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精冥石散出的光是正是城中异骨症的根源,恰与自己所见韦府中,韦巨源和崔湜的对话与举动相符,且观当场韦巨源的反应,这件事与他这个吟天殿监造之人,必然脱不了干系。
陆礼昭在离开源府,前往已几日未归的住处路上,将已
知之事拢于一处思考,得出最接近当下事实的结论。
细论起来,在韦府就已听出精冥石的不妙,但苦于对其中情况不明,且两名朝中大员的立场,也非陆礼昭这样的人得以共感并信任的。
由此,只凭洛水附近的几面之缘,就已确认对方足以信任,而这位对方——源阳在房中的喃喃自语成了让他确信精冥石致异骨症的最后一步。
而此时此刻,他想要做的则是返回一趟住处,将这几日自己一人在城中四处躲藏而探听、寻知到的全部事项记下,以书信留给不知哪一日才会返家的胞妹。
不知是心中终有些释然,还是认为自己这几日——乃至成为隐兵的这段时日,过得实在算不得如意,如今将行之事,可以把这些不如意暂抵消些许。
因为不论如何考量,这些不如意中的绝大部分,都属于身为隐兵的他“自作自受”。
他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朝向住处疾步行走的这一段,与前往平阳王府时那般处处受阻不同,竟一反寻常地显得平顺无比。
在处处找寻通缉犯,且距离通缉犯住处越来越近之处,面前可见到的武侯、兵士却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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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路上的这般状况,陆礼昭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连忙离开道路,翻上了道旁的坊墙,在房屋之间穿梭,尽可能地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可即便如此,也甩不开已经盯上他的一众武侯,还有早已在高处设防的望侯。
陆礼昭竭尽全力,试图在房屋的阴影中匿迹,可那些不远不近的脚步声始终在耳旁回绕,道路上偶然与自己四目对视之人眼中,满是不解和惊恐,并伴随着身体向别处,尤其是向后躲闪的动作。
他明白武侯们即将动手了,这时已经能见到自己住处那片房屋的一隅,心中想着无论如何都至少要给胞妹留下封书信,便提起步子快速跑了起来。
利用对附近一带的熟悉,和平民住处房子与房子直接逼仄的间隔,他成功甩开紧随在身后不远的武侯,弯绕了一大圈,来到自己熟悉但这时显得有些陌生的房前。
推开门察觉了两件事,其一自己与胞妹的住处未有人监视,其二胞妹在过去数日,未曾返回给东都城中。
蹊跷之处在于,既自己的住处无人监视,方才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人难不成是在街面偶然见到自己,才跟上来的?
这时的陆礼昭已经顾不上太多,一面警惕地望向窗外,一面取来纸笔。
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给胞妹在信上详述,甚至来不及留下几句什么,更不想因为和来人之间的打斗,将自己与唯一亲人在东都内的落脚之处毁了。
匆忙在纸上写下一个字,以碗压在灶旁,被甩了一阵的武侯们,已然可以通过投在窗上的影子判断就在住处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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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昭手握刀把,朝屋外高喊,“不知外头兵爷有几人?屋内眼下只我一人,若在屋内刀剑相斗,恐伤了我家这些不值钱却要紧的摆设,诸位兵爷还请靠后些,我自出来便是!”
他说着,屋外的人影在原处停了停,有几人似聚在一处商量了些什么,之后窗上的人影放大变淡,向后退去。
“陆郎君,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若君自走出,也未必需以刀剑相向。”
见能与对方对上话,陆礼昭便没有立刻站起身,而是在门内与他们对起话来,“兵爷可是自大理寺来?”
“大理寺?非也非也,难不成……陆郎君竟不知我等缘何一路尾随?”
这一句反问让陆礼昭备感措手不及,又问,“既非自大理寺,则将陆某捕了去,总该有个归处否?”
“隐隐于都中,茫茫驱向东。”外头一句暗语言罢,无论住处里外都是阵阵笑声。
一路尾随而来的是一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又装扮成武侯的隐兵,方才的暗语仅用于隐兵内部,其中念词声调都时时变化,暗藏了只有同为隐兵才能听懂的讯息。
陆礼昭有些兴奋地推开门,喜出望外地看向在屋外等候的一众人等,“尔等这帮连中,早一时至何处去了?怎此刻一路尾随于我?”
他与众人一一招呼,打量他们的装束,细看才发现隐兵们的衣着皆为王府亲兵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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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且先随我等往,有一位人物正想见你。”其中一名隐兵有些神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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