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
“不赚钱……”
朱雄英坐在一根青石小凳上,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每想到一个能帮大明搞钱的法子,便以右手捡起一块儿板砖往脑门上拍去,可惜想了一两百个法子,都不是短期内能让大明见效的良方,少说也得有个一二十年让老百姓富裕起来。这青石砖块儿好似是泥沙,在他额头上哗啦啦化为碎屑,直看的方孝孺和朱檀等人目瞪狗呆。
“皇孙真神人也!”
方孝孺心中暗道。
而朱檀则是举着看了看自己手中正在举着的石锁,又看了看朱雄英那随意拍打搬砖的模样,放下石锁拿起一块儿搬砖来,嘀咕说这砖是假的吧?尝试着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结果惨喝一声,眼冒金星差点把自己拍晕。
“哎,想了很久,除非我大明完成均田,让老百姓在五到十年左右口袋都富裕起来有钱消费,或者是直接开海贸捆绑勋贵文党,又或是打通陆上丝绸之路,否则以现在这个社会生产力,无论做什么买卖都比不过侵吞良田放高利贷来的稳当又快……”
“我皇明土改均田,天生和勋贵文官们冲突……”
“只要均田推进越深,自己就越危险,到时候铁定有人对自己下手,因为他们会想方设法换个不搞土改的皇帝!”
“哎!”
正苦练铁头功的朱雄英嘴里嘀咕着,抬头正好瞧见朱檀以搬砖拍自己,不由皱眉无语道:“十叔,你脑子秀逗了,怎么自己拍自己啊?这横练十三太保铁头功,需得以药酒摩擦额头,再辅以内息功夫才可练习,你年方十二岁,不好好打熬身子骨练力气,瞎练什么铁头功!”
“年纪轻轻的,人长得挺俊,脑子不好使!”
朱檀闻言晃了晃脑袋眼含怒色,张了张嘴准备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左看右看,一边正举着小石锁练气力的湘王朱柏,肃王(此时为汉王)朱楧,宁王朱权等,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不由长叹一口气:“这是什么世道啊,侄子训叔子!”
朱雄英见他犟嘴,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将一边的小黄犬捡起放在怀中,小黄犬十分呆萌,从朱雄英怀中露出一颗狗头,乌黑眼睛扑闪扑闪,吐着小狗舌头端是可爱。
朱雄英背负双手怀中藏狗走到朱檀面前,皱眉道:“我知道十叔你不服气,但是你文不成武不就,将来如何就藩拱卫大明!”
“似你这等不思进取的藩王,日后在封地铁定被胥吏欺瞒调教,沦为废柴,英才如二叔,在西安都被手下胥吏养成了猪羊,圈养在王府哪儿都去不得,你这等藩王若不认真习武练文,日后必是我大明之哀,朱氏之痛!”
“你!”
朱檀顿时大怒。
“你可敢与我比试!”
朱檀愤怒地道,朱雄英这位十叔其实性子不坏,但是争强好胜的少年心性变不了,如今应天比他还大的藩王都去封地就藩了,比他还小的,他也瞧不上眼,唯独一个朱雄英……
他一向自诩现在在应天是诸藩之长,却被自己这大侄子压了一头。
颜面之黯淡,内心之愤懑,无处可诉。
朱雄英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十叔你别不信,就说武艺,你连个马步都扎不好,连侄儿我一拳都承不住你信不信!?”
“你扎好马步,只要你能承的住我一拳身子不动,侄儿我日后绝不管你,但你若是承不住,就专心练武习文,日后就藩才可与那些奸官儿贼吏斗,他们不讲道理,你就用拳头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讲道理,那你更要以理服人!”
“贪官儿恶,贼吏奸,你就要比他们更恶更奸!”
“如今扎个马步都承受不住,侄儿懊糟两句便恼羞成怒,以后那藩地官吏设局套你,你怕是把自己卖了还在帮他们数钱。”
“难怪朱不败前辈厌世不出,我大明皇室有你,实属……哎!”
朱雄英举起自己拳头,捏着拳头晃了晃道:“砂锅大的拳头,我这一拳三年的功力,只要你承的住我一拳不动,侄儿我立马磕头给您认罪!”
“当真!?”
“当真!”
朱檀本来想说这有何难,眼睛却不由瞟了瞟朱雄英前面练习铁头功,拍打成碎屑的满地板砖,他犹豫了一下,冷哼道:“我不跟你比武,我跟你比文!”
“我是你十叔,年长你四岁,和你比武胜之不武!”
朱檀大言不惭地道。
随后,他得意地扬起下巴,说:“我大明土改,如今已惠及百姓二百一十五万人,皇田官田一百一十万顷!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你随便问来!”
朱檀极为得意,早先被朱雄英这道抢答题难到之后,他下了一番苦功,如今已经知晓大部分简化字读意了。
朱雄英把玩着小黄犬狗头,扫了朱檀一眼翻白眼道:“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那我问你,树上骑只猴儿,地上一只猴儿,一共几只猴儿?”
“哼,这还不简单?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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