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忿,看向孙尚香的眼神中满是阴毒,王煜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漠然道:
“以后孙尚香的婚事,你不必再管,孙尚香若是嫁,只会嫁到本相的丞相府。”
孙尚香闻言一愣,有些震惊的看向王煜,可是王煜在背对着她,她看不到王煜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充满冷意。
看着那老女人充满震惊的眼,还有逐渐漫上来的恨意和怨毒,王煜语气更冷:
“你要是还想在孙家好好待着,就给本相收起那些小心思,安安分分的待着,不然,本相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带着你的儿女滚出去。”
孙季容这才算是面上服气了些,可是心里大概还是没有服气的。
但是王煜并不想管,他已经敲打过了,如果这女人真的学不会安分守己,他完全不介意把人赶出去。
“出去吧,本相和孙家主还有事情要谈。”
孙季容走后,王煜看向孙尚香,眼中的冷意如春雨般化开,笑意温和:
“尚香,可是还有烦心事?”
孙尚香久久没有回过神,倒不是因为王煜赶她小姑时说的那句“孙家主”,而是那句:
“要嫁也只能嫁到丞相府。”
王煜是……认真的?
王煜看着有些呆呆的孙尚香,明媚张扬的美人有些懵懂,也别有一番美感,看得人心神一晃,王煜只能暗暗感慨,不愧是有“国色天香”之称的历史名妃,一颦一笑,甚至是怔愣懵懂,都是赏心悦目的。
随即,王煜听到孙尚香似乎是喃喃低语的轻声问道:
“君清……想让我嫁入丞相府?”
王煜沉吟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摸着良心说,王煜是真的想要孙尚香嫁入丞相府的,毕竟孙尚香的容貌无可挑剔,性格又讨喜。
孙尚香的美是明艳张扬的美,和义妁的温婉、貂蝉的柔媚完全不一样,任是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的。
但是孙家现在正是需要孙尚香的时候,上上下下的所有事情,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只有孙尚香,孙策虽然更应该承担管理家事的责任,但他不得不带兵,毕竟王煜要为将来与东瀛的开战做准备。
而孙尚香一旦嫁了人,孙家就没有家主了。
王煜的沉吟似乎让孙尚香有些伤心,殷红的薄唇一瘪,
“原来君清并非是这般想法,唉,妾有意,郎却无情。”
那水光潋滟的眼分明十分清亮,带着调皮的笑意,哪有半分伤心?
王煜无奈的屈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你明知道现在孙家上下都需要你打理。”
孙尚香轻哼了一声,"打理也不影响我和你在一块。"
王煜有些意外,难道是刚刚他在门口聚众打人,不是,是帮孙家解围的事情,让孙尚香的好感一路飙升?
王煜轻轻转了转手上的茶杯,语气已经完全褪去了冷意,
“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志向,嫁人之事,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
王煜沉吟了一下,他一点也不希望孙尚香有更好的选择,而孙尚香似乎是真的有些气恼,茶杯一放,直接跨坐到了王煜腿上,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清亮的眼中媚意半真半假:
“君清……我这么心悦于你,你真的没什么想法?”
那眼中似乎藏了很多深意,王煜一时有些怔愣和心虚,随即,却是眸色微暗。
任谁也挡不住美的这么有侵略性的美人,直接跨坐在腿上,还勾着自己脖子吧?
王煜也是正常的男人,虽然对原身的那几房小妾不闻不问,但是自己找的,还是有“国色天香”之称的名妃……
这谁顶得住!
孙尚香的眼中虽然魅色若有若无,可是炽烈的爱意却是明晃晃,王煜近距离的看着,心下无奈的叹了一句:
真是一朵小野花。
随即王煜毫不犹豫的勾着孙尚香的腰,将那纤细的身子往自己怀中带了带,笑意温柔,语气却很郑重:
“你现在跟了我,可是没有名分的。”
毕竟眼下局势特殊,孙尚香是不能嫁人的。
孙尚香莞尔一笑,明艳自信,眸中媚意不减反增:
“孙家家主,就是你给我最好的名分了。”
王煜猛然将孙尚香往怀中一带,孙尚香嗑到王煜的胸膛,忍不住哼哼了一声,随即,却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纤纤玉手轻抚王煜胸前伤口的地方,神情有些紧张:
“你这……没事么?”
王煜抓着孙尚香乱摸的手,把她按在怀中,
“没事,乖,让我抱一会。”
男人的眉眼间是从未见过的疲惫,孙尚香听出了王煜话中的倦意,乖乖巧巧的窝在王煜怀中,当一个人形的小抱枕。
就在二人浓情蜜意,一时岁月静好时,暗卫不合时宜的出现:
“大人,司马大人的养女身上的蛊虫,需要几样很珍贵的药材压制,义妁姑娘的意思是,没有那几样药材,她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孙尚香转眸看了眼暗卫,很自觉的从王煜身上下来,转头去后厨了。
王煜一时有些不悦,“需要什么药材,去拿便是,府中没有的可以去买。”
暗卫身子似乎僵了一下,“就算都去买,也缺了一样,上次抄和珅家的时候发现了两株,但是被冯谖公子一并交给女皇陛下了。”
王煜皱眉,见拿着茶壶走来的孙尚香,示意暗卫,
“你问一下孙家有没有。”
很显然,王煜的直觉没有错,孙家果然有。
孙尚香放下茶壶,“有是有,不过这是我母亲的陪嫁,我去问问她,应该是可以要来的。”
王煜点头,“那你先去要,如果能要来,我直接带回丞相府,我相信今日经此一事,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睛的东西过来找你的麻烦了。”
孙尚香的笑容羞赧又温柔,难得见小野花如此表情,王煜一时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丞相府中,白雪居。
义妁看着绣榻上面色惨白的像一张纸的女子,脸色铁青。
这蛊出自谁手她是不清楚,可是这东西是什么用处,她已经诊治出来了。
居然有人会用这么恶劣的手段,去得到一个女子的心?
可是得到了心又有什么用?这乔七七身上干净得很,守宫砂都还在。
分明是个未经人事的干净姑娘。
绣榻边的太师椅上,斜倚着一个黑衣女子,面容姣好,身形偏瘦,满身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只是脸色也惨白的吓人,却始终盯着绣榻上的乔七七,一刻也不敢分神。
那是暗卫林九,如果不是义妁拿银针封了她的穴道,她还在不断地往乔七七身上输送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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