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煜点头,孙膑严肃道:
“如果让南越巫蛊教的圣女甘愿称一声主上,又传给她扰乱人心的本事,在西岐,我估计可能是西岐的国师。”
“国师?”
王煜皱眉,大秦是没有国师的,只有钦天监,钦天监现在整个都在皇陵之中,怕是至死也出不来了。
这是大秦的律法,一日为皇陵兵,便终身为皇陵兵。
不管是谁,只要进了皇陵,有生之年都不要妄图出来了。
皇陵之中的机密,是绝对不能透露出来的。
所以,钦天监上下,可以说是再也不能出现在朝堂了。
国师的作用和钦天监很相似,都是预知祸福吉凶,让一国之君做出趋吉避凶的事情,助国运昌隆。
就像钦天监帮助先帝,以自己的气运,换了王煜的到来一般。
难道西岐的国师,有扰乱人心神的本事?
这一点,冯谖和范蠡作为土生土长的大秦人,并不知晓,而张良虽然是游走四方,但是毕竟没有去过西岐。
能知道南越的事情,也只是因为曾经被南越的贵族请去过。
但是孙膑却是知道这个事情,
“西岐国师,据说有蛊惑人心之法,使用时眼眸赤红,彷如鬼魅。”
王煜皱眉,心中隐隐的想到一个可能。
孙膑皱眉,
“我师父精通奇门遁甲,可以通过阵法一日千里,他和我说过,世间还有另外的三种传承,一个是南越蛊术,另一个就是西岐魅术。”
魅术?
王煜眨了一下眼,难怪苏晚容会扰乱他的心神,看样子,是和西岐那边的所谓“主上”,学了一些魅术。
但是她毕竟身怀蛊术传承,魅术应该学艺不精,所以只是让王煜心神不宁,并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张良皱着眉,看着孙膑手上那把苍青色的玉质折扇,
“那第三种呢?”
孙膑凝眸,展开手中的【水墨寒骨扇】,盖在自己的双膝上镇痛,
“是当年的楚国巫术,我师父说,他有一好友扁鹊,就是得了巫术的传承。”
扁鹊?
王煜抿了口河神的茶,清冽的茶香抚平了思绪,感受到微凉的感觉游走全身,王煜淡然道:
“楚国在灭国之前,据说巫医盛行,凡是学医的,似乎都沾一些巫术。”
孙膑点头,脸色似乎有些白,
“是,楚国巫术的传承是医者所得,医者往往有仁心,我师父请过扁鹊来给我治腿,扁鹊已经答应冬日过后就亲自来大秦。”
王煜皱眉,扁鹊好像……没有活到给孙膑治腿的时候。
果然,孙膑垂了一下眼,
“但是扁鹊没有撑过那个冬天,只给我师父传信,说他门下唯一的女弟子天赋最高,得了他毕生所学,让我师父去找那个女弟子。”
师承扁鹊的女弟子……不就是义妁吗?
“我师父也在不久之后就杳无音讯了,我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
王煜应了声,转移了话题,
“我府上的义妁,就是师承扁鹊,当年被称为楚国神医。”
孙膑抬眸,有些不可置信,
“扁鹊的巫医之术尽数传承给了义妁,但是上次义妁姑娘给我摸脉,却说我的腿她治不了。”
王煜不忍告诉孙膑,他的师父鬼谷子已经死了,现在和扁鹊一样,都在他的【名士商店】里,继续转移话题道:
“义妁自来到我府上之后,一直也没有提及巫术之事,应该是楚国的灭亡,还有扁鹊的离世,让她一直哀伤至今,所以才不想再动用巫术的。”
楚国的事情,冯谖和范蠡倒是略有耳闻,
“楚国的巫术还是很复杂的,据说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王煜看了眼冯谖,点头,
“我不甚了解,只是苏晚容身为巫蛊教圣女,得了蛊术传承,怕是对她的‘主上’教给她的魅术学艺不精,所以我只是有些心神不安,两遍《清心咒》弹过之后,便好了许多。”
既然是孙膑的师父鬼谷子所说,那即便义妁没有提起她会巫术,王煜也毫不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
毕竟一开始王煜弹奏【水玉紫烟古琴】为乔七七逼出蛊虫时,义妁可是很快就接受了。
那古琴的功效太过特殊,要不是本身就接触过非同寻常的事情,寻常人怎么可能立刻就接受?
这个大秦的世界,果然有很多地方不同寻常,鬼谷子传承的奇门遁甲、领兵之术给了孙膑,扁鹊得了一身楚国巫术,传承给了义妁。
而苏晚容则是因巫蛊教,得了一身蛊术。
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个西岐魅术。
王煜皱眉,联想起那个隐居避世的山鬼家族,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常人所不知的事情,还有更多。
连系统也模糊的透露过,除去王煜和王煜的赠予之外,有其他人也有宝物。
范蠡在自顾自的逗腓腓,时不时蹭几口河神的茶,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张良看着孙膑发白的面色,还有盖在膝盖上的【水墨寒骨扇】,眉心一皱,
“孙膑,你可是身子不适?”
王煜这才看向孙膑和【水墨寒骨扇】。
孙膑常年深居简出,深度自闭,脸色本就比寻常人白一些,但是此时,他的脸色好像过分的白了。
孙膑无奈的笑了一下,点头,
“今日晨起就觉得这膝盖疼的紧,直到现在也没什么缓解,反而越来越疼,只有君清弹琴时,稍微缓和了一些。”
王煜毫不犹豫的抬手唤来暗卫,
“立刻把义妁带过来,去魏永年的院子,用轻功!”
孙膑腿上的伤要紧,更何况义妁作为医者,也没有男女之别,只能让暗卫冒犯她一下,带着她运起轻功回来了。
王煜当即抬手唤来了林一,
“带着孙膑去魏永年的院子。”
林一毫不犹豫的把孙膑连人带轮椅都带走了。
王煜起了身,看了眼张良、冯谖和范蠡,
“我得跟去看看。”
张良也起了身,
“孙膑对我有救命之恩,君清就让我也去看看罢。”
王煜点头,冯谖和范蠡还有一堆事务要处理,此时也只不过是过来听琴蹭茶喝。
见王煜带着张良急匆匆的走,范蠡喊了一声:
“腓腓我就先带去我那了!”
王煜没有回应,范蠡只当是默认,开开心心的抱着腓腓,跟着冯谖回了外院。
至于孙膑的腿伤,有义妁和魏永年,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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