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来自后世,看过一些书,思维方式也不一样。
可这又有什么鸟用,能改变目前的什么?
王伦知道这里非久待之地,不说这伙人随时纠集人回来,暗箭难防。
即使打退这伙人,官府又岂能放过,在这个破旧的地方只能做个强人而已,改变不了寺庙得门庭,王伦也很,崔道成也好,邱小乙也好,没有经营寺庙的经验和声望,如果这里在三人手上,只会最终最向更加衰败的结局,更主要的王伦也怕自己会深陷这其中,不能抽身。
王伦暗叹了一口粗气!
崔道成不撞南墙,是不可能回头。
王伦对二人有着前面救命的恩义,出于何种目的,都要留下来奉陪到底。
趁着间隙,邱小乙又把王伦身上的刀伤擦抹了金疮药,细细的包扎好,只要不是太大的动作,王伦多少可以活动了。
自身的这个恢复力还是出奇的惊人,这恐怕是自己的重生福利吧,打不死的小强?
邱小乙叹道:“哥哥,真乃神人啊,哥哥体质,恐怕十天半月就能全好,不会落下病根。”
王伦全身一路奇痒,应该是在结巴,听邱小乙这样说,心中的石头放下不少。
“妙手回春,兄弟大恩难忘。”
“哪里话,还是哥哥体质特殊,药物辅助而已。”
药物换了,三人又擦拭刀剑。
邱小乙看着桌上的金银酒器都踩扁了装了起来。
“今日发了利事,俺们分为三份。”
王伦看也没看,说道:“我自有些闲钱,兄弟都先收了,用时找你。”
崔道成道:“都是自家兄弟,哥哥这般说,俺也不要,都放在小乙哪里。”
邱小乙笑道:“暂为二哥哥哥保管,换了酒钱,一起快活!”
王伦身上有一包金银首饰放着,自然看不上这点小钱,崔、邱二人江湖中人,没有经济来源,自然来者不拒!
崔道成对王伦道:“哥哥刚才说的其一,是要准备去何处容身?”
王伦道:“既然选择留在此间,休提其他,安心陪师兄闹一闹,他日再言。现在我们三人自悄悄出门,把马匹藏起来,巡查一番,看这歹人去了何方,然后熟悉下周遭。”
崔道成点点头。
三人把马匹藏好,巡视诺大的寺庙,寻到后厨,看有十多个老弱和尚在哪里吃粥米,想来这十余人是真心向佛之人,依旧在此,不愿离去。
王伦故作不知,问道:“我与大师到此,为何方丈处一伙和尚和做公的一起吃酒吃肉,你们在此吃稀饭粟米?”
众人刚刚有偷偷看了原委的,识得三人,都言:“奉劝你们休要在此等死,你们快走,休连累我们,那为首和尚原是此间恶霸,因杀人,吃了官司,那都头是他出家前的兄弟,买通上下关系,买了文牒在此出家避灾。
他们兄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在此祸害已久,无法无天。这里官府又远,他们隔三岔五,来此寻他饮酒作乐。
今年,长老们都被他们排告出去,寺庙的田庄又都他们一伙人卖了,此间檀越亦被他们蒙骗,搞的许多家私也都消乏了。如今许多僧客也走了,余下我们这些老弱,没个去处,在此化些粟米,饥一餐饱一餐。
现在你们赶走他们,如何善罢甘休,何况有个都头大哥在里面。定然回去纠集人马来追捕你们,你们趁着天黑偷偷走吧。”
众和尚七嘴八舌,如看到瘟疫一般,赶着王伦三人。
崔道成听到,觉得心烦意乱。
“来来来,俺自不怕,俺等三人自保你们的安全,杀了这夥鸟人,还一方安静。”
老和尚骂道:“你休大话,你们三人如何敌得过他们一帮人,我们在此间过日,也不需要你来保护,快走快走,休连累我等。”
邱小乙大怒道:“你们好不知事,俺哥哥要救尔等,你们不知感恩,还赶我们哩?”
众僧道:“他们是此间的恶霸,孝敬着官府,你们佛祖心肠,救了一时,能救了一世?
如果真杀了他们,官府又要来拿人,抓你们不着,牵连俺们,俺们只会念经送佛,被抓了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
休再提,休再提,还是早走,早走!”
众僧都惶恐,轰赶三人。
三人都推到门外,众僧在里面把门门栓上,吹灭了油灯。
二人都不解,心灰意冷。
邱小乙道:“如何俺们舍了性命,要护你们周全,反而避自己如瘟神,只求我们快走?”
崔道成在门外拍的门窗大响,里面众人抵着门大骂鼓噪。
众僧都道:“你这个野和尚也纠合野道贼,齐来撒野,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崔道成吼道:“你们这帮愚和尚,今夜在此,俺先寻的他们杀了,定来找你们理论,所有责任俺自全端着,屎盆子俺扣着,与你们无关!”
说完自愤愤不已!
王伦已经明了崔道成的心思,看在眼里,也不多言。
二人都跟着崔道成在寺庙里里外外都搜尽了,不见这伙强人,暗自懊恼。
王伦看着崔道成漫无目的,如无头的苍蝇。
说道:“师兄,想来这伙人去远处村落、田庄拿武器,召集人马。俺们三人还是先找个角房,保存体力,机警点,随机应变,再作计较。”
二人此时完全没了想法,点头称是。
王伦找了方丈斜对面的角房安顿,方丈房间尽收眼底。
又把方丈房中点了蜡烛,找来门板堵住封严,从窗户跳出来,伪装成里面有人一般!
三人又回到角房。吹灭蜡烛,摸着黑,从角房往外观察!
瓦官寺,名门古刹!这里离州府有远,广有良田。若经营得当,是个极好的地方。
正所谓善不成遂成恶。
二个云游的僧、道,没有根基和长袖善舞的手段,如何管理?
任由崔、邱二人这样发展,迟早会走上极端,重蹈覆辙。
三人黑暗中说些江湖上的事情。
约莫亥时,三人昏昏要睡!
听见寺外乱砸砸的声响,一伙强人约莫三五十人,举着火把如潮水般涌进来,带着强棒刀弓,把寺庙照的如白昼一般。
为首的正是都头赵钱、赵强兄弟,引到方丈门外,黑压压的堵在门口。
看屋内点了蜡烛,房门紧闭。
和尚赵强朗声道:“屋内三个强人,识相的都出来束手就擒,抗拒官兵作乱,可以先杀后报官,大功一件。”
众衙役、官兵、无赖等听了都哄然大笑,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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