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不知道这封家书寄走之后,他的长兄是否还像往常一样是一个尊父爱弟的好大郎呢?
这些,蔡鞗他不清楚,也不知道未来会向哪一方面发展,但是他还是希望蔡攸能够从权利的欲望中走出来,毕竟只有父子和,蔡家才能无忧。
随着书信的离去,蔡鞗便赶往了船务学院。
蔡鞗到了船务学院之后,见这里只有顾大嫂和玉莜几个人在忙碌着食堂的饭食,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都去了登州的临时码头。
这些日子,船务学院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登州废弃的港口进行一些老式战船的修复,这第一批学员们虽然有几位显然还是来混日子的,但是看着丰厚的待遇,最终选择静下心来学习,反而找到了乐趣。
短短的时间内,他们便修缮了五艘马船,纯属于废物利用,不过在试水的时候,也有两艘并没有完全修好,导致船舱漏水,这几日他们就是对这艘船进行返工休整。
蔡鞗到达了登州港口之后,他看着修复好的五艘马船,心中也颇为惊讶。
这马船也不知道从废弃的民间船厂拖来的,多少是有些破旧了,不过据说这五艘马船当年也是参加过剿匪的,算得上是老功臣。
“平老,你这还亲自动手了,这也太兢兢业业了啊!”蔡鞗来到了港口,任凭海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
“尽快修复这艘马船,到时候民用或者官用都是可以的,不能让蔡总管白白的把剿匪获得的宝贝给浪费了不是。”平简看到蔡鞗来了,于是从船上走了下来。
“这些船如果修好,还能用多少年?”蔡鞗不懂船,在老匠人的面前还是实诚一些的好。
“这五艘船其中修好的三艘中有两艘是五百料的马船,一艘七百料的马船,一艘破损比较大的是八百料的马船,还有一艘七百料的马船,只不过想要这两艘能够正常下水,还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才能正常修好,不过比起来花一万贯钱去做一艘大型新船出来,还是这船只省去了不少成本。”
蔡鞗原来也是不懂宋朝的船要用“料”这个单位,什么四百料、五百料、七百料等等,后来问过了这些船匠师傅们才知道这个“料”是这个时代船所能容纳的数量单位,按照他们的说法,想要计算出来这个料的总数,需要用到这艘船的长、宽、吃水的深度相乘之后的出来的数据的出来的就是这个料。
这个船料和所能承重的船石,有一种说法是,一料约等于一石,也就是说四百料的船只只能承重四百石重物。
蔡鞗虽然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但是作为船务学院的院长,他还是需要知道一些大概的常规知识点的,不然被一些新来的学员给问住了,那就有些丢脸了。
“能省则省,不过我希望平老能够把这五艘船的寿命尽可能的延长,毕竟以后他除了被公用调度使用之外,以后也是我们船务学院的专门教学用船,以后还会有艨艟、楼船、海鹄船、斗舰等等,毕竟咱们是船务学院,以后还要造出更多意想不到的大船,让那些外夷见识一下我们大宋的厉害。现在大宋虽然后有澄海,平海等步军,却并非实至名归的水军,所以我希望通过船务学院培养一批真正的水军出来。等船务学院规模上来之后,我会抽调平海和澄海两支步军中精通水战的人前来船务学院进行进修,他们不但要明白什么是水战,更要知道他们的伙伴战船的构造,从而发挥出战船最大的功效。”
平简闻言不由一惊道:“蔡总管,您是说这船务学院之后,不只是制船的学院,以后还会教授船技方面的事情?”
“对,平老之前也是走船的老手,还亲自做过船纲,所以传授基本的驾驶船只的方法应该不难,至于水军的作战之法,我会请求朝廷方面予以帮助,为了大宋未来的水军发展,相信他们会重新对水军有新的认知的。”
蔡鞗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把理论知识教给这些老船匠们,至于水军作战的方式,自然是有作战丰富的将领充当这个职位,然后也可以为那些精通水战而因受伤无法留在军队之中的水战精英提供一个生活保障。
平简对于蔡鞗的谋划,也是甚为惊讶,毕竟这对于平简而言,他没有这造船和跑船都能建出一所学院来,这岂不是以后真的做大做强之后,堪比州学一般的存在?
只是蔡鞗想要做大做强,还是需要机会的,比如这次水泊梁山所体现的水战之法,官军在陆地上尚且有一战之力,但是在八百里水泊之上,却是处处受制,损兵折将不说,还要被京师方面施压,谭稹这个剿匪老大做的太过于憋屈。
“平老,这些战船劳烦您尽快安排人修复,不久之后,他们将会派上用场。”蔡鞗看着平简道:“还有一事,届时如果出征的话,平老可有推荐的人选,随船出战,根据我们在不同的水域设置不同的船舰用来列阵杀敌,或者可以改善船舰,适用于不同水域作战也可,只是这个难度多少大了一些。”
“船舰作战一事,多有不同,海鹘船、海鳅船、艨艟等在普通水域或者近海都能够有一战之力,不过我们现在的造船工艺比之太平年间多有不及,所以改善船舰之法,尚需继续摸索,如果蔡总管想要在这方面下功夫的话,我倒是有两个人选,就看您能不能调过来了。”平简想到了两人,于是看向了蔡鞗。
“只要有真才实学,我调不过来,还有家里的那位太师了。”蔡鞗呵呵一笑,只要是真的有才,他也不介意让蔡京从中周旋一番。
“曾经南下之时遇到过一位叫做高宣的年轻人,此人对造船工艺颇有见解,据说他是苏州造船厂的工匠,具体的事情便不清楚了。除了高宣之外,还有一人,是一名将军,应该是无为军的一名指挥,他的名字叫做王彦恢。”平简说了两个蔡鞗不知道的名字。
“倒是,陌生的很,我会托人打听一番的,蔡鞗在此多谢平老了。”蔡鞗说着对着平简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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