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吓得双眸圆睁,面色煞白。
戴权失声问道:
“我命锦衣卫副指挥使朱雀率领九百人追杀匪徒,他怎么会挡不住?”
林黛玉解释道:
“匪徒人数众多,浩如烟海,至少是锦衣卫的十倍以上,锦衣卫根本就挡不住。”
戴权惊惧不已,颤声道:
“那咱们还是赶紧逃吧!”
贾母面色惊恐,浑身发抖,问道:
“玉儿,咱们还逃得出去吗?”
一旁的大丫鬟鸳鸯也吓得直打哆嗦,目光紧紧地盯着林黛玉。
在众人慌乱的目光注视下,林黛玉咬牙道: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试试看了!”
......
另一边,在金陵城中。
贾琛开始想办法对付王夫人。
只有剥夺了贾政和王夫人两口子的当家大权,才能消除王夫人对林黛玉的威胁。
贾琛派人去贾家在金陵的所有铺子查账。
结果,还真查出了问题。
公中的铺子里少了许多银钱,查出是铺子里的伙计、掌柜勾结外头人高价买进了些不中用的东西套取公中的银钱。
贾琛现在仍是钦差身份,便叫来贾雨村,让他派衙役把所有涉事的店掌柜都抓了起来。
贾琛亲自审讯。
一个掌柜的胆小,很快就招了,他说是二太太背着府里的人自己置办的私产,然后把私产铺子里不中用的东西高价卖给荣国府公中的铺子,从中渔利。
贾琛心中一喜,这下子找到王夫人触犯家法国法的罪证了!
事不宜迟,贾琛立马将此事汇报给了贾赦。
贾赦哪里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即叫来贾政,当面责问贾政,为何伙同王夫人损公肥私,中饱私囊?
贾政闻言大惊,失声道:“这断然不可能,绝无此事!”
眼看贾政一本正经,言之凿凿。
贾赦不住地喘息起来,因丢了一大笔财宝,越发要从王夫人手上敲诈一笔,
主意已定,贾赦眼珠子一转,狠声道:
“我已经将金陵所有贾家的账目都清算清楚,那妇人套走了多少,趁早还回来,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闻听此言,贾政脸色涨红,咬牙道:“琏儿,你出来,我有话问你,叫你父亲先歇着。”
贾政领着贾琏出了房间,恰巧望见王夫人也过来了,便对王夫人道:
“方才大老爷说了几句十分可笑的话,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背着我,在金陵置办了私产?”
王夫人闻言,面露惊慌之色,矢口否认道:
“这断然没有,无缘无故,老爷问这话做什么?”
嘴上虽然言之凿凿,但她已然心跳如擂鼓。
贾政半信半疑,叹道:“若没有,那最是极好。”
贾琏不知真假,笑道:
“正是,若没有,那必定是外人偷了咱们府上不下十万两银子,二叔就给应天府的贾知府送信,叫他秉公办理此案,务必要将那偷银子的内贼外贼,一举擒获。”
听贾琏这么一说,贾政犹豫起来,苦笑道:
“琏儿,家丑不可外扬,若叫旁人知道咱们家被偷了那么些东西,咱们家脸上也不好看。”
贾琏皱了皱眉,感叹道:
“二叔太过仁慈,琛兄弟查了金陵的所有铺子,发现亏空了十几万两,若是不将这十几万两雪花银子追回来,公中的亏空,谁来填补?也罢,总归两江总督、江苏巡抚盯着呢,这事我们也不用太费心。”
说着,他看向王夫人,只见她一副忠厚老实人模样,很是慈眉善目,不禁怀疑贾琛说王夫人中饱私囊,会不会是弄错了?
贾政紧缩双眉,他没想到,贾家在金陵的铺子竟然亏空了这么多银子,这如何向贾母交代?
贾琏见贾政面色难看,心知他是个不问世事,不通世务的书呆子,根本就办不了此等大事,多说无益,于是搪塞道:
“明日有大夫来给我父亲看脉,到时候,再请二老爷来帮着瞧方子。如今,侄儿恭送二老爷、二太太回去歇着。”
贾琏懒得再多费唇舌,送了贾政、王夫人出去,又回到房中,对躺在床上的贾赦道:
“老爷好生歇着,放心,儿子一准把银子都弄回来。”
一听到银子,就戳到了贾赦心里的痛处,他长吁短叹,拍了拍贾琏的手:
“咱们丢的那批财宝还没找回来,老二两口子又侵吞了公中十几万两银子,你可得帮为父盯紧了,不能放过老二两口子!”
“放心吧,父亲,我一定盯紧此事。”
贾琏替贾赦掖了掖被子,起身向外去,又对邢大舅道:
“大舅好生劝劝太太,叫她老实留在房中,免得又气到大老爷,叫二房看笑话。”
邢大舅是邢夫人的兄长,这次也跟着邢夫人来了金陵。
“哎。”邢大舅爽快地应了一声。
邢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一般的富户,需要仰仗贾家的帮扶,邢大舅自然对贾家人言听计从。
贾琏闻言又向外去,两只手插在袄袖中思量着贾政、王夫人必会向贾雨村打听事情,他便以不变应万变,留在家中,只管照料贾赦和迎春,旁的一概不管。
这时,贾琛来了。
贾琏拉着他到一个僻静的屋里,劝道:
“贤弟怎糊涂了?听说你叫衙门查封了自家铺子?”
贾琛淡然一笑道:“是查封了几间。”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看似随意,其实他接下来还要把案子闹大。
贾琏苦笑道:
“贤弟实在糊涂,招惹了官府上门,日后就是除了封条,旁人也不敢上门。这不是做买卖的道理,快些叫那些衙役将人放了,将封条撕下来。”
贾琛道:
“买卖不急在这几天,此次我拿到了二伯母中饱私囊的罪证,难道琏二哥不想趁此机会,帮助大伯父将管家大权夺回来?”
贾琏眼前一亮,惊喜道:
“贤弟真是帮了大忙了!若是我们大房能夺回管家大权,以后贤弟但有吩咐,愚兄绝不推辞!”
“都是自家兄弟,琏二哥客气了!”贾琛唇角微扬,其实他已经探明,王夫人将私吞的一部分银钱孝敬给了贾母,但王夫人定然不敢招供出贾母。
但贾琛不知道的是,神京城的荣国府已经被上万匪徒攻陷,林黛玉和贾母都陷入了生死危局。
另一边,贾元春在陈大光和胡守仁护卫下,纵马绕过战场,逃往山海关。
但多尔衮和手下的十几名镶白旗骑兵却越追越近。
多尔衮命令道:
“众将士听令!务必生擒前面的女将,不得伤其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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