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妁:……
义妁收好银针,又仔仔细细的上了药,才把王煜的衣襟整理好,为他扯上了被子。
义妁还没来得及和林一说点什么,马上又有两个暗卫一前一后的进来,每个手上都拿了资料。
见林一手上的手势,两个暗卫都很默契的噤了声,只是默默地将资料放置在桌案上,就退下了。
进门、放资料、离开的整个过程,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林一随手整理了一下资料,以王煜批过的奏疏作为阻隔,将这两份资料和先前他自己带回来的摞成了一大摞。
义妁看着满桌案的各种资料,奏疏,还有书信,好像突然理解了王煜为什么会累成这样了。
为王煜整理好被角后,义妁看了一眼林一,然后出了门。
林一会意,便也跟上了义妁。
义妁的脚步不停,边往药房走,边问道:
“君清以前可是受过什么重伤?”
林一的眼睫抖了一下,漠然道:
“君清受过的伤多了。”
义妁没有看到林一的神情,于是沉吟了一下,才说:
“他现在身上的情况很复杂,我要给他准备药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缺两种药材。”
林一又恢复了缺悲少欢的模样,淡漠回应:
“只管和我说就是。”
义妁往药房的脚步没停,却报出了两种毒草的名字。
林一:……
这是毒草,毋庸置疑,林一哪怕并不精通药理,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这可是人尽皆知的毒草。
义妁见林一久久没有回应,终于回眸看了一眼林一,见男人那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后,义妁面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何时害过他?”
林一这才低眉,又回了个淡漠的“嗯。”
和木头说话真麻烦,尤其是偶尔还会多说两句话的木头。
义妁不再理他,一头扎进药房,林一只远远地听到女子使唤魏永年的声音:
“给我烧一大锅热水!”
夜色,就这样降临了。
月光明朗,春风徐徐,貂蝉的敛芳居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光亮。
连貂蝉的卧房,此时也是漆黑一片,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此时貂蝉应该已经入睡了。
静谧的黑夜之中,叮当的脆响突兀的响起。
是貂蝉,她手上带着王煜派人送的叮当美人镯,美人一动,叮当脆响。
男人的声音却自貂蝉的房中传来:
“你怎么还是完不成任务!”
叮当又响了几声,这次是貂蝉的声音,她的下巴好像被人捏住了,声音有些含混:
“他根本就不在我这里留宿,我有什么办法!我房中的香我一点也没少放啊!”
男人的声音却更阴狠,叮当的声音也更剧烈,似乎是貂蝉在挣扎。
“还不是你没用?勾引不了他?我看你手上这镯子不错,应该是他赏的,你却不能让他留宿?”
叮当的声音一顿,而后又猛地响了一声,似乎是貂蝉挣脱了男人的挟制,
“送我又怎么样,他还有其他小妾!”
男人冷哼了一声,“大人可不会听你这般解释,他事务繁多,你要是没有用,就不会再管你了。”
貂蝉似乎很害怕这个,闻言立刻道:“我,我努力。”
男人这才满意,
“他行事越来越嚣张跋扈不计后果了,什么人都敢动,你最好早些下手,免得坏了大人的大事。”
男人说完就再没了声音,应该是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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