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
看到楚逸手中那古朴,精致的半块虎符,陈斌终是丢了方寸,失声大吼。
“虎符在前,尔等敢不参拜?”
陈斌面色巨变,一阵青、一阵白。
定定的看了一眼被楚逸高举的虎符,双眸挣扎不断。
对峙片刻。
陈斌咬了咬牙,心有不甘的拱手叩拜:“臣,卫士令陈斌,参见太上皇!”
“好一个参见太上皇!”
楚逸冷笑:“本皇问你,月前陛下降旨,由本皇行监国之权,你可知晓?”
陈斌一愣,咬牙回道:“臣知晓!”
“那本皇再问,既你知本皇乃监国,为何视而不见?”
陈斌面色难看,低头不语。
“说不出来?那就由本皇替你说!”
“依大夏律,监国如陛下亲临,可掌国内军政、任免、调度等一应大权!”
将虎符收回,双手背负的楚逸如君临天下的王者,目光死死的盯在汗水潸潸而下的陈斌身上,以冰冷的口吻说道:“刚刚,本皇就在你的面前,你视而不见。”
“今前倨后恭,是何居心?”
狂风呼啸,带起了阵阵沙沙之声。
可除此之外。
南营辕门,哪怕是有过万名兵士在场,也无一人敢发出丝毫的声响,气氛诡异的寂静无比。
所有人,都被楚逸这一番话给震慑住了。
虎符为凭,以监国之名,楚逸可一言定人生死。
可笑,他们刚刚还妄想以大夏之耻为由,来杀一杀楚逸的威风。
现在这根本就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场的禁卫军众人,都下意识的看向陈斌,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何种选择。
是干脆造反。
还是跪地认罚!
首当其冲。
作为众人关注的焦点,陈斌在这比自己年轻了许多的太上皇身上,感受到了如泰岳一般的压力。
这种压力,让他窒息,让他绝望。
根本都不用抬头观望,陈斌就能感受到,楚逸那如渊的目光,始终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种恐怖的目光,混杂着压力,仿佛随手就可将他如蝼蚁一般捏死,永不超生。
巨大的压力下,陈斌汗流如注。
噗通一声,陈斌跪地,叩首:“臣,卫士令陈斌,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年!万万年!”
与之前的叩拜完全不同。
此前,陈斌是因虎符而拜,但此刻的这一拜,他完全是因楚逸这个人,因他是大夏监国太上皇!
陈斌这一跪,后方的军侯将官也不敢死扛,纷纷跟着跪下,山呼万年。
可以说。
当陈斌他们这一跪之后,就代表着楚逸已凭自身的气势,彻底震慑住了这座拱卫长安的南郊禁军大营!
在陈斌的后方,霍龙老怀大慰,对一旁的养孙轻声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大夏的太上皇,我大夏未来的天!”
霍龙眼皮狂跳,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扪心自问。
如果将他换成楚逸,面对刚刚那种禁军全体都藐视、敌对的态度,他绝对做不到如此地步。
虽然说,楚逸也是凭借了虎符之威。
但他自身为对方带来的压力,这是怎样都无法忽视的。
相比楚逸,二人虽差不多是同龄,但他远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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