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太子命你不许医,把药用在还能上战场的士兵身上。”楚炎立即发号施令道,他是利益至上之人,自然看不惯浪费物资之事。
楚炎离开之后,目送他的,是四周士兵们那愤怒的目光,他们是人,不是动物。
然而,楚炎却并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已经犯军中众怒了。
相比之下,楚天寒才是爱民爱兵之人,而这个太子殿下竟置伤兵以不顾。
对于楚炎来说,这种话,这种事不过是他平常为之,没有任何不妥,但他却忘了,这些士兵都是在战场上拿命拼杀过的人,不加安慰反而对伤员弃之若敝履,当真寒了士兵们的心。
楚炎巡城之后,他用太子的威严看到了士兵们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也算很是满足,至少太子的身份摆在这里,任何人侵犯不得,敬拜如神。
楚天寒吃完早饭,就听到楚炎竟弃伤兵不救的事情,他冷笑,就由着楚炎在这里大显威风吧!他摆明就是在作死。
中午,楚天寒邀请了楚曜,带着唐剑四人出城打猎去了,奔驰在旷野之上,自由洒脱的快意,实在畅快,玫瑰一身金红色的长鬓飞扬着,楚天寒和楚曜并肩狂奔,也算是难得的放松了。
他们一行人在傍晚回到院中,猎得不少猎物,楚天寒就在院中摆起了烧烤摊来了,他把多余的肉分出去了,而他和楚曜坐在那里,一边煮酒一边烤肉,肉香四溢,加上楚天寒烧烤的功夫了得,真是令人闻之流口水。
楚炎在房中也闻到了,这令他顿时食欲上涌,他推开门道,“谁在烤肉?“
“是…是七殿下。“
楚炎不由冷哼,楚天寒这是故意的吗?彭丰也刚从房间那边过来,他赶紧行礼道,“太子殿下。“
“不是说军中只有粗茶淡饭吗?这废物怎么能吃肉?“
“据说这是七殿下和四殿下打猎所得。“彭丰这会儿也是暗咽口水,这烤肉的香气太香了,简直比他的小灶弄出来的都好闻。
“去弄一些给本太子偿尝。”楚炎也受不了,想要分一杯羹。
彭丰立即应声,“是。”
彭丰来到了院子下面的一颗大树旁边,楚天寒正在这里烤肉呢!彭丰立即哈笑弯腰靠近,”七殿下,您烤肉呢!“
“有事?“楚天寒睨他一眼。
“是太子殿下派微臣过来,他闻着七殿下的烤肉香气,想偿尝。“
楚天寒直接冷笑道,“他想偿让他自己来。”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由微臣给他端过去便可。“彭丰尴尬笑道。
“谁说本皇子愿分享烤肉的?你让他要吃,自己去打猎自己去烤。”楚天寒非常不给面子道。
彭丰的笑容僵住了,不敢置信这七皇子竟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给,不过就是半块烤免肉的事情啊!
“七殿下,这…这微臣不好交差啊!能否给半只烤兔?”彭丰厚着脸皮索要道。
楚天寒哼了一句,“不给。”说完,他拿起半只递给楚曜,“四哥,来偿尝七弟的手艺,一定让你回味无穷。”
楚曜也奇怪的问道,“七弟,你刚才往上面洒得是什么料?好香啊!”
“这叫能吃的一种香料,是我花大价钱在商家手上买来的。”楚天寒在出城的时候,就让人采购了一些,专门做烧烤的。
楚天寒又切了一半给林精,“送去给我老师。”
彭丰在一旁端着盘子,又是暗咽口水,又是焦虑不已,这七殿下谁都分食物了,怎么就不给太子殿下分半只呢?
“七殿下,这不还剩两只吗?能否给太子殿下分半只呢?“彭丰继续厚着脸皮道。
楚天寒拿起一只烤肉朝一旁的唐剑四人道,“你们的。”
“谢七殿下。”唐剑四人也是暗咽了好久的口水了,接过便离开了。
最后一只楚天寒拿了起来,直接当着彭丰的面啃了一口香滋滋冒着油的兔肉,“你还不走?”
彭丰见楚天寒真没打算分了,他只得讪讪离开,回楚炎房间了。
楚炎正在房间闻着一阵一阵飘来的香气,简直恨不得立即享用一番了,听见敲门声,他心想一定是烤兔来了,可不想进来的彭丰却是一脸苦笑,“太子殿下,老臣好话说尽,这七殿下就是不肯给烤肉。”
楚炎脸色瞬间受到侮辱一般,铁青难看,没想到他来到这边境,竟受足了这个楚天寒的刁难。
“本太子不吃了,你去给本太子弄肉来。“楚炎怒火直冒。
“是是!我这就去弄。“彭丰赶紧退下。
楚炎这会儿面子也是挂不住的,这楚天寒简直可恶。
楚天寒这边却是一边吃烤兔一边喝酒,很是享受,楚曜不由问道,“七弟,你这一招太绝了,恐怕太子的脸都要气青了。“
“是他自取其辱,这里不是大楚皇城,谁鸟他?“楚天寒啃着香喷的兔肉道。
楚曜真得不得不佩服楚天寒的胆魄,敢如此得罪侮辱太子,大楚只他一人。
楚炎吃过晚饭之后,他朝门外的侍卫道,“去把那个汪南山叫过来。“
楚炎越想越生气,既然奈何不是这个废物,难道还奈何不了他身边的人吗?
只要他找一个由头,便能置这些人以死地,看这废物如何反抗他。
汪南山的年纪有些大了,但他听到太子召见他,他便立即过来门外,侍卫指着一个石阶道,“太子殿下让你跪在此地,他更衣便见你。“
汪南山只是一个百姓,他自然不敢怠慢便在台阶上跪下来等候,然而,他这一跪却可不是一会儿,而是楚炎直接不见他。
汪南山也心知这是太子故间在折磨他,只得隐忍不发。
唐剑稍晚来找汪南山谈事,发现他不在房间,这夜深露重,他不由在院子里寻找起来,以是,就找到了太子这南院,看见夜色的台阶处跪着一个人。
等他再仔细辩认,不正是师父吗?唐剑见状,即便很想过去扶他,可想到能救师父的人,只有楚天寒,他赶紧跑向了楚天寒的房间方向。
楚天寒正欲宽衣躺下了,门外催促声响起,“谁?“
“是我,唐剑。“
“进来。“
唐剑一推门进来,便焦急道,“殿下不好了,太子罚我师父跪在门口,他老人家的身体,肯定受不住的。“
楚天寒的钢牙一咬,这太子是打算拿他亲近的人开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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