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人就开始讨论研究兵马调配问题和粮草补给等重要的问题。
因为两人的地位不同,所以二人思考的角度也是不同,也就产生不小的分歧。
齐王周仁礼认为。
既然行军路线发生了改变,那么出兵的时间就也得重新调整部署,短时间内不易出兵。
尤其是近期,大雪下个不停,气温异常寒冷。
就连他自己刚到京城之地身上穿上鹅毛大衣都冻的浑身直打哆嗦,更别说那些常驻在南方没有经历过严寒的将士们了。
而且他们去的地方,是京城还要往北的辽州,气温更要比京城地上许多。
尤其是对于周仁寿提出的穿着棉衣作战的想法很不赞同。
要知道,光是那些士兵门所佩戴身上的盔甲等物就已经达到了30多斤重。
而且,南方的兵从来没有穿过棉衣作战,必定很不习惯,战斗力也肯定会大打折扣。
而皇帝周仁寿则认为,眼下的胡人正是最薄弱的时候。
近些年来,他们在辽州取的胜利,必定会祝其嚣张气焰。
想必在他们心中,早就认定了大周也不过如此。
如果这边还继续放任下去,那么必定会造成其他的连锁反应。
那些臣服于大周周边的其他小国会不会也会像那胡人一样?
答案是肯定的。
倘若是真的发生,那么大周将面临的则不在是一个胡人那么简单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考虑什么时候打,如何打的问题了。
一旦周边小国有了逆反之心,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而且,胡人已经接连吞并了周边其他的小部落,局势也肯定不稳,真等到他们完全融合了其他部落的兵力,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打了…
周仁礼仔细一琢磨,感觉他大哥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
但是眼下这种情形真的不适合出兵啊。
就在他陷入两难之境,门外的太监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慈宁宫里派人前来通知,皇后娘娘已经把饭菜备好,让皇上您和齐王爷赶紧过去。”
周仁寿顺眼望去,只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嗨,光聊这些却是差点耽误了饭点。”
周仁寿拉起齐王的手:“咱们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你皇嫂也是听到你要进京,一直在忙乎,要是耽误了她那一片心意必定不会轻饶了朕。”
周仁礼跟着周仁寿的步子向慈宁宫走去…
正阳殿主殿。
大周太子周正朗望着大雪纷飞的样子内心很是沉重。
来到这个朝代已经是十六年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经历过九年优秀义务教育的正经社会主义接班人,对于这些情况他都明白。
可问题,这个社会他就不信那一套,就连他的父皇周仁寿也有时候怀疑会不会真是自己的问题,甚至时不时会产生要禅位的想法。
长期以来的天灾,严重打击了这位新皇的执政信心。
毕竟,天灾虽有,那也是偶尔,何曾像近两年这样换着花样的来一遍?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就连周正朗本人有时也怀疑,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穿越,才酿成了如今灾乱不断地局面?
又或者,老天爷降灾真正预警的对象是未来会成为皇帝的他?
妥妥版凶手竟是我自己?
麻了…
真要是在这么搞下去,自己真要扛不住了。
“兴安~”
周正朗向门外喊了一声。
一小太监闻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弯下腰来回道:“奴婢在。”
周正朗看着他询问道:“宫外那些造谣者锦衣卫那边可有什么线索了?”
兴安闻言说道:“奴婢昨天去过了,锦衣卫那边暂时还是没什么头绪。”
周正朗皱着眉头看着兴安说道:“这都多久了?还没什么头绪,他们锦衣卫那么多人是吃干饭的么?”
周正朗看着他说道:“你去告诉锦衣卫指挥使张横俭,孤在给他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后还没有任何动静,那他就滚回老家养老算了,孤重新选一个有能力的人顶上来。”
锦衣卫作为天子手中的一把刀,必须要时刻保持尖锐的锋芒。
“诺。”
兴安转身准备离去,便被他叫住:“随便安排一个人去吧,你跟孤出去走走。”
兴安看到他想要出去便是跪在了地上劝阻道:“殿下,这外头的大雪还未停歇,您实乃千金之躯,万一感染了风寒,奴才怎能担待的起啊?”
周正朗则是摇了摇头说道:“这点风雪算不上什么,孤的身子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周正朗说完便披上绒布大衣,迈步走出正阳殿。
走出殿内,窗外已是进入了白雪世界。
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拿着扫把和木锹忙的不亦乐乎。
看见周正朗,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跪在道路两旁。
周正朗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皇宫礼仪繁杂,这些宫里太监宫女见到他下跪也是理所当然…
走在出宫的路上,周正朗心里一直在想。
天降大雪,宫内是有人不间断的进行打扫,可宫外呢?
自己安排下去的活他们到底有没有去办,宫外的马路上到底有没有人去打扫,这件事在周正朗的心里是一个问号。
两人走的很快,不一会便来到了走出皇宫的东门——正午门。
楼上执勤的士兵从远处便是看到二人的身影,待近后看清楚了以后便是急忙小跑了下来。
手握刀柄单膝跪地道:“城防营九品带刀侍卫林远参见太子殿下。”
周正朗看着林远满是疑惑的问道:“孤记得,今天不是你当值吧?”
“回太子殿下,今日事江标当值,但是他家中有事,便跟我轮换了一下。”
周正朗听言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孤不是说过,当值之人不能以任何理由进行轮岗,你们是拿孤的话当成耳旁风不成?”
林远急忙解释道:“启禀殿下,是因为连日的大雪把江大人家的屋顶都给压垮了,江大人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卑职便擅作主张让他先回去进行修补,由我替他值了今天的班。”
“还请殿下恕罪。”
周正朗听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好了,孤知道了。”
“既然当值,就要把他的班给值好,切莫饮酒。”
周正朗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远闻言手握刀柄说道:“是!”
“打开城门吧,孤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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