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的话让耶律习泥烈非常不爽。

什么叫做提前做好灭国的准备，这是在说偌大的辽国在小小的金国面前土崩瓦解，毫无反抗之力？

“哈哈哈，蔡鞗，你这几句话本将甚是喜欢，现在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完颜宗翰看着蔡鞗，打量着这个在金国住了小半年的宋人。

稳坐中军的完颜阿骨打带着蔡攸从远处赶来，那完颜阿骨打的脸上满是傲气，这上京城在他的进攻之下，居然用了不过就是半天的时间。

“蔡攸，你感觉如何？”完颜阿骨打看向了一旁的蔡攸，尽显帝王霸气之色。

蔡攸对于这场进攻，他也是十分震惊的，这样的场面若是让宋军来攻城，谁输谁赢，还是一回事。

“陛下，大金军队乃是天兵下凡，我等一路西进，毫无阻碍，那辽军见到我们的军队就像老鼠见了猫，一点都不禁打啊！”蔡攸说着，就在马上对着完颜阿骨打一拜道：“陛下威武盖世，纵使那耶律阿保机在世都不是陛下您的对手。”

“蔡使之言，朕甚是喜欢，想不到蔡学士对于这等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擅长的很，想必你们大宋陛下也十分受用吧！”完颜阿骨打看着蔡攸，意有所指地说道。

蔡攸作揖拜道：“我们官家平易近人，善于听取大臣建议，又能体恤民间疾苦，这对于我们大宋而言，可是大宋的福气，虽然也有叛乱，在哪个国家不都一样，所以有些话，官家爱听，也有些话官家不爱听，但是该说的我们都得说，毕竟国家的富强，还是要放在把第一位的。”

完颜阿骨打闻言，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原本以为这个蔡攸是一个阿谀奉承的臣子，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这等的觉悟。

随着完颜阿骨打的战马驶近，蔡鞗与完颜宗翰走了过来。

“陛下，上京城已经拿下，留守耶律托卜嘉已经被俘！”完颜宗翰看着完颜阿骨打说道。

“那好，那就准备准备吧！”完颜阿骨打骑着战马并没有入城，他看着城门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蔡鞗不知道这金国人要做什么，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良久，城内传来的吆喝地声音，紧随着这吆喝的声音，居然还传来了吆喝声。

这吆喝声，这羊叫声，这一个个被绑着的人群。

蔡鞗这一刻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了。

牵羊礼！

靖康之耻的大宋所承受的最耻辱的事情，如今在这辽国人的身上也出现了。

他不知道当初上京城之战，这些人有没有举行牵羊礼，但是现在落在他的眼中，却是真真实实的。

“蔡鞗，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牵羊礼！”

对于完颜宗翰的询问，蔡鞗直接回答了出来。

马上的蔡攸，听到了这个所谓的牵羊礼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相途》之中那个国家所遭受的一切，这让不由看向了自己的五弟。

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投降的礼节，可是对于他而言，他可不想走到这一步。

“蔡鞗，想不到你还知道我们大金的牵羊礼，看来这段时间，你在我们大金了解的事情不少啊！怎么样？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够丰满？啧啧啧，美人儿，想必是那耶律托卜嘉的妻子吧！啧啧啧，你看看那一边，一个个水灵的，真的是美人啊！”完颜宗翰低声笑着，他越看越兴奋：“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利品，到时候我会向陛下提出给你再安排一个，保准让你满意！”

蔡鞗闻言，他看着从城内走出来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赤着上身，在前面一员将领用绳子的牵引下，慢慢地走出了城门。

“陛下，大金不能这样！”耶律习泥烈看着完颜阿骨打说道。

“上京城已经是我们大金的了，赵王，朕看你也有些时日没有回大辽了，等忙完上京城的事情，你就回去吧！”完颜阿骨打话落，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一众辽人，于是又向耶律习泥烈说道：“你们大辽有你们大辽的礼节，我们大金也有我们大金的礼节，就像大宋他们那边也有他们的礼节一样，所以在你们大辽当初打压我们祖先的时候，怕是也没有想到过我们今日能够遇到今天的这个情况吧！不过，习惯就好了，我会让你们记住，我们大金不再是你们一直打压的那个不敢还手的民族了。”

耶律习泥烈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脸上的怒气却是不减少。

“这是牵羊礼？”蔡攸喉结一阵滚动，他看着完颜阿骨打说道。

完颜阿骨打看着蔡攸笑道：“对，这就是牵羊礼，只有战败之人才能够享受到的礼节！”

蔡攸听闻了这句话，就不再多说话了。

他看向了一旁的蔡鞗，正好看到了蔡鞗也在看着他。

“赵王，你怎么可以在金国的军队之中？还拿箭射我们的大旗，这是为什么？”一个中年男子看着耶律习泥烈道。

“托卜嘉，对不住，我没能为争取时间，这……”耶律习泥烈话没说话，就被完颜宗翰打断了。

“你们两个就别叙旧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哪怕你们是等到了支援的部队，你们一样也会成为我们大金的俘虏，这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认命吧！”

认命？

完颜习泥烈看着完颜宗翰，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心中满是不甘。

“都别愣着了，上京城的所有金银珠宝，统统赏给攻城的将士们，还有女人，统统赏下去，在未来整个大辽也是我们大金的土地，只要你们一直如此英勇下去，那你们就将获取无数的财富，这是你们应得的，明白吗？”完颜阿骨打看向了蔡攸等人道：“两位大宋的使臣，还有大辽的使臣，你们今日都是我们大金的客人，当然也有奖赏，不过，这奖赏要等我们的将士们挑选完之后，才能轮到你们选择，明白吗？”

完颜阿骨打的话，落在了蔡鞗的耳中，这让他想到了靖康之后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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