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时。
扎沃茨克刚下车,坐在里面的高军就忽然开口,“巴尼,你等一下。”
坐在副驾驶的巴尼克勒斯疑惑的回头看了眼,就看到老板正翘着腿看着杂志,跟开车的托尼科夫对视了眼,后者解开安全带,走下了车,把门给带上了。
“嗯?尤里不下来吗?”扎沃茨克问。
“老板,里面在谈事。”
前者缩了下头,从窗户看进去,就看到高军嘴巴在说话,但隔音效果不错,听不到什么。
“迭戈斯基有联系过你吗?”车内的声音中带着温和的询问。
“你可是他介绍给我的?”
巴尼克勒斯沉默了,高军也不催,只是静静的翻着杂志,如果对方反手一枪,或许,高老板就得变成路边化肥。
应该浇地不错,比黑狗肯定棒多了。
黑狗死了,就应该去火化,火焰才不怕HIV。
“他让我帮他讨回公道。”
高军听到这话嗤鼻一笑,“想讨回公道就去妓院,想被干就去法院。”将手里的杂志丢到一边,身体靠过去,“狗都知道,丢给他一根骨头,不会背叛主人,是他先背叛我!”
“我给他的,他可以拿,我不给他的,他敢伸手,我就剁掉他,何况他要我的命?”
巴尼克勒斯低眉,“放心,老板,我知道我的位置,我也知道,我为谁服务。”
高军深深看着他,身体往后一仰,“那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可以吗?巴尼。”
巴尼克勒斯缓缓点头。
“很好,别让我失望。”高军推开门走了下去,看了眼门口的托尼科夫,再看了看扎沃茨克,笑着说,“将军,我想去看看收枪怎么样了。”他指着仓库还在排队的人群。
扎沃茨克下巴微抬,“走,一起去。”
“下一个。”坐在桌子后面的军管麻木且机械版的喊道,就听到一声询问,“收了多少?”
他抬起头,看到是扎沃茨克两人,忙站起来,这脚也许坐久了有点供血不足,一麻,赶紧用手撑住。
“没事,你坐着说吧。”高军温和的拍着他的肩膀说。
军管朝着他感谢一笑,将手里的登记表递过去。
“一共收到AK7.5mm左右3100发、9mm手枪弹9000发,7.62mmSVD狙击步枪子弹600发、马卡洛夫手枪117把…”
高军看着上面清晰的记载,很满意的一笑。
还看到了两把SVD狙击步枪,这玩意在热点地区非常畅销。
现代第一支为支援班排级狙击长距离火力而制造的狙击步枪,也是班排机枪手的克星,发射7.62X54毫米的突缘弹,是AK47使用7.62X39毫米M43弹威力的五倍,同时采用了短行程活塞式设计,大大提高了射击精度。
而且狙击枪大约价格在1000美金左右。
“很不错的成果。”
军官笑着说,“明天我觉得会更多,先生。”
今天晚上总得留着时间,让他们去偷战友的子弹吧…
顺便尝尝味道,如果白酒不错,将军大衣都能给你卖了,旁边的扎沃茨克觉得浑身刺挠的很,表情有点僵硬。
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就走了,不打扰后面的人兑换白酒了,他们都等的不耐烦了。
“去我那坐坐?”
“不了将军,我先休息一下,等会吃饭的时候再见。”
扎沃茨克也没强求,看了下手表,伸了个懒腰,“OK,我也去休息一下,我讨厌塔林的天气,刚才还是下雪,现在又是闷热,我让通讯员带你过去,给你安排好了宿舍。”
“谢谢。”
“不用客气,我可不舍得让客人住在招待所。”他这意有所指的说。
高军笑了笑,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旁边的娜琳忍不住开口,“他可真虚伪,我讨厌他的笑容。”
“我们都是伪君子,利益就是手枪,暴力就是知道何时扣动扳机,千万不要让别人觉得你充满危险,娜琳,不要凭借你的感官去评价任何人,就连狗都能为了吃一口饭而对你摇着尾巴,何况是人呢?世界上有什么事情能那么肯定?只有一个--贪婪!”
扎沃茨克收敛着笑容,教育着自己的女儿。
“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想法,如果失败了,要学会总结经验,痛苦不象死亡那样无可挽回。”
他说着,勾了下女儿耳朵上的头发,“伟大的人不是生下来就伟大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的的。”
“我明白了,父亲。”
…
“先生,这里我们已经重新整理过了。”通讯员打开灯,屋内的设施就展现出来,落地窗的阳台,一阵风吹过来,将窗帘都给卷了起来。
高军走过去,掀开个缝,站在这,就能看到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还飘在水上面的军舰。
“我很满意,谢谢。”
通讯员:“那你有事可以找我,我叫布罗斯。”
“好的。”高军抽出张5美金,递给他,带着笑容,“辛苦你了。”
看到美金,还辛苦什么?
钱是能洗疲劳的,实在不行,找个浴场,找几个妞…后面咳咳咳(不能写,我没去过)。
通讯员走的时候,还顺带着把门带上。
高军拿起遥控器,在手上敲了敲,然后打开电视,上面能接到海对面瑞典的电视台,上面金发女主持人在大声说笑着。
手里拿着提词器。
“在一次战斗中,一名英国飞行员从战机上摔到了德军的阵营中,幸运的是他并没有死。德军好心把这名英国飞行员送去抢救,在抢救的过程中,飞行员一只胳膊被截肢了。英国飞行员要求把胳膊埋在德军营外,德军很爽快的答应他了。由于飞行员的病情恶化了,有一腿也被截肢了。飞行员再找德军要求把截肢的腿跟那只胳膊埋在一起,这次德军死活都不答应,理由就是认为飞行员是在分批逃跑。”
下面的观众哄堂大笑。
“你的战友联系的怎么样了?”高军将遥控器丢在沙发上,看着托尼科夫道。
跟巴尼克勒斯相比,虽然他也是迭戈斯基介绍的,但他让高军更加信任,也许,是因为他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吧。
信任这东西建立起来有时候因为一件小事,有时候坍塌也是因为一件小事。
“已经联系上了。”
“那请他们帮个忙怎么样?”高军看着他,然后不等对方开口,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呢喃自语:“我要乌索扬的脑袋。”他说着,对准自己的脑袋,发出拟音声,“嘣!”
笑着看向托尼科夫,“我讨厌被人盯上,尤其是一只很肥壮的老鼠,我害怕一睡觉,就被他给割掉脑袋。”说着说着,他的表情逐渐收敛,“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选择错了,那就只能接受惩罚。”
什么叫黑帮?
如果你退缩,他会肆无忌惮的靠过来,在你的底线上反复跳跃,当你只要忍耐的时候,就会伸出手,慢慢的将你的东西全部拿走。
你的退让,只会让他感觉到欺负的快感。
老子都穷的当军火商了,你丫的还来欺负我?
托尼科夫眼神一闪。
“先生,乌索扬的势力很大…”
高军叼着根烟,咬了下滤嘴,“那他的头是铝合金做的吗?子弹能不能打穿?我只在乎这点。”
“我不是很喜欢暴力,我喜欢喝着红酒,坐在金碧辉煌的餐厅里,谈着数千万甚至上亿美金的生意,如果嘴巴可以有用,就不会有人发动战争了,性,利益,暴力,你要我先放弃哪个?上帝都没办法拯救我,托尼,等人间我说了算,我就从良。”
他点上烟,头往后靠,张开手臂,撑着沙发,翘着二郎腿,“等我赚够了钱,我就让耶稣来信我。”
嚣张!
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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