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生的好面皮,有膂力,如今得了众多好汉点拨,武艺渐长,心中早耐不住这股野火。
“来,来,来!”
那人头上三义冠,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锦织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骑一胭脂马,拨开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来战周通。
周通走水绿沉枪如蛇吐信,寒芒刺眼!枪枪直往心口刺,招招不离要害。
那人方天画戟刃如霜寒,风动金钱豹子尾,戟戟横刺断人头,式式都是杀人招。
二人在马上缠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周通如果不是这几个月先得崔道成传授、再加上栾廷玉、最近栢森的点拨,未必是这个人的对手。
王伦看了一场,心中欣慰不已,周通依旧还有进步空间。
二人又在马上斗了二十余,旗鼓相当。
王伦看一场,瞅着间隙,抢出如龙,隔开二人。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好汉可罢手。”
那人转出战圈,看了王伦等一行人,心知不是对手!
“我们各自罢手,我放你们过去就是。”
周通道:“你休说大话,我只赢了你,叫你服我,给我哥哥道歉。”
那人冷笑,抖擞精神!
“老子杀人放火,谁要管你,我若有心杀你们,早早都砸死你们在山下,不要不识好歹!”
“来!我定要捅你几百个窟窿,才解俺的怒火。”
那人整顿马匹,挺着长戟道:“战则战,你那秀士不要来讲和,除非白衣秀士亲来,不然今日谁的面子我都不给。”
周通听了大笑。
“你看这人好笑!”
那人焦躁。
大骂道:“是战是走,不要惹的爷爷性发。”
周通道:“我笑你有眼无珠,不识白衣秀士,妄为好汉。”
那人听的蹊跷。
“勿那汉子,你这话何意?”
“你若说白衣秀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个穿白衣的就是。”
“你此话当真,莫要诓我?”
“俺是小霸王周通,本事低微。若要杀你,我这几位哥哥随便一位,一刀一枪,便叫你生受。”
那人听了,急忙弃了兵器,滚鞍下马,在王伦面前拜了四拜。
“不知哥哥,冲撞冒渎,原谅小弟则个。”
王伦心中早也猜想这人是谁,早急忙下马扶起那汉。
“好汉,敢问大名?”
那人道:“小人姓吕名方,祖贯潭州人氏。平昔爱学吕布为人,因此习学这枝方天画戟,人都唤小人小温侯吕方。前些日因贩生药到山东,消折了本钱,不能够还乡,权且占住这对影山。都闻白衣秀士在梁山泊招贤纳士,本欲投奔,只无晋身之资,权且在此打家劫舍。”
“我也多闻兄弟好名声,梁山好汉义气相投,英雄不问出身,兄弟应该早来。”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用道:“我观吕方兄弟义气深重,既然有心,何不也随哥哥,坐一把交椅,好过在此独自落寞。”
吕方扑地跪拜道:“还望哥哥收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伦越看吕方越是喜欢,原著吕方与郭盛都是中军头领,生的仪表非俗,使方天画戟,作为中军“仪仗”队,二人走到哪里,那都是讲究,有排场。
王伦道:“兄弟,如若不弃,共聚大义。”
吕方道:“哥哥在上,生死不弃!”
王伦喜欢吕方为人,二人就在山下结拜了。
王伦对吕方爱护有加,王伦把军师吴用及几位好汉都介绍了,见礼罢,
吕方邀请众人去山上歇息,杀牛置酒相待。
喝到晚间。
吕方道:“哥哥既然要去登州,小弟也要随哥哥走这一遭。”
吴用道:“难得吕方兄弟这么有心,这一路不太平,有兄弟相伴一路无忧也。”
王伦道:“我也喜得吕方兄弟同行,只是沿路盘查,人多须不好。”
吴用道:“明日早起收拾了物资,哥哥写一封信,几个摔伤的兄弟与山寨之人扮作商旅先归大寨,吕方兄弟带几位心腹人跟随哥哥即可。”
吕方道:“军师说的对,这一路不太平,须得有人保护哥哥。”
周通道:“吕方兄弟这样说,就不对了”
吕方道:“兄弟,你说哪里不对。”
“难道俺们几个兄弟都保护不了哥哥?”
吕方急忙赔罪:“休要取笑,小弟哪里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跟随哥哥身边而已。”
韩伯龙、阮小七等人都笑了,道:“那兄弟可要自罚三杯了。”
“亏得兄弟有心,明日里须早起,登州若有收获,也好早早归去梁山。”
次日天亮,众人收拾妥当,小喽啰也得了书信,带着几个受伤的兄弟回山。
吕方自带着五十名心腹,一起共百余余人,往登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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