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去把那逆孙给咱拎过来,让他在边上伺候他三叔用膳!”
朱棡也挺想大侄子的,听到父皇这话并未阻拦。可当他看着大侄子穿着宽松的犊鼻裤,走路的时候还用手拎着屁股后边的裤子,就意识到这家伙应该是又挨揍了。
“父皇,您怎么又责罚他了?”
老朱闻言冷哼一声道。
“哼!”
“你一会儿自己问他吧!”
“现在先跟咱说说,你这次在武当山的见闻。”
朱允看到三叔回来了,刚要抱着三叔的胳膊诉苦,就被老朱像是撵苍蝇似的撵走了。
“去去去!”
“边上站着伺候,不许打扰咱跟你三叔说话!”
“哦!”
朱棡看到大侄子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好笑。要不是还得回父皇的话,他真想把大侄子抱在自己大腿上,扒开他的裤子看看,这家伙又被父皇打成什么模样,哈哈哈……
朱棡一五一十地将武当山之行说了一遍,就连他扬言杀光方圆十里的百姓之事也并未隐瞒。
老朱听到这话,气得抬起脚就踹了过去,对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
“咱们是去请人,不是去逼人。再者说,身为大明藩王,竟拿无辜百姓做筹码,威逼张神仙,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咱们皇家!”
朱棡闻言赶忙低头。
“儿子知错了,愿意接受父皇的任何责罚。”
“不过儿子当时也只是吓唬一下,没打算真那么做。”
老朱闻言登时瞪起龙眼。
“吓唬也不行!”
“以后再敢说这样的混账话,咱就把你也吊起来打!”
老朱说到这儿,看到一旁端着酒壶,随时准备给老三斟酒的大孙,随口追加了一个威胁。
“当着你大侄子的面打!”
朱棡闻言心里那个汗啊,这老爷子也太狠了。自己要真是被当着大侄子的面吊起来打,那这辈子也甭想在大侄子面前直起腰了……
“儿子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说那些混账话了……”
老朱见朱棡真心认错,这才拉着他继续闲聊。
“你说掘地三尺都没找到机关消息?”
“是!”
“儿子一直盯着他们挖的,确实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老朱闻言靠在椅子上好生思索了起来,朱棡见父皇这个样子,也就不再说话,开始在大侄子的殷勤伺候下用膳。
“现在说说吧,这次又怎么惹你皇爷爷生气了?”
“皇爷爷见我挣钱眼红,向我讨要,我没给,他就毒打我!”
朱棡听到这话,一把将朱允熥拎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打了两下。
然而,还没等他训斥呢,就听到朱允熥发出阵阵惨嚎。
朱棡听着声音不对劲,赶忙脱下他的裤子查看,见到大侄子屁股上的惨状,忍不住看向父皇抱怨起来。
“父皇,您这也太狠了吧,朱允熥还是个孩子呢,您怎能下如此重的手!”
老朱闻言随口敷衍道。
“没事,他扛揍着呢,不出三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再者说,你也不问问他干了啥事?”
老朱将朱允熥售卖各种伪造的神石、古董,骗了满朝文武和他这个皇帝之事说了一遍,气的朱棡又对着他的屁股打了几巴掌,这才饶了他。
“大侄子,以后不许干此等坑骗之事了,传扬出去像什么样子!”
“三叔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需要银子直接去三叔的府上拿,三叔府上有多少你就能拿多少,根本用不着使出此等下作法子挣钱!”
“哦哦……”
朱棡见朱允熥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也就不再训斥他了,开始专心致志地干饭。
在朱棡专心用膳之时,朱允熥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皇爷爷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戏言,就派三叔去武当山找什么张邋遢?
皇爷爷为何要这样做呢,难道是为了立储之事?
明天出宫之时,得找三位师傅唠唠这事,问问他们对此事如何看!
只是那首揭语是何意呢?
来来来,蓬莱岛花开……
蓬莱岛上的花到底何时开啊?
朱允熥满心疑惑的时候,张宇初正追着张邋遢逼问呢。
“道兄,您这首揭语到底是何意,您打算何时去拜见朱皇帝?”
“依我看,朱皇帝应该是属意三皇孙的,我找了几个勋爵之家打探,他们也说三皇孙最贤。”
“您何不顺着朱皇帝的意,直言三皇孙朱允熥最适合当储君,为你武当山挣下这只大金猪?”
张邋遢闻言痛心疾首地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下巴。
“你以为贫道看不出老皇帝的心思吗,从贫道得知老皇帝册封三皇孙为吴王时起,贫道就知道老皇帝属意三皇孙!”
“贫道也想抓住这只小金猪,只要老皇帝立了三皇孙,以三皇孙的年纪,至少能秉国一甲子,何愁我武当山不兴旺?”
“只是你看看贫道的下巴,贫道现在的下巴上半根胡须都无,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你让我怎么去面见朱皇帝?”
张宇初听到这话,心里有了几分恍然。
“那您在揭语中所言,蓬莱岛花开指的是……”
张邋遢冷哼一声道。
“哼!”
“指的自然是贫道胡子长出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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