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血也是红的,干涸之后就是黑的,跟我们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们怕,就多杀几个。”
场面从骚乱,慢慢冷静,接着愤慨!
肯特被抢成这样,东盎格利亚大概也凶多吉少,剩下几国,也不会好至哪,挺身而战是最后的机会。
“打!”
“我也打!”
“等维京人退去后,我向你发起挑战,以报你刚才污辱麦西亚人的举止。”
刚刚被打倒在地的麦西亚骑士,为了脸面,补了一句狠话。
场中贵族也陆续给出反应,奥兰的话终于起了效果。
最后三王领头,众贵族郑重盟誓,只有维京人求和并且交出人质,或者给出足够信赖之物,才同他们谈判,否则谁去谈,谁就是出卖英格兰的罪人,三国共击之!
当夜,北军想,既然进入肯特,那就先将此地安顿好,同时派人去南方,看看战况如何?
并派一支精兵前往东盎格利亚的边境,随时准备出手
派到威塞克斯的书信还是出自奥兰手笔,并派了信赖的南丁帮忙护送。
接着他跟埃拉请求,率领三郡的士兵,回守约克郡。
现在约克郡也是防守要地之一,如果拉格纳带人从西北进军,几天时间就能穿过林肯,直逼约克郡。
届时整个诺森布利亚南方,都要被洗劫。
奥兰带的是弗兰克跟格利泽。
因为两人都熟南方路径
三人凑了七百兵力,连夜赶路回去布防。
回军途中,维京人化整为零,派出多支小队的情报开始传出,大片城镇受到骚扰。
这一次,他们是拉格纳亲自带领的狂战士队。
相比之前,比约恩率领的维京人,凶残毫不逊色,同时纪律更加严格。
他们极有规律的合作,碰到防守人数不多的城镇护兵,就直接放弃,或者引诱他们出来攻击,碰到警戒十分松散的城镇,那就二话不说,等到夜月高挂,手持火把,冲入其中大肆烧杀。
上一次盎萨联军大破维京人,有数百位维京战士死去。
每一位维京勇士,无论奴隶或者自由民,要从寒天雪地的北欧土地上生存下来,并成为能够出海的战士,最少五年。
这一次,他们要报仇,不止要抢,还要奴隶英格兰人,至于时间……直至永远!
进入约克郡的第三天,奥兰就听到一支维京小队入侵的消息。
他找来两位郡长,互相商议。
踏在约克郡的土地,弗兰克对此地领民受难的消息,没有太多共情,所以他提议坚守,反正一些外围城镇,人口根本不多,不过一两百人。
维京人来了他们提前逃跑,维京人走了,他们回去查看,也就损失一点食物。
可对格利泽来说,一个会动会说话的农夫,秋天能收割,春天能松土,夏冬两季,还会给自己供给劳务,这都是自己的财产。
如果维京人来了大股部队也就算了,但听上去不过是几十人的小队,就这也怕的话,那上回奥兰让众人盟誓,绝不退让,就成了笑话。
奥兰的想法跟格利泽一致。
且他说一不二,弗兰克没有反对余地。
“打,狠狠地打。”
“谁去?”
“我。”
这一回,奥兰要发泄他的愤怒。
回到约克郡的第一天,奥兰就下了命令,所有人除了洗漱外,甲不离手,就是吃饭时,武器也要给我放在身边。
一个小时后,他带回约克郡的手下,以及格利泽跟弗兰克的手下,都来到城堡下方。
奥兰换上一身粗旧的战甲,长靴,腰佩匕首,一顶医院骑士团的面桶盔。
跟在坤桑后面,成为队列一员,看上去像个骑士小队长。
奥兰要快,直接把医院骑手都派出去。
弗兰克跟格利泽各带一队步兵,守在这支维京人抢完之后,可能移动的方向。
入侵的维京人不过四十人,奥兰本队有四十人,其他两位郡长也各带五十人。
追了两个多小时,奥兰穿行两座城镇,只看到维京人的脚步已经远去。
“阁下,看来他们跑了?”一个格利泽的骑士充当响导,告诉奥兰。
“能追吗?”
“可以,不过前面有森林,还有沼泽。”
“躲在森林就围起来放火,躲入沼泽就下马去杀。”
“这!”
“能追吗?”
“这样应该能的。”
“那你少他妈废话!”
奥兰挥了下手,骑士队继续奔骑。
这一仗就是把马给跑死多匹,他都要杀。
契而不舍的往前奔,奥兰发现的维京脚印越来越多。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
可奥兰人数没有明显优势,维京人只要把交战场,变成马匹不能轻易移动的地方就行。
他们打算在森林处摆阵,可这次,幸运之神在盎萨贵族这边。
一支民兵队,从森林出口逼近,并且开始放火。
他们是治安民兵。
由没上战场的男人或者少年组织,没有工作时就开始巡视周边。
现在只要被维京人侵入过的地区,贵族跟领民们,都自发组织这种队伍。
他们一早防守于此,当前面的侦察人员发现维京人可能要过来时,就启动陷阱,并且好几处出口布置火种跟杂草,一但放火,浓烟会很快生出。
如果维京人还要强行冲出,可能就会碰到他们更多陷阱,或者被外面的猎人射中。
听到远处民兵队的声音传来,奥兰这边也予以回应。
两方都惊喜发现,他们围住这群维京人。
“阁下,这片森林矮短,你看这烟,马上就会逼出他们。”刚才那位响导骑士开口。
而被逼的进退不得维京人,尝试性想要从出口离开,但是烟雾太大,风助火势,看不清路,只能悻悻退回。
维京人从森林中走出,摆出铁甲盾阵。
就跟乌龟一样,把头缓缓探出,脚步缓慢挪动。
“来吧,让阁下看看你们的忠诚。”
昆桑还没下令,就有个狂热医院骑手,突然紧拉马匹,接着奋力踢动马刺,向一道光那样,猛烈碾过去。
“为了阁下,英格兰万岁!”
这位骑手奔动时,声音从他的面桶盔传出。
近来他的旧伤复发,自感已经活不了多久,他也想威风一次。
马匹轰然一声,直接碰到维京盾牌上,这一撞轰开四人。
有三个维京人直接失去战斗能力。
其他愤怒的维京人靠近,把战马跟这位已面甲凹陷的骑手,落下重击。
骑手的血很快流遍全身,战马也鸣喊两次,喷出长长地血柱后,仅剩抖动,眼色跟皮毛迅速失去光泽。
但维京人没来得及大喊奥丁神,更多的骑手冲杀过来。
奥兰也在其中,昆桑给他开道,奥兰身子夹着骑矛,对着一处盾阵,狠冲过去后,矛断,但也如刚才一样,破开龟壳。
奥兰看到一位很年轻的盾女,她失手脱落武器,身子上还掉落十字银器。
这不是她的信仰,而是她刚才从一位农女身上抢来的,并顺手一剑砍了这农女。
奥兰下马后,反手扬起一道剑光,狠狠用剑从这盾女的喉口穿刺,剑尖透出身体后,再度拔出。
接着踩在这盾女脸上,一路杀过去。
奥兰转瞬之间又杀一人。
“哪怕一人逃走,都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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