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丰益先是邀请了几名胶西县经常出海的几位海上的商人,希望能够从他们口中得知关于平简的信息,不过经过一番了解之后,并没有得到平简相关的事情。
这让蔡鞗非常郁闷,于是他看向周大锤道:“老周,这平简真的住在这胶西县板桥镇?若是在的话,就凭借他的手艺,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说平简极有可能不在这个城市,或者他已经去世了,所以这些商人才不清楚这个人是谁?”
周大锤这个时候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着蔡鞗道:“蔡总管,咱们要不去一些民办的修船厂看看,这样的话,说不定平老,他现在不愿意提及过往,毕竟现在已经相隔了不少年,随着制船业的幕落,朝廷对这一块又不重视,自从他不跑船了之后,这修理船只也是他唯一的爱好,所以说不定在民办船厂的修理之地,说不定咱们能够看到他的影子。”
“既然如此,三弟,你陪着程明府继续询问一些跑船的商人,问一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平简的人,凡是能够提供有关平简的消息,本总管便会重谢!”
“兄长,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岳飞点了点头,随后便通过程明府提供的名单去寻找下一批人。
蔡鞗则是带着周大锤几人向一些民办船厂寻去。
根据周大锤的回忆,这民办船厂多在胶河支流,不过蔡鞗还是向程丰益要了一名当地的都头,由他作为向导,毕竟有当地人,一切都好办事。
随着蔡鞗等人来的这个都头是步兵都头,名字叫做朱越,胶西本地人。
“蔡总管,你这么大的一个官,为什么要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啊?”朱越很是不解地向蔡鞗问道。
蔡鞗看着朱越道:“朱都头有所不知,本总管为了能够做好这四州步骑军兵马总管一职,可是费了不少心力,只有这四州军政好了,我这以后才能提的更快,毕竟有我父亲在,想要回到京师做一个大官还是很容易的,但是一切都要有政绩在,这才是重点啊!”
朱越一副我懂了的样子,他看向蔡鞗又说道:“蔡总管,现在就准备船舰,是不是马上就要开战了?”
“开战?”蔡鞗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块,就算开战也不是这时候,于是笑着看向了这个叫做朱越的都头道:“朱都头,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难不成,你认为现在我们适合与辽国开战还是和金国开战?”
“当然是辽国开战啊!”朱越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道:“咱们又与金国不交接,前不久我可是听说蔡总管您与金国的关系可是非常不错的,所以想要提前知道一些内幕消息,另外小的也想和蔡总管……”
“好好做你的事情,这些东西本总管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蔡鞗有点明白这个朱都头是想要做什么了,于是看着他道:“莫非朱都头已经做好了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了,若是如此的话,我可以抽调你来我执掌的平海军与澄海军来,到时候如果真的开战,绝对让你第一个冲上去,拿战功如何?”
“啥?”朱越闻言连连摆手道:“蔡总管误会了,您看看我这也不是上阵杀敌的料不是,刚才那么一问,主要的是到时候想着卸掉这个都头的职位,当然这不是怕死,而是我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以及那八十岁的老母,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还有六房妻妾,这么一大家子,我怎么可能去死,死了,整个家业不就完了不是?”
得,正如蔡鞗所料,这货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
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娶了六房?
蔡鞗不由得感慨这真的是老天不公啊!
为啥这等人的生活就要比许多保家卫国而牺牲掉性命的人,好上那么多?
“朱都头的话,我明白了。”蔡鞗眼珠子咕噜噜地一转然后道:“既然朱都头想要做一个太平都头,倒是也没有问题,不知道朱都头认识的富户多不多?”
“富户?”朱都头一怔,他已经明白了蔡鞗的意思,于是苦笑着道:“蔡总管,现在公田所的人都已经来到咱们这里收刮了一阵子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我明白蔡总管的意思,我只能保证尽量,毕竟想要从这些人嘴里抠出点东西,实在是太难了。”
“无妨,届时我需要的时候,会通知你的,不过不是现在,你且安心做好你的都头便是。”蔡鞗呵呵一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江通判联系,他是我父亲提拔来的,所以你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你可以贪生怕死,但是我不允许你们去压榨百姓的血汗钱,当然至于你们如何去做,就要看你们自己心里有没有一杆秤了,我在这次边四州要做多久的总管,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能够决定你们某些人的命运这就够了。既然要站队,肯定要付出什么,而你需要付出的就是忠诚。”
“明白,明白,这个您放心,我朱越一定会把胶西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给你说。”朱越一脸奉承的模样,十足的一个狗腿子形象,不过蔡鞗也需要这样圆滑的人替自己办事,这样也能省了他自己不少事情。
“走吧,其他的事情暂且放上一放,你且带我去最大的民间船厂,我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找到这个叫做平简的人,只要找到了这个人,你就是大功一件,届时就是让你做个县尉都不是问题,前提是你得有这个资本,所以没事的时候多读读书,知道吗?”蔡鞗难得叮嘱一句。
朱越一听要读书,立刻蔫了,他看着蔡鞗道:“蔡总管,我就是一个靠卖鱼发家的人,压根都不识字,您让我读书,那不就是抬举我了吗?”
“卖鱼的?”
蔡鞗眉头一皱,就这样的人居然能够成为一县的都头,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也给我读,去读《三字经》,我写的,然后找个先生把三字经的故事给你读一遍,其他的不强求!走,先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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