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不信。
我听说你们在济州玩的非常嗨,都搞出【济州小姐评选大赛】了!”
张家伟怀疑地看着沈一石,他这半年都在辽东,听了不少来自济州的二手消息,羡慕的都要流口水了。
后者听他提起这茬,苦笑道:“……是有这么回事,这不是今年宋委员想发展什么文化产业回收银行券吗?
所以就弄出了个评选大赛,选出二十几个女归化民中的先进個人参赛,顺便鼓舞一下士气,这件事主要是杜雯雯她们几个女的在运营投票,不带颜色的。
我还真去看过几次选拔表演,有唱歌的,有演奏乐器的,有跳舞的,还有……表演刀法格斗和手枪枪法的,很有意思,你回去可以去买张票看看,绝对值!
至于那些会所,我没去过几回,有周大妈和杜雯雯她们在,里面肯定不让做过分的事情,就自助餐洗澡桑拿,顶多加个按摩,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听到周大妈和杜雯雯,张家伟头皮一紧,不满地小声嘟囔一句:“她们这么闲吗,怎么啥都管啊?”
不过他说是这么说,真让他当面对上周淑惠大妈和杜雯雯,他肯定不敢把自己那点龌龊的想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周大妈是远征舰队里年纪最大的,一路上还像亲娘亲奶奶似得给大家做饭补衣服,现在又是济州管委会的行政副手,吕主任高司令见到她都要客客气气的,何况自己这个晚辈。
而杜雯雯那朵带刺的玫瑰……管委会里的几个大佬看到她就头疼,生怕被她当众质询,张家伟也不想被对方抓住自己的把柄。
算了,还是等自己回济州,去内务处那里领个女仆吧!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合法萝莉了……
……
与此同时,就在张家伟畅享未来的时候,后金刘爱塔,汉人刘兴祚正骑在一匹枣红色蒙古马上,带着刘兴治和二十三骑死忠家丁,犹豫着要不要反水。
嗯,应该是弃暗投明!
今天这一仗,大金八旗三万人打东华人两千人,硬是被人家用大天雷给生生砸崩,如此一对比,哪边明,哪边暗,简直一目了然啊!
他从去年和高大帅接触以后,就一直留心派人搜集东华人的情报,那篇《论君主、国家和文明》,他也不知道私底下读了多少遍。
越读,就越是觉得自己这七八年来为努尔哈赤卖命卖错了。
原来忠于国家忠于民族,是优先忠于君主的,国家和君主也不是一回事,民族和国家更不是一回事……
他虽然现在仍然无法理解东华那个人人平等的所谓公民之国是如何运作的,但并不妨碍他越发从心底里反感自己脑后的辫子、不得不动辄跪地自称奴才的犬态,还有努尔哈赤越来越暴虐的杀戮!
只是,自己要投靠,东华高大帅愿不愿意收呢?
自己派那吴有才去金州后就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
他还没出声,身旁战马上的刘兴治压低声音,急道:“……二哥!快拿个主意吧!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咱们就被火枪火炮打死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刘兴治也参与了刘兴祚投靠东华人的计划,见自家二哥谋划了几个月,事到临头还犹犹豫豫,心里就急得不行。
这一步如果行差踏错,不仅自己兄弟几人要身死,刘家上下几十口也躲不过那一刀!
刘兴祚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明白必须到了下定决心的时候了,他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道:“……既如此,那老五你马上依计带人去李额驸那里报信,说我坠马伤重,让他带人来接应我……”
“好!二哥你准备好,我这便去!”刘兴治早就知道这是暂时保住辽阳家眷安全的方法,立刻答应一声,点起五骑,向东奔去。
……
“……你刚才说,刘兴祚抓了李永芳的侄子要投降……他凭什么肯定我会收他?”
临时指挥帐篷里,高大帅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身布面甲的刘忠,淡淡地道。
“启禀大帅!”刘忠直接给高大帅磕头,脑袋贴地,大声答道:“我家将军自从去年与大帅一别,就深觉后金大汗不是良主,不仅非是中华之君,且屠戮甚重,将军不忍再助纣为虐,故而恳请大帅收留!
将军说他已经看懂了大帅您给他那篇文章,决心弃暗投明!”
我信他个鬼!
高大帅心里冷笑,要不是自己刚刚用火箭弹炸得八旗屁滚尿流,你刘兴祚会临阵投降,早干什么去了?
不过,这个刘兴祚还有点用处,不光熟悉后金内部情况,本身的军事能力也还行,只是暂时还不能这么用。
考虑几秒后,高司令摆手笑道:“哈哈!刘将军愿意迷途知返,我很高兴,既然他选择弃暗投明,那我也愿意收留,不过……他在金州干的事情,老百姓还记得呢!
他最好还是换个身份,假死一下!
这样我也好有个交代!”
刘忠闻言大喜,“大帅,我家将军的家眷还在建奴手中,他也正有此意!”
晚上十点半左右,月光渐渐低沉,东华军的追击也结束了,一万两千多八旗兵和三千汉军趁着夜色逃离,留下了三四千具尸体和差不多数量的俘虏,其中俘虏多是汉军。
直到凌晨太阳从东方升起,初步的战果和损失才被送到了高大帅的面前。
“这帮家伙……怎么这么穷?他们不是刚抢完辽西吗?”高大帅随意看了看八旗兵的死伤,就注意到了表格下面的金银缴获数字。
一万多人,居然只有三千一百两银子和五十五两黄金!
“我刚刚问了俘虏,他们的钱基本都放在辽阳和盖州了,再说了,八旗在辽东打仗也基本用不着钱。”梁华打了个哈欠,解释道。
“玛德!这仗打亏了!”高大帅咂咂嘴,骂了一句,然后又看了表格上的自家伤亡,叹息道:“死伤了九十四个义从兵,还有个排级军官,光抚恤金就不止四千两啊!”
“不亏不亏!”
梁华却不以为意,他指了指远处河边那些蹲在地上老实喝粥的俘虏,笑道:“不是还有这些大牲口吗?
胳膊腿全的还有三千四百多人,咱们修桥修路开矿都用他们,这得省多少钱?
还有熊岳河以南的地盘以后就是咱们的了,这可是河口的肥沃土地,光这些土地,就足够我们每年种出相当多的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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