水漂了。
江寅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本来打算私下解决了苟大吉,没想到人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
坐在江寅身边的叶舒,在听到苟大吉死的时候,莫名的感觉胸口闷胀,发疼,疼的她似乎喘不上气来。
“大哥,我不舒服,想先上去休息,”叶舒捂着胸口,额头上冒着虚汗。
“是真不舒服,还是陪着我不舒服?”江寅译倚靠在沙发上,手中端着红酒,脸上带着玩世不恭地笑看着叶舒。
自从叶舒回来,就被江寅变相的软禁了,活动范围仅限这座别墅,江寅派人四周严密把守,她是一丁点儿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我是真的很难受,”说着,叶舒拿着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似乎快要晕过去了。
“滚吧!”江寅看着叶舒的样子,不像做假,暂时放过了她。
叶舒捂着胸口,逃似的跑上了楼,推进屋门,整个身子倒在了床上,胸口窒息的感觉,让她喘不上来气。
叶舒发疯似的,将脖子上的扣子撕开,总算是舒服一些。
叶舒平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屋顶,眼泪从眼角滑落,右手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嘴里轻声哼唱着:“我的小乖乖,妈妈的乖乖,妈妈最爱我的小乖乖......”
客厅里,只剩下江寅和江一。
江寅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打量着对面的江一,看着江一包扎好的胳膊,江寅眼神一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后对着江一说道:“江一,我大姐还有其它话传过来吗?”
“少爷,大小姐说了,撤退计划正常进行,飞机在年三十晚上十二点,准时降落南元,她已经让魏然去抓贺明萧的孙女,到时我们用她威胁贺明萧,争取足够的时间撤退。”
“贺明萧的孙女?抓哪个?”江寅好奇地问道。
“最小的孙女,陆橙萌。”江一如实地说道。
“有意思,贺明萧,这次,我看你怎么选择?哈哈哈。”想到贺明萧无助,彷徨的样子,江寅就觉得畅快。
“你退下吧。”
“是,少爷!”江一弯腰,恭敬地向后倒退出门,就在到门口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的江寅突然张嘴说道:“江一。”
“少爷,”听到江寅的声音,江一立刻挺住脚步,站在原地,等着江寅接下来的话。
“我能信任你吗?”江寅挺直腰背,直楞楞地审视着江一。
看的江一后背发冷,冒了一身冷汗:“少爷,从我被江家收养,这辈子誓死效忠江家,”江一直接对着江寅跪下。
“不过随意一句玩笑,你这是干什么,出去吧,”江寅笑着对着江一说道。
听到江寅的命令,江一站起身子,退了出去。
“江一,你誓死效忠的是江家,可不是我,我大姐也姓江啊!”江寅端起酒杯,将最后一口酒干了。
“出来吧!”江寅对着背后一直关着门的卧室说道。
一身黑衣的项庄从卧室里出来,走到江寅对面沙发,坐了上去。
“刚刚江一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江寅看着项庄说道。
“大部分是真的,”项庄平淡的说道。
“他什么地方撒谎了?”江寅一改刚刚沉稳的模样,急躁地看着项庄,他不想死,他有钱,他想带着大批的金银逃到m国继续享受生活,去特娘的前朝遗志,在生面前,一切都特娘的扯淡。
这些话江寅当然不会告诉项庄,这个项庄名义上是大伯跟堂哥派来帮他的,其实就是监视他们姐弟的,而且项庄功夫了得,江寅不想得罪项庄,毕竟以后去了m国,还要投靠大伯跟堂哥。
“项先生,你帮帮我,”江寅直接跪在项庄面前,像一条狗似的求着项庄。
项庄冷冷的看着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江寅,终于开口说道:“时间是真的,只是飞机降落的地点变了,不再南元。”
“在什么地方?”江寅急不可耐地问道。
“兴安。”
“兴安?”江寅小声地重复着项庄地话,然后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空旷门口:“江一果然是大姐的人,他背叛了我,我才是江家的家主,他居然背叛家主,不听他的狗,留着也没用。”江寅握着拳头,眼睛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你们姐弟的恩怨我不管,别忘了我们约定。”项庄站起身,看着江寅,好心的提醒他。
“项先生放心,只要我看见飞机,东西就给你,但是也请项先生别忘了,我是江家唯一的男丁,也是江家的家主。”
项庄看着江寅,明白江寅这是再敲打他,让他别投入江大姐的大营。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已经取得了牛犇的信任,证据很快就拿到手。”
“项先生手段了得,我相信先生一定会成功的,”江寅笑呵呵地拍着项庄的马屁。
现在贺明萧已经掌握了大部分证据,但是最关键的证据还没找到,江寅知道贺明萧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是什么?
贺明萧害怕江大姐,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牛犇手里的证据,成了最关键的存在。
项庄瞥了一眼满脸笑意的江寅,没有说话,直接走出了江家。
看着项庄走出了江家的别墅,江寅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大姐,无毒不丈夫,既然你先出手了,就别怪弟弟无情。”
距离江家大约十米的地方,一直走着的项庄,摘下面罩,转身看着江家别墅,眼神里带着嗜血的仇恨:“姐弟反目,亲人厮杀,真是一出好戏,就拿你们姐弟的献血,先来祭奠项家,陆家,李家,百十来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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