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如离弦之箭,不一刻,船到了芦苇深处,阮小五等船只早在哪里等待。
那书生,走进了,看舟上火把下,一干众人多少带着家什捆绑在船头。
心中思量道:“都言最近三阮得了金主,他们兄弟与我相交日久,确不曾与我说知。莫非是山上得新来的那伙强人,拉他们入伙?这样看来,这为首之人,其志不小,竟然说动三阮入伙。”
阮小二道:“这里水浅,咱们往泊中划一划,与学究吃二杯。”
阮小五,阮小七打了招呼,组织众人划开往梁山泊来。
过了狄花荡,就是大泊内。
众人都停住,哈了几口寒气。
“恐怕晚上要结厚冰,就划不了船了。”
阮小二对大伙道:“这位是吴学究,与俺们兄弟最熟,今日这里吃几碗酒,大伙儿等一下,改日小弟专请众人,休要相怪。”
众人都道:“二哥说的哪里话,教授远近闻名,俺们都晓得这个道理。”
阮小二道:“阮小二定然带兄弟们活的像个人样,决不食言。”
阮小二安抚好众人,回到船上。
“学究今夜好意相请,俺们拿着学究的酒做人情,先吃了几碗酒,他日必报。”
那书生看在眼里,接过碗也不客气。
阮小五赞不绝口!
“教授,好酒。”
那书生笑笑。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还没有归乡的吴用。
“学究不是有事情相商嘛?”
吴用道:“小生,今日寻兄弟,就是告别,准备离开此地,要归乡去了。”
“教授好端端教书,离年关还有时日,如何这么早,要回去了?”
“小可在此困顿几年,也是无趣,最近家乡有个财主要请我去做个书馆先生。小生已经辞了庄主,此间只有几位兄弟熟络,特来告别。”
“若有好去处,教授多保重。俺们兄弟平日里得了教授许多恩惠,他日必当回报。”
“小生,落魄在此,也亏几位兄弟陪伴,休如此说?”
“学究多吃几碗,他日你那里稳定,定要差人送信,俺们兄弟自有孝敬处。”
吴用听了心中猜疑,心想:“何时他们如此大方了?且叫我问一问。”
“咱们相交,何必儿女作态。二郎刚也说有事,是何事?”
阮小二是直爽的人,喝了一碗酒,心中欢喜!
“教授,梁山泊新来一伙在此安营扎寨,教授可知道?”
吴用心中惊诧不已!
心道:“果然。坏也!这兄弟三人已入他人囊中。”
不免有点遗憾,端是好汉要归龙潭虎穴,魔君入了阎罗殿,来闹这一场人间血雨腥风。
“小生也有耳闻,济州这一块,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
阮小七道:“教授,那白衣秀士好生敬重我们兄弟,今日我们一起吃了半日酒,看他言谈洒脱,手下头领也都是磊落的汉子。俺们兄弟今夜就是去梁山入伙。”
阮小五也道:“俺们兄弟在此打鱼,失魂落魄,今遇着识得俺兄弟本身的,愿意赴汤蹈火。”
吴用仰头喝下一碗酒,掩盖心中的失落。
“非小可嘴杂,他们都是犯的弥天大罪的人,倘若被官府抓到如何能善罢甘休?”
阮小二沉默的喝了一碗,并没有回答。
一时间都沉默了。
“唉,天冷了,又要落雪了!”
“是哩,天长了!”
阮小二放下酒碗,对着黑夜说道:“教授,俺兄弟如何不晓得这个道理,人生在世,不能飞黄腾达,那就飞蛾扑火吧。”
阮小五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今多少杀人越货的都好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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