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他紧蹙着眉,也有点不知所措,“尤里先生,那你说,怎么样我们才能出去?”
他这说话都带着点不耐烦和不爽了,当然不是针对人,只是针对这件扯淡的事情。
高军看了看对方,“这件事其实说简单也很简单,如果坎贝斯托同意,我们就完全可以离开…”
这不是废话吗!
但在场的都是老油条,张宗和马国华也知道,对方不会在这时候说没用的话,他们也是懂话术的,尤其是工作需要的时候。
张宗猛地坐直身体,“尤里先生,你能联系到坎贝斯托?”
“我刚好跟这位新上任的总统先生有生意上的来往,他是个…很好的人。”高军笑着说。
马国华衬了下椅子,“那你能帮个忙吗?”
他说话间语气带着点希冀,跟高军的眼神互相一对碰,后者眼里带着点意味深长。
“当然,我明白。”马国华从西装里拿出钞票,这上面花花绿绿的,赫然是大团圆。
这种贿赂,太敷衍了吧?
一眼看上去,都没有一张上百的。
高军表情顿时就尴尬起来了。
“马总,这点钱,你让我很难开口啊。”
“您还是自己留着吧。”高老板笑着说。
“那你要多少,尤里,你直接说。”张宗咬着牙,“我想办法给你弄来!”
高军看着他,张宗也盯着他。
气氛略显的僵硬。
大约过了十几秒,高老板笑出声,“别把我想的那么势利,大家都是同胞,我能帮就帮,随口一句话的事,很简单,不过,这个仓库我挺喜欢…”
“这仓库给你了!”马国华很干脆的说,反正短期内都回不来了,也没人过来检查物资,到时候就说炸了。
高军点点头,“那就谢谢了,放心,明天,明天我就给你消息!”
同胞…
说钱多过分。
但马国华两人一点都不开心,因为他们也算摸透了他的性格,如果不要钱,才真的是见鬼了。
……
斯蒂芬斯坐在运兵车里,FAMAS突击步枪的枪托撑在地上,枪口靠在肩膀上,眼神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漆黑的路边,偶尔闪过的不明生物,旁边有个黑人哼着小曲。
“该死的,普鲁士!你的贝雷帽上还贴着这种东西?给我摘掉!”
一声怒斥声在运兵车里响起,斯蒂芬斯就看到从自己的队长愤怒的指着黑人的脑袋说。
就赫然看到对方的绿色贝雷帽上贴着个要用打马赛克的图案。
黑人普鲁士忙一缩脖子,焦急的摘了下来,听到旁边战友轻声的笑声,显然有人在捉弄他。
队长赫斯基是个德国裔,看起来很严肃,但他在法国海外殖民地待了最起码十年,有丰富的经验。
“我再强调一次,我们的任务是突击进总统府,击毙坎贝斯托!”
这帮法国佬的企图就是干死新上任的塞内加尔名义上的扛把子,说来也是奇葩,非洲很多国家,占据了首都,就是政变成功,但根本没多少的实力,就拿塞内加尔来说,周围其他地区最起码还有十几个军阀,想要完成全国统一基本不可能。
他们之所以要干死坎贝斯托,完全就是因为,法国对外安全局已经调查清楚了下午发生的天然气爆炸案是谁主谋的。
就是坎贝斯托!
不不,这不是调查结果,而是他自己承认的,没错,等爆炸发生后他在电视和广播等媒介上,发布了一场宣言。意思就是,让法国佬滚出去!
高军没看到,要是他知道,肯定得给这家伙颁发个奖状。
非洲大SB奖!
不过这个奖状,竞争对手也会特别多。
狗看了黑狗的脑袋,都觉得跟屎一样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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