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源话音刚落,何三叔蹭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惨白,手发抖,站在边上胡志刚察觉到了不对。
“三爷爷,您没事儿吧,”胡志刚扶着何三叔。
“志刚,志源,何俊,他,他,他没把这东西撒鱼苗里吧?”何三叔着急的问道。
“没有,三爷爷,俺们抓住他的时候,这东西才打开一半儿,”何俊赶紧说道。
“幸好,幸好,”何三叔一下子坐到凳子上,心里无比庆幸。
“去搜搜他身上还有没有,这东西是个祸害,不能留,”何三叔指着在地上昏迷中的刘三才说道。
“老何,他身上我都搜遍了,除了那包东西,还有这些钱。”贺老头捏着一沓子钱走到桌子边上放了下来。
贺老头放完钱,回到刘三才身边,踢了他一脚。
混蛋玩意儿,把钱藏哪不好,藏裤裆里!真不嫌味儿?!
刘三才:大爷,我也是跟人家学的,再说,都藏裤裆里了,还是被你找到了,我找谁说理去,呜呜呜~。
何三叔看着一千八百块钱,在看着摊开牛皮纸上的白色颗粒,还有啥不明白的,这小子收了人家钱,害养殖场。
何三叔气的眼睛都红了:“王八蛋,忘恩负义的东西,咱们养殖场有啥对不起他的地方,要联合外人害咱们养殖场?”
害养殖场??
秦放心里一惊,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何三叔,您把话说明白,到底咋回事儿,这到底是啥东西?”秦放指着白色颗粒问道。
“毒药,这种毒药会散发一种香味,海里的生物最喜欢了,但是吃了这种毒药,它们很快就会死,这些死去的鱼,身体带的毒会很快扩散,到时候整片海域都会遭殃。”
海域遭殃,他们养殖场也完了,海鲜加工厂也完了,还有已经签了合同的客户,不能按期交货,也是要赔钱的。
这是要往死里整他们!?
在场的人都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着刘三才的眼神都变了。
“刘三才,你个王八蛋,”秦放直接把刘三才提溜起来,看着刘三才发抖的眼皮。
这孙子已经醒了,装晕!
刘三才在何三叔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听见何三叔说那包东西是毒药,根本不是秦宝嘴里的高级饲料。
刘三才真的后悔死了,尤其钱也被贺老头搜出来,刘三才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证物证全在,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晕,拖着。
能拖一时算一时,给点时间想想怎么办。
“你小子,还跟老子装?!”秦放本来火就大,看着刘三才这副样子,直接火气冲天了。
我让你晕倒!
秦放一拳头刘三才脸上,刘三才直接被揍地上了。
“疼,疼,”刘三才躺在地上挣扎。
“活该!”贺老头不屑地看着刘三才。
“说,这毒药谁给你的,”秦放居高临下地看着刘三才。
“秦宝,秦宝给我的,”刘三才躺在地上大喊。
“你说谁?”秦放把刘三才拎起来,黑着脸问道。
“我说秦宝,是秦放的亲弟弟,这东西是他给我的,秦放,我也是看秦宝是你弟弟的份儿,想着让你们兄弟缓和关系,才帮他的,我是为了你呀?”刘三才极力辩解道。
秦放听着刘三才的话,已经气的快发疯了!
“他在哪?”秦放没想到刘三才会跟秦宝勾搭上。
“在县里,之前他还来厂子找过你,他们都知道。”刘三才眼睛看着何俊和贺老头。
“秦宝,来找过我?”秦放扭头看着何俊问道。
“姐夫,前两天是有个叫秦宝的来找你,说是你弟弟,俺们没把他放进来,还,还......”何俊看了贺老头一眼,没说。
“俺们把他给揍了,”贺老头大声说道,有啥不敢说的。
就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贺老头都觉得揍轻了。
一肚子坏水,还敢祸害他们厂子,就该把他揍的下不来床!
“揍的好!”秦放大声说道:“你们都听好了,以后也告诉厂子里所有的人,我秦放没爹没娘,更没有叫秦宝的弟弟,我弟弟只有一个人,就是何俊,我秦放只有老丈人,丈母娘,以后谁敢乱认亲,一律打出去。”
“刘三才,我们战友那么多年,别人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跟老秦家的关系,我早就跟他们断了,打着为我好的幌子,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秦放突然看不明白刘三才了。
这么多年的战友情,他以为刘三才心里顶多是气不过别人比他升得快,心里有点小别扭,但没想到刘三才会做出伤害养殖场的事儿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刘三才看着秦放笑了。
“你特娘说我为什么?秦放,当年咱们几个跟着嫂子一起干,十多年了,你,秦放,现在成秦总了,我呢?我刘三才算个啥?”
“就连李二柱那个残废,都能当厂长,我刘三才差哪了?秦放你为啥一直把我放在养殖场?凭啥别人当官了,就我在原地打转悠?”
“我不服,我就要证明,我,刘三才,比你秦放牛逼,我要让嫂子看看,我,刘三才,能代替你秦放!”
“砰——”
秦放冲着刘三才右脸一拳头打过去。
“呸——”一口血水从刘三才嘴里吐出来。
刘三才看着秦放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刘三才,这一拳是替二柱子打的,你不该说他。”秦放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别人为啥能升,刘三才,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秦放反问刘三才。
“当年海鲜加工厂刚盖好的时候,我第一个问你愿不愿意去,你是怎么说的?你嫌弃太累,我把你挪过去开荒,你自己不愿意过去,是二柱子,你嘴里的残废,他过去了,是他扛起了厂子,我不让他当厂长,我让谁当厂长,你吗?”
刘三才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
“刘三才,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它,”秦放拿过桌子上的钱,扔到刘三才的脸上。
在场所有人听着秦放的话都沉默了,大家伙儿都看着刘三才。
“姐夫,你准备怎么办?”何俊开口说道。
“绑着他,天一亮,把他送到公安局。”
“秦放,我错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放我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刘三才求饶道。
刘三才怕了,害怕秦放真的送他进去,他不能进去,他进去了,他媳妇儿怎么办?他的仨孩子怎么办?
“刘三才,晚了,”秦放无视刘三才的求救,走出了办公室。
“姐夫,你去哪?”何俊看着秦放出来,追了上去。
“我去县里找秦宝,别让这小子跑了,你们看着刘三才,”秦放交代完离开养殖场,朝着角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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