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之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蔡鞗与蔡攸作为前往上京城临潢府的随行人员之二，完全没有话语权，就连那大辽的赵王耶律习泥烈都不得不乖乖随军而行，否则迎接他的将是强制性措施，更是吃力不讨好。

回到了御楼，蔡鞗看向了一旁蔡攸。

“兄长，咱们官家就怎么把我卖给金国了？”

“你知足吧！如果能够为两国缔结盟约，对于蔡家你付出的这些不过就是凤毛麟角，以后官家会记我们蔡家的号，父亲的太宰之位就会更为稳固。”

蔡鞗闻言，他把目光看向了蔡攸。

“兄长，你不是前段时间还准备那个什么对父亲下手，怎么就突然变得没有野心了，我发现你这次来，还有其他的意思？”

“算你小子聪明，你的一个《相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写的是我们蔡家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同，但是内里的意思却是非常明显了，也多亏了那韩浩在这本书中稍作校正，不然的话，我们蔡家怕是都被官家赶出京城了。”

蔡攸一声长叹，他看着蔡鞗。

“老五啊！你说为兄的真的是那种为了权利而与父亲争权的人吗？”

蔡鞗一愣，这个问题问的就有些意思了。

争不争权，这还用说吗？

自己都开口问了，那多少都有一些这个意思。

“兄长，我的大兄，其实权利这玩意也就是那么回事，但是咱们蔡家之所以能够起来，这里面离不开父亲这些年的拼搏与努力。当人奸不奸臣的，这个对于蔡家而言并不重要，但是对于那些天下的士子却是不一样，所以我就另辟蹊径，写了那么一本书。只是这书也和你这次出使没有什么关系吧，官家这是真的准备让我娶兀鲁公主？”

蔡鞗说完，看向了蔡攸。

“当然是肯定的了，只不过让你回大宋成婚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郓王前些日子谏言，你文武全才，是大宋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出使金国之时，也稳住了宋金两国的关系，现在因为宋辽结亲一事，他倒是觉得可以双喜临门，以茂德帝姬下嫁到我们蔡家，之前的提议不变，只是这靖虏军的实权却是要教出来。”

“什么？兄长，您这意思是，官家让我一次性迎娶两位公主，这金国的皇帝也不一定会同意啊！”蔡鞗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蔡攸，这个说法多少有些让他震惊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吗？”蔡攸白了一眼蔡鞗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做官的时候，茂德帝姬给你写过书信，虽然不知道你看没看，但是我却调查过你在皇城之时可是多次与茂德帝姬唱和，这件事情我也通过郓王核实，你敢说你对茂德帝姬没有感觉？为兄是过来人，你以后左拥茂德帝姬，右揽兀鲁公主，我们蔡家怕是不想成为令世人仰慕的存在都不可能，到时候为兄说不定还要沾沾你的光。最重要的是，说不定完颜阿骨打会多安排几个州给我们大宋当做嫁妆，毕竟咱们大宋地大物博，人口之多，非金国所能相提并论，这也是我们的资本所在，所以老五，你的任务极其艰巨，所以这门亲事，我也是代表父亲前来，顺便看看他的儿媳妇，我的弟妹。”

蔡鞗闻言，这话说的倒是蛮有礼的样子。

“得，你说的有理，反正你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先休息一下。等我们这的饭菜好了之后，再叫你下去，今晚虽然完颜阿骨打不来，但是他身边的重臣杨朴等人都会来作陪的，说不定还会给您安排一个王子作陪，那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蔡攸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一个宋臣。

让完颜撒改这样的国相级别的人来，那显然也是不合适的。

“还好有你的御楼在这里，短短三个月你就在这大金开启了分店，倒是有些手段。”蔡攸对于蔡鞗的经商的手段还是蛮欣赏的：“这里面有没有我那未来弟妹的功劳？”

“兄长，咱能不能……”

“小公爷，长公主……”

“我来了，怎么又不是第一次来，昨天刚给我过完生辰，搞的那么隆重，我来一趟还要通报，也太繁琐了，听说……咦，这位就是蔡鞗的兄长蔡攸吧！”完颜兀鲁穿回了女真服饰，此刻他看着蔡攸很是恭敬地行了一个女真人的礼节：“兀鲁见过兄长！”

蔡攸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长公主当真是真性情，以后这老五就要靠长公主好生照顾了。”

“兄长说的是，我一定好好照顾蔡鞗，让他做这个天地间最幸福的驸马爷！”完颜兀鲁嘻嘻一笑，一把搂住了蔡鞗的胳膊。

“影响，影响！”蔡鞗可没怎么给人这么熟悉过，就是那茂德帝姬，当初也是这个前身与之有所交集，但是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好好好，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长公主，臣就退下了！”蔡攸看了一眼完颜兀鲁，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回头瞧了一眼蔡鞗：“招待好长公主，不然家法从事！”

“家法从事？”蔡鞗白眼一翻，就这还家法，信不信自己催催枕头风，你明天都得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蔡攸走了，完颜兀鲁笑着看向了蔡鞗。

“蔡学士，怎么样？两国的国书基本上已经定性了，我知道你来大金为的是什么，但是我对你也是真心的，咱们抛开那些不愉快的东西，好好地在一起不好吗？当然，茂德帝姬我刚才也听到了，我不介意的！”完颜兀鲁如此说道。

“长公主，你看咱们这段时间，这关系铁的都像是一个哥们一样，我也就是这二两肉，您老图啥？”叶末摊了摊手，看向了完颜兀鲁。

“图你！”完颜兀鲁靠着蔡鞗的身子，然后在他话落的那一刻，直接对着蔡鞗的脸颊亲了下去。

不等蔡鞗说什么，完颜兀鲁就脸红着跑开了。

留下了蔡鞗在那里站着，愣愣地看着完颜兀鲁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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